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浩星的好转,前朝后宫,暗流骚动,都立马平静下来。梁浩宇很明显的感觉到了这气氛的不同,就连冷宫里的梁浩然似乎都有所不同。
梁浩然心境是有些起伏的,他知道那是四哥的生死,也知道梁浩星要出事的话,疼爱他的母后,照顾她的五哥,都会伤心难过。
只是在万千黎民与个人生死面前,梁浩然是一定会觉得在家国大义面前,很多东西是不应该计较个人得失的。
他心里就有了期盼,他倒不是期盼梁浩星的死,他只是期盼将来的皇帝会是梁浩宇。
梁浩然八岁,在深沉的心思,也还是不能完全的遮掩,在十五岁的梁浩宇面前,总是让他察觉到了不同就是了。对此梁浩宇的心情复杂,他不认为梁浩然应该有这样的想法,但是他对此却是理解的。
曹家,百多年的武将世家,皇位对于他们如果真的一定非得不可,那么一场宫变,就可以做到皇位易主。
曹家没有,把赌注压在了老九身上,只是因为他们首先追求的是家国大义。
这家国大义对于皇家以外的人来说,是壮举,是信仰,是为百姓黎民谋福祉,只是对于皇权皇家来说,这就是错,这就是罪,因此曹家付出了代价,牵连了无辜,也生了罪孽。
“憨憨,这个给你。”梁浩然撕下一个鸭腿递给已经可以自己坐椅子的憨憨。
“五哥,谢谢你给我带好吃的,宫里的东西还真不好吃。”梁浩然撕下另一只鸭腿给梁浩宇。
“你吃,你陪着憨憨吃。”梁浩宇满意的看着憨憨,安坐在那里,自己手拿着鸭腿,小嘴儿里包的都是鸭肉。
“我们憨憨,现在进步越来越大。”梁浩然坐回到憨憨身边,却是把手里的腿放到憨憨身前,自己啃起了胸脯。
梁浩宇看着好笑,心说这小孩,再来时自己带来两只不就好了?
梁浩宇从冷宫出来,本是打算直接回府的,但是想了想,还是准备去看身在恢复当中的梁浩星。
东宫的守卫,比之以前,不知道严密了多少,这不是梁宏的授意,而是清醒的梁浩星开始变得敏感起来。
“太子哥哥,你看着好了很多。”
“憨憨,见到人,要打招呼。”梁浩宇捏了捏憨憨的耳垂。
“呜呜、、、、、呜呜呜”憨憨的招呼打的很是不情不愿。
梁浩星感觉到了这小孩对自己的排斥,他倚在床头,看着梁浩宇在床前坐了下来,放开了怀里的憨憨,憨憨就围着他转圈圈。
“她现在可是出息了不少呢!”梁浩星感叹。
梁浩宇点头,“这一年多来,你弟弟我的日子,每一天过得都是痛并快乐着,这不,这才有了憨憨今日的变化。”
“自己养媳妇,我看你是乐在其中啊!”梁浩星对梁浩宇说,心里却在暗自腹诽着,你才十五岁,等你再大上几岁,你的憨憨还一直长不大,看到时候你是痛还是快乐着?
“感觉很不错。哥哥,你也可以试试。那感觉,全世界的人都会离你而去,而憨憨不会,全世界的人都会背叛你,而憨憨不会。”
“那是因为憨憨够傻。”
“你这人,你就这么看我的憨憨,我的憨憨傻吗?我的憨憨要是从小生活在人世间,那可是个最干净,最聪明的孩子。”梁浩宇立马反驳。
梁浩星咧嘴笑了起来,笑的双肩颤动。
“老五,我们的敌人很强,他们的目的未必就会在我这里止步,去了我,还有你,未必就会轮到一些人,所以你以后带着憨憨,出行,玩耍,都要加倍小心!”
梁浩星在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平静,神情严肃。
梁浩宇点点头,他也不是想过这样的问题,梁浩星的叮嘱,让他觉得心里有几分温暖,几分快乐,这说明,这也许身在利益两端的两兄弟,心里并没有产生什么隔阂。
“父皇昨日给我安排了一个通房丫头。”梁浩星小声的说,俊脸微微发红,这是个神转折。
梁浩宇果然咧嘴笑了起来,笑的嘴角咧的越发大了起来,完全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
“下一个估计就是你了。”梁浩星接着来了一句。
梁浩宇的嘴角立马下垂,也不笑了。他看看憨憨,他可是只打算找一个牌面王妃,他的生活中也只能容得下,除了憨憨以外,多出来一位。
“你怎么办?”这回是梁浩星笑的露出了白牙,轮到了他看热闹不嫌事大了。
梁浩宇皱眉,“能怎么办?拒着。你呢?”
梁浩星想了想,这眉头也皱了起来,只是想着梁宏的满头白发,他心疼了,他知道自己这个年纪,真要是出了事,有了子嗣,对老皇帝来说,也是一种安慰。
“我打算等身体养好了,有想法了,就收着。”
梁浩宇震惊的看着这哥哥,本以为的这会是一场热闹,原来人家早就打算了妥协,完全没有热闹可看的啊!
“你不要等着寻找你心爱的姑娘了?”
梁浩星摇头,心爱的姑娘,那也得有命遇到才好啊!
“不找了,有的人终其一生也没有遇到自己心爱的女孩,只要找一个漂亮贤良的过日子就好了。”
“嗯,你说的也对,但是不能找哈丹那样的,小心思太多,有那样的家宅没个安静。”梁浩宇很有感慨的说起哈丹那样的。
梁浩星无奈苦笑,“昨晚父皇和我商议过了,那哈丹长大了会嫁给我做妾。”
梁浩宇睁眼看着梁浩星,却也不意外。
“你的婚姻,本身就和别个不同,反正也是,像父皇,女人们闹腾,他何时管过?只要不闹到他的头上,女人们闹成什么样,他可能也会说一句,你们高兴就好,众位随意。”
“哈哈哈、、、、哈哈哈,梁老五,你这话要是被父皇听到了,那就好看了。”梁浩星笑了,笑的很欢乐。
他内心里的悲哀,只有自己懂得,这几年的坚持,到最后,还是因为一场大病,做出了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