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浩宇带着憨憨,梁浩然也从冷宫里搬到了宋离末的朝凤殿,梁浩星也是忙完公务就守在朝凤殿。几个孩子围着宋离末,都期盼能发生奇迹。
宋离末是在睡梦中离开的,嘴角含笑。
东胜皇宫里满宫震惊,谁也想不到,曹家出事,不过一年的时间,宋离末竟然去了。
梁浩宇兄弟守在陵寝,眼泪已经流干,憨憨别的事情不懂,却对死亡有着最深的感悟。
“呜呜、、、、呜呜呜”憨憨的嚎叫声,响彻宋离末的棺木之前,喊的梁浩星几人,心里更添悲意,但是谁也没有阻止憨憨,因为他们都知道宋离末对憨憨的爱护之情。
梁浩宇抱着憨憨,怕憨憨喊破嗓子,不时的安抚着她。梁浩宇眼里的泪水,憨憨看见,伸着小舌头,就去舔,梁浩宇的泪就又不受控制的流了起来。
梁浩宇抱紧憨憨,心里无奈的说,憨憨,你能舔干我的泪水,但是你怎么能舔的干,我心里的悲伤呢?
皇帝梁宏,因为宋离末的离世,病倒了。
梁浩星兄弟两个收拾母后遗物的时候,看到了曹安的那封信。梁浩星读完,脸色大变。
梁浩宇读完,长叹了额一口气。他起身去往前殿,宋离末的棺椁处,他小心的把这封信,放进母亲厚重的皇后服饰里。
“你这么做,对父皇不公平。”梁浩星说。
“这世间哪里来的公平?父皇先对母后不公平的。”梁浩宇站在棺椁前,看着梁浩星。
“可是父皇也为此付出了代价。”
“是啊!所以感情的事情,不是自己的,就不要去行抢夺之事。”
梁浩星看着梁浩宇,也感觉到无话可说。
“哥哥,你可知道,曹家是为了什么?”梁浩宇看着梁浩星,这一刻,他也想为那些坚持过的人们做些什么。
“五哥,我来告诉太子哥哥!”牵着憨憨又来到宋离末灵前的梁浩然站在大厅门口,打断了梁浩宇的话,有些话,梁浩然觉得,还是他来说比较合适。
“四哥,您身为当朝太子,下一任的东胜皇帝,我想问您,家国天下重要?还是你和父皇的人生追求重要?”梁浩然来到梁浩星面前,仰着小脸,严肃的看着当朝太子。
“这有区别吗?”梁浩星皱眉。
“有的。”两个弟弟异口同声的给出了他们的答案。
“老九,曹家一番折腾,看样子,你母妃的入宫,你的出生,就是他们的一番谋算,那就说说,曹家还能为了什么?无非是为了让你登顶帝王,无非是为了曹家子孙。”梁浩星问的义正言辞。
梁浩然低头,在梁浩星的立场来理解的话,他这样看待曹家的一番筹谋,那是没有问题的。
“四哥,你觉得父皇富甲天下,儿女成群,女人无数,你说他过的怎么样?他是幸福的吗?”梁浩然一边说话,一边放开了挣扎的憨憨,看着憨憨向梁浩宇奔去。
梁浩星沉默,梁宏是幸福的吗?在以前他也许能自欺欺人的替皇帝回答,他的一生还是过的很幸福的。
他不是梁浩宇,他对于父皇和母后之间的事情知道的更多一些,棺椁里躺着的母亲,就是父皇此生最爱的女人,她的心里装的都是别人。
皇帝躺在安龙殿的床上,梁浩星不用想也猜得到,这痛失所爱的父皇,面对的是这样的妻子,他的心里那该是何其悲凉?
儿女成群,妻妾环绕,但是家庭不睦,背后都是龌龊和算计,这样能称的上幸福吗?
皇帝的报复是在大安和北庆的夹缝中冲出去,给东胜一个扶强壮大的机会,不然经济步入大安,武力不如北庆,东胜又拿什么立国?
皇帝半生兢兢业业,很少有身心放松的时刻,这样的生活,谁又能体会,几十年如一日的心累,这是幸福的吗?
“四哥!皇位,对于很多人都有着致命的诱惑,但是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想要做皇帝的生活。曹家,争夺皇位,看似是为了皇位,但是不是的。”梁浩然摇着小脑袋。
梁浩星感到有些气闷,争夺皇位,还不是为了皇位,鬼才信呢,“那是为了什么?”
“天下苍生,家国天下。”梁浩然很严肃的看着梁浩星。
“哈哈哈、、、大话谁都会说。”
“四哥,父皇的策略应该是错的。”梁浩然绷着小脸。
“一国之君的国策也是你这黄口小儿所能评议的?”梁浩星厉声打断。
“四哥,老九要阐述的是曹家的想法,不是他的想法,你能不能听他说完?”梁浩宇皱眉,这梁浩星一句都听不进他人言,以前的四哥,好像也不是这样的啊!
“呜呜、、、、呜呜呜呜”憨憨看见梁浩星凶梁浩然,立马发出了挑战的信号。
梁浩宇一手捂着憨憨,一边舔吻着憨憨的额头,心说祖宗啊!你这会子助阵你的玩伴,真是嫌他活的太好了吗?
“接着说。”梁浩星作为太子,作为兄长,不得不表态,让梁浩然继续说下去。
“四哥,我东胜想走以武兴邦的国策行不通的,大安和北庆,无论哪一个都要比我们强上许多啊!我们有什么?我们有盐巴,我们有无边的大海,数不尽的盐巴,为什么不能和北庆做生意,来发展我们的经济,让百姓过些好日子?”
“你们想的还真是简单,我们那么做大安会放过我们吗?”梁浩星立马反驳。
“他们不敢,那时候,北庆必定是和我们联合的,一个缺衣少穿,物资匮乏的北庆,大安尚且不敢轻举妄动,何况是再加上我们?”这是梁浩然的理由。
“哈哈哈,那北庆呢?等北庆发展了,他们要是想抢占我们东胜,那还不是很容易。”梁浩星说完,梁浩宇觉得,他的考虑也并不是全无道理。
“同理,北庆不敢轻易发动战争,那时,大安会做的事情,就会是父皇想做的事事情,并且胜利的成算,还要远远大于我们东胜。”
梁浩然说完,三兄弟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