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现象。”
    韩晓晓叹了口气：“不能理解。不过你怎么知道初中生怀孕堕胎的一大把？”
    “我有朋友是做这方面的医生，自然知道。”
    “你还有朋友！？”韩晓晓惊讶。
    历明泽一愣：“你这是什么反应？好像我应该没朋友一样。”
    韩晓晓点点头：“就你这种一副高冷别人欠你钱的表情，你居然能有朋友，神奇。”
    历明泽抬手轻敲了韩晓晓的额头一记：“别总把我补脑成那种很廉价的人成吗？我也是人，活那么长时间我要是没个朋友到处树敌。我早该滚蛋了。”
    “滚蛋？”
    “就是被人打倒，现在的历氏集团不可能存在的。”
    韩晓晓一愣。
    “不是说好交朋友重新认识的吗？”历明泽看着韩晓晓说：“你怎么还用以前对我的认知来看我？”
    “抱歉。”韩晓晓下意识的说：“我对你的认识太根深蒂固了，需要时间缓冲。”
    “可以给你时间，但需要客观。”
    韩晓晓点点头：“我会的，少爷。”毕竟历明泽替她还了天价数字，她也得努力才行啊。“不过少爷，你是怎么会关注霍天明和贞晶的？”
    “霍天明是我的对手。”
    “对手？”
    “嗯。”历明泽轻应了一声：“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啊。”
    韩晓晓学到新东西了：“是为了了解霍天明，好对付他吗？”
    历明泽点点头。
    “那你讨厌霍天明吗？”
    “不评价。”
    历明泽这个回答，让韩晓晓觉得有些意外：“为什么？”
    “讨厌这种情绪只会让一个人走向愚蠢。”历明泽看着韩晓晓说：“容易被这种情绪控制的人是走不远的。”
    韩晓晓的心颤动了一下。
    ……
    车厢内，陷进了一种难以言喻的低沉氛围里。
    秋柿子的目光复杂，她扭头看了一眼身旁的霍天明。他的手上、脸上都有伤。刚刚，她等在茶室里迎来受伤的霍天明，秋柿子一脸担忧的问他怎么回事。
    结果迎来的只是霍天明冷漠的态度。
    霍天明这个冷漠的态度，让秋柿子觉得很受伤。
    一直到他们两个坐进车内。现在，秋柿子依旧没能从霍天明刚刚的态度里回过神。
    她的两只手悄无声息的抓在一起，嘴唇轻轻的抿了抿。
    爱上眼前这个男人，让秋柿子的心如刀绞。他有的是钱，可以看上别的女人，而她……
    想到曾经自己和这个男人在一起的时候，签下的合同。她不许出轨，而霍天明期间就算和任何异性有往来，她也不得干涉。
    秋柿子啊，秋柿子。秋柿子在心里面叹了口气。谁让你欠了他呢？合同签了就只能忍着了。
    这样想着秋柿子乖乖安静的待在座位上一句话都不说。
    直到，前面开车的师傅将车停下。霍天明打开车门走下去，秋柿子见状匆匆的拿起包包追了上去。
    二人刚进到别墅里，秋柿子还没有说话，霍天明一下子就将秋柿子扑倒在沙发上。
    秋柿子愣了一下，她发出微弱的声音阻止道：“天明，别……宝宝还没到可以那个的月份。”
    秋柿子的话，让霍天明原本想在她的身上发泄一通的情绪都没有了。
    另外一边。
    时间“滴答”、“滴答”的在游动。
    一直安静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忽然睁开了双眼，他将脸瞥看沙发上的手机，用手轻轻一抓，“啪”的一声巨响。
    手机被男人暴力一摔，屏幕碎了。
    一切都被打乱了。
    不该出的事情也出了。
    他千算万算，算不到季暮儿居然会去得罪霍天明！男人身上的戾气更浓了些，那个疯子如果参与进来的话，什么都会被打破的。
    “听说霍天明很恐怖？”韩晓晓问。“你怕不怕他啊？”
    历明泽轻笑：“你觉得呢？”
    “怕？”
    历明泽摇摇头。
    “不怕？”
    历明泽还是摇摇头。
    韩晓晓听不懂了：“你这是什么意思？”
    “既怕又不怕。”
    “听不懂。”韩晓晓说。
    “怕他是因为他这个人能力很强，他有本事可以搞垮一个公司。这是我惧怕的点，因为我公司如果被霍天明给搞垮了，有将近五万的人会因此而失去工作。”
    “你最怕的是公司垮了？还是那五万失去工作的人？”
    “后者。”
    韩晓晓一愣。
    “你知道历氏是怎么来的吗？”历明泽看着她说：“当初我接手历氏这个坑的时候，历氏内部其实有很多的毛病。这些年来，我撑下来的信念也只有一个。”
    韩晓晓安静的在听。
    “只有撑下历氏，才能给一直为历氏付出劳动的人们一个交代。所以我怕霍天明的原因是怕他搞垮历氏。”
    “那你为什么又说不怕呢？”韩晓晓问。
    “如果只有我一个人面对霍天明的话，我自然不怕他了。可是，我不是一个人，我的公司里有着好多人要吃饭，所以我才会有顾虑。”
    韩晓晓的目光闪烁：“人一旦有了顾虑将会寸步难行。”
    “没办法啊。”历明泽淡淡地说：“小时候我一直想做英雄，那种正义英雄，可是最后没做成。”
    韩晓晓疑惑的问：“英雄梦遇到阻碍了吗？”
    历明泽苦涩一笑：“遇到了。想做正义英雄的小男孩，被现实给打脸了。他不再那么正义，最终变得卑鄙了。”
    韩晓晓的目光晦涩。这是她所不了解的历明泽的一面。“我小时候也坚信自己长大后还会是善良的，这种念头愚蠢的让我在嫁给你的时候，我依然觉得我是善良的。”
    “后来呢？”
    韩晓晓笑着摇头：“后来啊，我发现我根本就不善良。善良的定义太高了，并不是一般人可以达到的。”
    “它的标准在你看来是什么？”
    “不是我看来，而是它真的有一个标准，是可以达到却非常难达到的标准。”
    历明泽的眼睛里闪烁过疑惑。
    韩晓晓回答说：“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以及，无论你受到什么样的委屈对错也好，你都必须得忍着。这个，就是善良的标准。”
    历明泽一愣。
    “你能做到吗？”韩晓晓问，“反正我是没办法做到了。”
    “我又不是圣人，这个善良的标准要是去约束每个人的话。估计没几个人能达标的。”
    “可我身边就有人达标了。”
    “谁？”
    “念念的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