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郑启恒说完他的想法后,曹子礼不免在心里想到的是可惜,但曹子礼也看明白郑启恒确实不打算说出他的谋划,于是曹子礼就决定不再多问什么了,只不过曹子礼又会想到那天意二字。
曹子礼说道:“启恒啊,你觉得我是否能够演好呢?”
“你首先要知道自己所演的是什么,你不是在于要演自己,从而才去演你自己。”郑启恒是觉得探讨一下这个问题也可以,毕竟这又不是有关于谋划层面的探讨。
“这是什么意思?”曹子礼问道。
周文寻只是打算听两人都会说些什么,他并不想参与两人的讨论。
“不是为了演你自己而出演,是因为你自己就是如此,所以不演就是在于演,一旦你打算开始演了,也就预示着不是你自己了。”郑启恒在说完后就会认为他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只不过在曹子礼听来还是会有些疑惑的,“你的意思就是在于说我并不用演,而这样才是演?”
“我所做出的谋划肯定会改变你的做法,这不会是你原有的做法,因此你应该知道如何去演,但同时你只是你自己,所以你不应该演些什么的,最好是不要让淳于疏雨看出破绽来。”
“我还是没能明白,也就是说我既应该演,然后又不应该去演?启恒啊,你这样的说法在逻辑层面是难以解释清楚的,可以说这本身就是缺少逻辑的。”曹子礼直接发表着他的观点,曹子礼会觉得说其实也不用顾虑什么的,“我这么说你不会介意吧?”
“我们只是随意的探讨一番而已,我难道连这点格局都没有?”郑启恒笑了笑,“我的意思是说你应该达成一点,而这一点就是在于演与不演之间,会是由你自己做出的事情自然不用去演,但也可以理解为是本真的出演,而对于你自己不会想到的那些谋划,你所做的就是做出符合于你自身的出演,还让别人觉得你会做出这样的选择,也就是不能让他人随意的看出破绽来。这就是在于要出演你自己,但也不是演,而是在于让别人相信你就是你,又何必演些什么呢?”
“嗯,其实你这么一说吧,我还是能听明白一些的。”本来曹子礼想说的是我几乎还是没能听明白,不过曹子礼想到既然郑启恒并不打算说出他的谋划,那么也就不用针对这个问题多探讨什么了,就算能够听的明白,或是听不明白也没什么影响,再说这并不会造成什么具体的影响。
“只是一些吗?子礼你确定只是听明白了其中的一部分?”郑启恒却很认真的提出着他对于此种说法的质疑。
曹子礼在心里想到:没有必要这么认真吧?毕竟这又不是在参加辩论赛,这里更不是辩论赛场。
曹子礼开口对郑启恒说道:“是啊,我只是明白了其中的一些内容,倘若我说都能够听明白了,恐怕你也不相信吧?”
“我自然是难以确信的,在我看来,其实你根本就没有听明白我的意思。”
“启恒,就如你之前所表示出的那样,现在探讨这些也没有实际的意义了,对吧?”
“在我看来这是两件不同的事情,又怎么能够说成是都没有意义呢?你可以把这看成是一场辩论赛。”
“有何不可呢?就由文寻来出任裁判吧,最后哪一方胜出也由文寻说了算,如何?”曹子礼觉得他应该接受挑战,而且这也是一次很难得的机会,这也并不是轻易就能做出拒绝的,曹子礼同样明白这不会是他的做事风格,“抛开谋划层面的事情不谈,我们就来辩论一下关于出演的事情,不管是出演自己,还是出演别的什么。”
郑启恒立刻表示了同意,然后他就看向周文寻说道:“文寻,就由你来判定最终的输赢如何?我知道你一定能够做到公正。”
“可以。”周文寻表示了同意。
“立论的论点是什么?我们展开辩论的题目是什么?”曹子礼顺势问道,其实他也是在征询郑启恒的看法。
“也不用如此的麻烦,接着我们刚才的话题进行讨论就行,你觉得如何?”郑启恒认为曹子礼是不会提出拒绝的。
曹子礼显然还是想了想的,然后他才说着自己的看法道:“倘若是如此的话,也就谈不上什么辩论了吧?还是应该定义为讨论为好。”
“子礼,难道你是觉得自己会输吗?”郑启恒笑了起来。
“怎么会呢?要不这样吧,我接着说自己的观点,倘若你觉得有些地方是应该提出一些反驳的,那么你直接说出来就行了,这样也会简单一点,你觉得如何?”
“当然可以,你请说。”郑启恒表示着同意,与此同时他也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曹子礼稍微往前坐了一点,然后他就说道:“在我看来,想演好某一个具体的身份也是不容易的,但首先要做的就是调整心态,因为你自己与你想要做出诠释的对方身份不同,可以说这是属于两种不同的身份,而在大多数的情况之中,你是不会做出与自己想法不同的事情,但如果让你去演某一个人的话,你可能就会做出自己平常不会去做的事情,那么你的想法以及相应的举止就会变得不同,倘若你的心态以及内心的感受没有跟上这样的表演,那么演出来的就是在演,至少是会留有很多破绽的。”
“嗯,听你刚才说的这些话,我还没有想提出反驳的地方,你可以接着说。”看上去郑启恒就是在找寻值得让他提出反驳的地方。
曹子礼还是看了一下郑启恒的反应,他判断出郑启恒是认可了他刚才的那些观点,于是曹子礼又接着说道:“我认为想演好一个具体的身份,最主要的就是在于了解与体会,倘若想诠释的对方是与自己有较大以及较多差距的时候,我觉得就很难再将其演好了。”
“请说出你的理由。”周文寻此时说道。
“就比如说是我想演好一个有所作为的人,那么我首先就应该去了解对方,尤其是对方的一些思想。可我平常的生活显然不是如此的,我应该如何去体会呢?倘若体会不到的话,那就只能是用想象来诠释了,可这毕竟是没有实际的情形来做为支撑,而且实际的出演心态也难以达到那真实的一面,同时我不认为有些事情是只用想象就能够完成的,那么这个时候应该就会露出很多的破绽了,观众总能看出一些来,而且他们的理解与我的理解可能还不太一样。当然了,这些只是属于我个人的一些想法,所以吧我觉得还是不要去挑战一些难以饰演的身份,倘若是连我自己都没能弄明白其中一些具体的细节,难道观众还会看不出来吗?再说我所面对的观众又不是只有一个人……”
“是啊,倘若只有我一个人坐在台下观看你的表演,说不定我也会忍不住拍案而起的。”郑启恒淡然的说着,但他又并非像是在开玩笑似的说着。
“你就能说的如此肯定吗?”曹子礼有点不满的说着。
“刚才我也听了由你说出的观点,但我认为还有很多层面是没有涉及到的,所以我认为你是演不好的,这其中不管怎么说也都还存在着人生阅历的问题吧?倘若是让你出演一个经历了很多事情的人,你如何演呢?我可不觉得你能调整好心态之类的,毕竟对方的很多心态都是你难以体会到的,这已经超出了你自身的理解范畴,况且也不是你经过揣摩就能想明白的,我认为是要有同等的相似经历才行,否则的话就是在出演你自己了,但那又不是在表演了。”郑启恒说道。
“启恒啊,你就这么不看好我?”曹子礼会认为郑启恒的说法是存在着一些看法的。
“我不是指的这层意思,而是说你应该难以演好别人,而不是演不好你自己,因为这对于你来说根本就不用去演。”郑启恒并不像是在评价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