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爱了他三年,真的不想离开他。
傍晚,顾炎琛带着晚餐高级病房。
袁熙熙朝他微笑,父母离开时后,她一直在做心里建设,痛苦被她压制在心底的角落,竭尽所能的不让他看出来。
袁熙熙,你要加油,你一定能做到,袁熙熙在心里给自己打气。
两人吃过晚饭,顾炎琛说有事要和她谈,袁熙熙却不想听,催促他去相邻的浴室洗澡,自己则坐在病床上等他,随着时间的流逝,心中的不安加剧。
她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成功,因为她从未做过,理智要她放弃,情感又让她试一试,就算不能如愿以偿,至少能留下一夜美好的回忆,将来,她可以抱着这些回忆,过完一生。
顾炎琛走出浴室,看到的就是,袁熙熙低垂着头,手指不自觉地搅着身上的病号服,他知道,这是她的小习惯,只要她心中不安时,就会做这样的动作。
“我不在的时候,出什么事了吗?”走到她身边坐下,顾炎琛揽过她的身体,轻轻抱着她。
他离开的时候还好好,回来她就变的心事重重,她可能以为他没发觉,实际上,他只是在等她告诉他。
既然她没打算告诉他,他只好自己问了。
“没有。”袁熙熙在他怀里轻轻摇了摇头,双手回抱住他的身体,贪婪地呼吸他身上的味道,静静地聆听他有力的心跳声。
过了今晚,这个怀抱再也不属于她,不对,准确的说,是从来没有属于她过,她只是他生命中的过客,离开了,时间一久,他就会忘记她。
两人就像交叉的线条,交集过后便是背道而驰。
“熙熙。”顾炎琛唤她,声音有些沙哑。
她馨香的身子就在怀里,因为她的回抱,让两人间没有一丝缝隙,他很难忽略身体里窜起的热流。
顾炎琛在心中默念,她还在生病,她还在生病……
他身上熟悉的清香味给她安全感,袁熙熙想起自己在他怀里的夜晚,抱着他的纤细手臂缓缓上移,用力的嗅闻那刻入骨髓的味道,她想,自己这辈子,怕是到死也不可能忘记这个味道了。
下一秒,袁熙熙的一个动作,让顾炎琛彻底僵直了身体。
脖颈上纤细的手臂搂的很紧,因为唇上柔柔的触感,香舌小心翼翼的试探,简直是在挑战他的忍耐力,她在此时主动吻他,他只会当成是邀请,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熙熙……”顾炎琛艰难地提醒她。“你知道我……”
“别说话。”白皙的手指轻轻点在他菲薄的唇上,袁熙熙朦胧的大眼望着他。“感受我,你只要感受我就好。”
顾炎琛讶异地看着怀中女子,第一次,她如此直接地表明对他的渴望,如果他还不懂她的意思,他就是世上绝无仅有的傻瓜,他低哑的说道:“你还在生病。”
他在做最后的挣扎,也是给她唯一的机会。
她的主动,比任何一种催情剂都要来的致命,他的身体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了。
“我已经好了。”袁熙熙柔柔一笑,那些彼此拥有的美好,缠绵悱恻的过往,从探索彼此的身体到后来的熟悉,都是她和他经历过的,她眷恋不已。
此时,她只想再领受一回,不去想明天过后两人将各奔东西,不去想父母的失望,她只想和他燃烧,哪怕结果是像母亲说的那样,她会万劫不复,她也在所不惜。
谁叫她爱他,一爱就是三年多。
“你没有机会了。”顾炎琛说道,抱紧她纤瘦的身子,一起倒在身后的爱色床单上。
袁熙熙羞涩的满脸绯红,清澈的眸子迷离地望着他,她要记住他,记住每一个细节,每一个瞬间。
抬手轻轻覆上他俊逸的脸膛,袁熙熙由衷的说:“你长的真好看。”
“你喜欢吗?”顾炎琛问道,一只手掌撑在枕头上,不让自己身体的重量造成她的负担。
他们有一晚上的时间,他不急。
袁熙熙羞涩的点点头,小声的说:“喜欢。”
以前她是不敢这样大胆的,大概是明天就要离开他了,今晚她是豁出去了。
“吻我。”顾炎琛要求,强势的语气不像是要求,反而像命令。
顿了顿,袁熙熙整个人如同失了魂魄一般,抬起身子,吻上了他的唇。
顾炎琛浑身一震,他没想到她会那么听话,不过,停顿只有很短的时间,很快他就取回了主控权,发了狠地吻她,滚烫的舌侵入了她口腔。
袁熙熙任由他火热气息将自己全身笼罩,全身心的投入,配合他的每一个动作。
他深深吮着她甜美的红唇,舌尖将她小小的舌卷住,与他缠绵嬉戏,肆无忌惮地入侵她的所有,袁熙熙有些承受不住,颤抖着身躯,唇间发出细微的声音,像猫咪的呢喃。
顾炎琛吻得更加火热,恨不得将她整个人揉入怀中,他一直没有告诉她,她昏迷的那几天,他有多担心她,就怕她一睡不起,不分昼夜的守着她,每一分每一秒,都让他觉得煎熬。
庆幸的是,她又回到了他怀里,这次,他再也不放手了。
至于那件事,明天告诉她也是一样,反正不是什么好事,能拖一天算一天。
顾家别墅。
“在想什么?”温柔的声音问道,顾顷浅自身后抱住宋丹芙。
“孩子们睡了?”宋丹芙不答反问,身体顺势倒入他怀中。
“睡了。”顾顷浅回答,垂眸看着她。“告诉我,什么事情让你烦心到必须站在窗户边吹风。”
“真是什么都逃不过你的眼睛。”宋丹芙浅笑,握住他的大手,与他亲密地十指相扣。
“因为我把你放在心里,你的每一个动作和神情,都逃不过我的法眼。”看似玩笑话,实则透着真心,顾顷浅追问:“别想逃避,你还没告诉我,你在想什么?”
“你不是说我的每一个动作和神情,都逃不过你的法眼吗?”水眸直直望着他,宋丹芙故意刁难。“不如你就猜猜,我刚刚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