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北庆公主在大安,养了很多的孤寡老人,无家可归的孩子,大安的瘟疫也是她想办法解决的。”
梁浩然说着这些的时候眼睛亮亮的,也红红的,因为他在意的亲人,如今过的很是煎熬,而他却什么也做不了。
“老九,你好像一点都不担心东胜落入北庆人手里,你好像更是乐见其成。”梁浩宇发觉了梁浩然淡然劝降背后的心声。
梁浩然点头,对此他也不想隐瞒,“五哥,其实东胜落入北庆,不会比在我们梁家人手里更差。”
梁浩宇虽然面无表情,也不得不承认梁浩然这话说的不差。
“我们只会拖着它来满足自己想要的宏图霸业,这是北庆统治者仁慈,不然我们的百姓,那些被俘虏的军队,又当如何?”
梁浩宇无言,还能如何?战俘会被处死,百姓会成为奴隶。
“曹家的主张是对的。”他唯有一声长叹。
“这也是我们这个国家的命数,今日的种种果,都是昨日的种种因罢了。”
梁浩宇点头,却也没有立即表态,皇帝是他的哥哥,无论是谁坐在那个位置上,都不能不拼尽全力就投降认输不是吗?
他们不是百姓,更不是那些王公大臣,他们是皇族,国破家亡的时候,这些人多半是没什么好的结局。
“你放心,我会保证你们的安全,如果咱们梁家人,能够安心生活,我会让你们的后半生可以过安稳的生活。”梁浩然说完,就站了起来,走向门边。
“五哥,大丈夫能屈能伸,告诉四哥,不当皇帝的日子,也会会过得更自在呢!他是东胜的决策者,失了国,于国于家,他都是有责任的。”
“现在投降,让局势稳定下了,省的叛军伤害百姓,这也是他这亡国之君,能为这东胜做的最后一件事情了。我等你消息。”
梁浩然走了,梁浩宇抱着憨憨回了房间,回想着梁浩然的话,觉得这还真目前来讲最好的出路了。
第二天一早,梁浩宇下朝后就去了御书房。
梁浩星听完梁浩宇转述的梁浩星的那些话,看着梁浩宇,只是那么看着。
“给我两天时间,我考虑考虑。”这是梁浩星的答复,梁浩宇也无法相逼的太紧,只得带着憨憨去了军部。
桌上堆积的战报,还是继续的丢城战败,梁浩宇看的却是头疼不已。
普丽阿达虽然派出了梁浩然来劝降,但是人家看起来,压根就没指望这个,也没准备等待,战线一直在向东推进,已经里东顺城里越来越近了。
而内部的起义军,已经形成了好几股势力,梁浩宇看着这些情报,心里不得不承认梁浩然的看法是正确的,因为这起义军的战场,那些流离的百姓,都比不上那些被北庆军队占领的地区的百姓。
北庆占领地区的百姓,他们的生活短暂的混乱以后,已经恢复了原来的模样。北庆军队的入住,如水过无痕,没有给百姓的生活带来根本性的影响。
梁浩宇把能做的应对都做完以后,就带着憨憨去吃辣菜。只是今日的憨憨明显的食欲不振,吃了两口竟然呕吐起来。
“憨憨,都是我不好,昨晚光顾着藏你,也没给你盖件衣服。”梁浩宇以为憨憨在书房里睡觉着了凉。满心的自责。
“呜呜呜、、、呜呜呜、、、”憨憨安慰梁浩宇。
梁浩宇带着憨憨回到了院子里,叫来了府医,给憨憨把了脉。
“恭喜王爷,小王妃这是有喜了。算日子两个月了。”府医觉得自己的运气很不错,这把出喜脉,这总有自己的赏赐。
梁浩宇听清了府医的这句话,黑着脸,只摆了摆手,示意府医滚蛋。府医虽然不解,但是人类保命的本能还是让他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这间房间。
“到底是狼女啊!这王爷再宠着,那也是不想她生育子嗣的!”他小声的嘟囔着,还擦了擦额头的汗。
王云朵就站在他的身后,府医一转身,就看见这位一脸冷霜的站在那里,刀子眼冒火的看着他。
“你说什么?”她问的很小声,语气里却都是威胁。
“奴才高兴,小王妃有喜了。”府医只能装着高兴打着哈哈。
王云朵挥了挥手,府医赶紧跑了,心说,这多人行的婚姻,你们之间的官司,一个个的都拿我泄什么私愤?
王云朵也不进院去看孩子了,她转身向后院走去,她觉得有些事情,她需要考虑考虑。
梁浩宇抱着憨憨,心里那是愧疚不已,想来想去也想不起来自己哪一次忘记了服用药丸。
梁浩宇觉得自己真是个混蛋,要是平时也就罢了,欢欢喜喜的生下来。这家国大乱之际,这又该怎么办呢?女子生育本就危险,将来真要有所变动,一路奔波,真是会要了憨憨的命的。
憨憨还有呕吐的动作,确是再无东西可吐了,梁浩宇帮她顺着背,心里却也是明白的,这个孩子只能生。太医院的白老头说过,女子小产更是伤身。
这样的情况下,梁浩宇等待梁浩星的考虑,就显得焦急起来。给了梁浩星三天的考虑时间,梁浩宇又在御书房里逼着梁浩星直面这一问题。
“哥哥,败局已定,投降也是唯一一条路了,实力相差太悬殊了,普丽阿达有虎威军,什么城墙和城门,对于他们形同虚设,我们还拿什么抵抗?”梁浩宇说。
“早日投降,也就减少了人员伤亡,还有那些叛军也能及早的平定,那些百姓都被祸害成什么样子了?还有咱们梁姓这一大家子,总得开始安置了。”
梁浩宇看着梁浩星。
梁浩星的脸色很难看,紧咬着嘴唇,“我们杀了梁浩然母族全族,他不可能不想着报仇的,还有曹家的余党们,也不可能放过我们的。”
梁浩宇看着梁浩星也是无语,盯着他看到不想再看他,他才说话。
“你就担心这个,你以为这些年为什么这么消停,曹家的余党没起义,也额没有人来暗杀你?”他问那多疑的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