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茹讥诮:“不发火,难道要让这个傻逼动手打上来吗?”
闻言,莫可人就愤怒的指着她:“贱女人,你就是个扫帚星,只要有你在,我鸩哥哥就没有过一天安稳的日子,你怎么不去死啊……”
她话都没说完,冷茹一巴掌就将她的脸打歪了。
莫可人痛的火冒三丈:“阿琛,帮我打回来。”
何以琛深眯了下眸子,在她耳畔低声哄慰了几句,随后懒懒的轻嗤:“冷小姐,现在是认祖归宗爬上高枝了,所以都不把人放在眼底了么?”顿了下,意有所指,“包括,那个拼了命也想要给你一生幸福的假哥哥么?”
这话里有话,冷茹不可能不清楚,她蹙眉:“你什么意思?”
何以琛低嗤:“怎么?没人告诉冷大小姐么?你那个假哥哥不知道是不是被人有预谋的给开车撞残了么?”
冷茹像是一时间无法消化这样噩耗,她舔了下干裂的唇角,许久她才想起要做什么。
……
同一个医院,不同的重症监护室,她隔天的傍晚看到从重症监护室醒来的钱和平。
钱和平面色寡白,一双漆墨的凤眼过分冷凉。
他看着她,眼底渐渐恢复了些许色彩,低哑的口吻:“阿乖。”
因为她的到来,她给钱家人带来灭顶之灾。
钱老汉也在一周前病故了,钱家人,如今就只剩下面前的男人和钱培培留下的一个孩子。
冷茹内疚不已,看着面前插满管子的钱和平,眼眶湿红了。
她抿唇,点了下头:“哥,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好好的,会出车祸。”
钱和平闭上眼,许久,他眼梢滚下一滴水,单薄而苍凉的口吻,“是哥无能。哥,出生卑微,配不上你这样的好姑娘,也不配做你的哥哥……,更没有能力保护好你……,但你是个心善的好姑娘,你知恩图报,你舍不得哥,你想带上哥一块回帝都……”顿了下,自嘲的笑着,“可是,你哪里知道那个男人的险恶,他见不得我靠近你半分……”
冷茹掉下眼泪:“哥,是他派人撞你的么?”
钱和平没有即刻承认,而是睁开眼睛。
他眸色又深又黑,看了她许久,忽然笑着反问:“除了他,还有谁想这样置哥于死地的么?”
冷茹许久都不说话了。
她在钱和平病房没待太久,就走出去了。
外面停雨了,暴雨过后的夜晚,宁静而消沉。
她看着窗外的浮华世界,明明想着钱和平的事,脑畔里却莫名的出现秦鸩昏迷不醒之前,那些在她耳畔说的每一个字眼。
第一次,她有了强烈的想要触碰那些被她所遗忘的记忆。
她从前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她从前过着什么样的生活?
她从前都有哪些朋友?
她从前,为什么如此深爱那个如今在她看来如同魔鬼般的恶劣男人。
他说的都是真的么?
他们从前有着哪些交集呢?
为什么,她会被逼走?
为什么,飞机会出事?
为什么,明明在异国他乡她都被那男人派人给接到了,却在后面又被拐进了人贩组织里去了?
是巧合,还是阴谋?
冷茹想不明白了!
因为何以琛突然发生车祸事故,冷茹飞帝都的行程搁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