赵灵儿白了脸?
她这是扩大翻船的危险范围了?
想要保住赵家的人都那么难了?
她还要抱住反派大佬?人生未免太艰难了吧……
“大可不必……呵呵。”赵灵儿这个时候反而不怕白修则生气了,带着底气说:“如果真的赔了也没关系,我有哥哥们。”
身为团~宠~,除非是对上张田娣。
要不然,她怕过谁?
嘿嘿。
白修则看着少女的手指搓在自己肩膀上,将他给推开。
笑得跟偷了腥的猫一样。
“放心吧。”白修则回头看了眼那些货,嘴角微扬:“我不会让你把嫁妆赔了的。”
赵灵儿忍不住黑线。
她现在的年龄不是才十六吗?
为啥大家都在担心她的婚事?
不过,赵灵儿还是非常相信白修则的本事,而且她隐隐约约觉得,白修则找明伯弄得那些古董,才是白修则想要的目的。
明伯住院了。
在这个一分钱掰成两半花的年代,住院可是大事情。
赵灵儿头疼的看着人家护士写出来的账单,有点懵逼。
“你们快点找钱吧,你们这人身体都剩下个空壳。要是没治疗的话,回去就是等死。”小~护~士不客气的说:“要是今天不交钱,下午你们就得带人走。”
赵灵儿点点头:“好,谢谢。”
白修则收拾好了东西,带着那些货和强子,直接就去隔壁市了。
现在让人去跟白修则要钱,肯定也不方便。
赵灵儿想了想,决定回去村子里跟爸妈说这事情。
结果,才到村口赵灵儿就看到薄启程。
“你……回来了?”薄启程看到赵灵儿的时候,眼底闪过一抹亮光。
今天赵灵儿穿了一条白裙子,看着料子就知道是崭新的。
一双小皮鞋穿在脚上,再加上那低马尾,小脸粉白娇妍,如同山上绽放的花朵儿,漂亮鲜嫩。
薄启程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以前看到赵灵儿的时候,每次都觉得赵灵儿娇滴滴的让他反感。
比起什么都不做,说话又嗲声嗲气的赵灵儿,他觉得张田娣才像是会生活的人。
哪怕家里条件不好,哪怕生活条件再苛刻,张田娣都是笑着面对。
对比起来,薄启程觉得缠着自己的赵灵儿非常不知所谓。
可现在看着赵灵儿这样干干净净的站在小道上,薄启程忽然一阵心悸。
他以前是不是误会赵灵儿了?
她不干活,好像也没什么错。
赵灵儿看到薄启程,也有些呆,怎么就这么凑巧?
“嗯,回来了。”她礼貌打了招呼,就打算脚底抹油开溜。
“你现在在城里面上班,累吗?”薄启程看着赵灵儿转身就走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脚步不自觉跟上去。
他忽然想要,重新好好了解一下赵灵儿。
“不算累。”赵灵儿加快脚步,可她诡异的发现,旁边的薄启程好像也在加快脚步。
妈蛋。
姐姐就想要活下去,怎么就如此艰难?
“那你在那边,打算等到学校开学再回来吗?你这次的考试很好,你打算……”薄启程忽然脚步一顿。
因为赵灵儿忽然停下来了。
“怎么了?”薄启程不明所以的问:“赵灵儿?”
赵灵儿看到站在前面路口的张田娣,还有张田娣看着她的厌恶怨恨仇视的眼神,赵灵儿笑不出来。
她太难了。
“我没怎么了,可我可以肯定,张田娣肯定以为咱们怎么了。”赵灵儿抬起手,朝着张田娣的方向指了指。
薄启程这才看到张田娣,那张刚正不阿的脸上居然红了脸。
赵灵儿气得吃点儿爆肝。
不是大哥,现在是什么情况你就脸红了?
咱们什么事情也没有,你这样很容易让人误会你知不知道啊?
“张田娣,你怎么出来了?”薄启程看到来的张田娣,的确有些不自在。
他刚才只是看到赵灵儿,下意识就跟上来了。
更重要的是,自从张田娣出了事情以后,薄启程也发现张田娣不是自己想的那么简单了。
“你说帮我去拿药,我想要你帮我再买点东西。就出来了。”张田娣表情非常冷漠,眼神直勾勾的盯着面前的两个人:“没想到,打扰到你们了。”
赵灵儿举起手,表示自己有话说。
“我只是回家看我爸妈,和薄启程没半毛钱的关系。再说了,半路上碰上打个招呼,我觉得没什么。既然你们两个有事情,那你们说话,我走了。”
赵灵儿已经非常肯定,薄启程又给她拉仇恨了。
她现在撇清和薄启程的关系,张田娣也不会觉得她是清白的。
果然。
她才走两步,就听到张田娣对着薄启程说:“你觉得赵灵儿会无缘无故跟你说话吗?我在她身上吃了多少苦头,你没看到吗?启程,如果你还是和赵灵儿这样纠~缠不清的话,那你以后不要来找我……”
赵灵儿原本打算走人,可听到这话真的是忍不了了。
“不是,张田娣,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在我身上吃苦头?是你打算栽赃陷害我,结果自己吃苦头了。这叫自作自受。怎么就成了我给你苦头了?”
赵灵儿真的是服气了。
她是才回到村里面,就遇见找事的。
“而且,什么叫我和薄启程纠~缠不清?我和他话都没超过五句,怎么就纠~缠不清了?有你这么败坏别人名声的吗?”
张田娣这话,其实也就是在说给赵灵儿听得。
她家现在成了这幅样子,在村子里面人人喊打,这都是赵灵儿害的。
要不是赵灵儿,她家怎么会倒霉成这个样子?
“我要是没戳中你的痛点,你会这么气急败坏?”张田娣这段时间没出门,皮肤也没那么黑了。
看起来整个人,却是变得更加阴鸷起来。
赵灵儿气得直接翻白眼:“我哪里气急败坏了?你说我坏话,你还有道理了?你要是不服气生产队的决定,你可以去找公社啊。正好也让公社评评理,有你这么一个个段屎盆子,往别人脑袋上扣的吗?”
“可现在吃苦受难的是我们家。”张田娣握紧拳头:“就是你欺负我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