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信群聊。
    金在熙：“我听说莫雨菲被软禁了。”
    半晌，历明泽回复：“怎么回事？”
    这个微信群聊有三个讨论人，是临时搭建起来的。其中，有一个人在潜水不说话。
    这个潜水不说话的人就是韩晓晓。
    “晓晓？”付念念唤了她一声。
    韩晓晓回过神，疑惑地看着她：“什么？”
    “发什么呆呢？”付念念靠在天台护栏旁，“你和莫雨菲到底怎么了啊？是不是她又做过分事了？如果是的话，我推荐你还手。”
    韩晓晓摇了摇头：“我和她说开了。”
    “说开了？”付念念一愣：“到底怎么回事？”
    “我总不能和她一直吵下去吧？总是要说开的啊。”韩晓晓感受着微风吹动自己的头发，轻声道。
    “不是你和她吵吧？是她三番五次和你过不去。”付念念皱着眉头纠正道。
    “都过去了。计较那么多做什么呢？我和莫雨菲的事真能有一个了结，从此以后互不相干，也是好事不是吗？”
    付念念叹了口气：“这个世界是怎么了？好人要忍气吞声，坏人却可以活得逍遥自在。”
    “有点不对。”
    付念念扭头疑惑的问：“哪里不对了？好人因为太好说话而被欺负，坏人却为所欲为更加的嚣张。”
    “莫雨菲不是坏人。”
    付念念一下子就炸了：“她还不是坏人？那坏人的定义到底是什么！？晓晓姐，你别忘了，她曾经对你做了多过分的事！”
    “这些我都记得。”韩晓晓说：“可念念你有没有意识到一件事？”
    “什么事？”
    “这个世界上的人们完全善恶不分。”
    付念念愣了一下。“我不太理解你这句话的意思。”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韩晓晓看着付念念：“你认为的坏人不一定是坏人，你认为的好人不一定是好人。好人也可以是好人，坏人也可以是坏人。”
    “听不懂。”付念念觉得这话太复杂了。
    “事情不一定是你表面上看到的那样，它是一个会变动不确定的东西。”韩晓晓说：“你知道霍天明吗？”
    “霍爷？”付念念睁大了眼睛：“那个燕城很多女人梦寐以求想要嫁的对象。”
    “念念你也想嫁给他吗？”
    “不想。”付念念摇摇头：“他太遥远了。”
    “他一点都不遥远。”韩晓晓冷漠地说。
    付念念愣住了：“晓晓姐，你怎么得到这个答案的。”
    “他只是给局外人营造出了一种很遥远的感觉，你知道霍天明私底下和别的女人鬼混有多乱吗？他十分的危险。”韩晓晓有一种直觉，那就是霍天明比历明泽还要危险。
    “他哪里危险了？”
    “无底线。”一个危险的人，不是因为他的气场有多冷漠而让人感到危险，而是他已经没有道德底线了，这才是最危险的。
    付念念茫然地摇摇头。
    韩晓晓给她解释：“一个能亲手弄断自己父亲腿的人，已经失去道德底线。这个东西一旦失去，就会有无数次。加上他私生活混乱，这样的人他的道德底线能有多少？”
    付念念懂了：“……这样看他确实挺危险的。”
    “总之你要是看到他，躲远点就是了。”
    付念念点点头：“我知道了。”
    韩晓晓的目光闪烁。
    “我有一个问题。”付念念说。
    韩晓晓低头看着手机屏幕，漫不经心道：“你说。”
    “晓晓姐，你是怎么知道霍天明是一个毫无底线的人？为什么，我就看不出来？”
    “直觉。”
    付念念一愣。
    “我打过架。你知道以前上学的时候，我和别人起冲突打架是什么样的感觉吗？”
    付念念摇摇头。
    韩晓晓看着屏幕上金在熙说莫雨菲因为和某个人起冲突被关禁闭的事，微信群聊界面上就不再有人发消息了。
    “我那时只有一个念头：打赢对方。因为，如果我不搞赢对方，那么就会是对方来搞我。”韩晓晓说：“因为在这方面我有经验，所以碰到类似的人我会感觉到一种气味。”
    “什么气味？”
    韩晓晓摇摇头：“一种说不清楚的东西。霍天明经常打架。虽然我没有看到他打过，可我能够感受得到他很强。”
    付念念心里面困惑极了。
    “如果你真的想要搞清楚那种气味的话……”韩晓晓抬起头看着付念念：“类似戾气那样的东西吧？这种东西，只有经常打架积累出来的经验才能懂的。”
    付念念抿了一下唇：“我不打架。”
    韩晓晓嗤笑了一声，抬手摸了摸付念念的头说：“你想打我也不让你打，毕竟这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啊。你现在这样就挺好的。”
    付念念抓住韩晓晓的手，一脸认真道：“你也别打架了，成吗？”
    韩晓晓愣了一下。
    “一直很疑惑，当初你为什么会喜欢和别人打架呢？”付念念看着韩晓晓的眼睛：“明明叔叔他不喜欢你和别人打架，我妈妈也是……可你却都不听。”
    韩晓晓的目光复杂：“我有我自己的原因……”
    叮咚一声，微信弹跳出了一条消息。韩晓晓的手机屏幕由黑转亮。金在熙忽然@韩晓晓：前嫂子别沉默了，表个态吧？
    韩晓晓和付念念的思绪被扰乱了。
    “我回个信息。”韩晓晓说。
    付念念抿着唇没有说话。
    韩晓晓：表态什么？
    历明泽因为金在熙突然这个骚操作，他顿时没了工作欲望。
    金在熙回复消息：见个面怎么样？上次我们在警局的一面之缘前嫂子应该对我没印象了吧？今天，你有空吗？
    韩晓晓皱了皱眉：把前嫂子这个称呼拿掉，我有名字。
    对于微信上昵称为深兰的人，韩晓晓完全不知道他是哪号人物。只是，刚才历明泽忽然把她拉入到了这三人组的群聊中。
    金在熙：好吧，那我叫你晓晓怎么样？
    韩晓晓：好。
    金在熙：所以，你出来吗？
    韩晓晓想也没想，直接打了拒绝两个字发送过去。
    金在熙：这也太直接了吧？我居然被秒拒了！？
    韩晓晓没回复。
    历明泽忽然说话了：她不愿意出来你就别为难她。
    韩晓晓微怔了一下。她没想到历明泽居然会帮她说话，心里有股怪异的感觉。这个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