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相同?还是相似?我觉得应该会是属于后者。”肖怀远辨识着说道。
“肖前辈,此外则是有一点,我组建了一个策略智囊团,而许昭易以及陶姀也加入了这个策略智囊团,但这无关于任何公司里的事情,以及公司里的任何事情,我所组建的策略智囊团也不会去探讨这些话题。”周文寻是觉得他应该指出这一点来,而不管肖怀远知道与否。
肖怀远此时似乎是想到了些什么,他说道:“文寻,我又岂会不安心呢?你与宋卓的做事风格是不相同的。不过对于宋卓来说,或许他一直都在隐藏着什么……”。
肖怀远稍后就引用道:“被别人揭下面具是一种失败,自己揭下面具却是一种胜利。”
周文寻知道这句话的出处,他在听后则是显得有些默然……
在挂断电话后,周文寻就对他身边的萧可婉说道:“看来宋卓会继续与肖前辈争斗了,可以说宋卓的想法根本就没有发生什么改变。”
“这也是属于注定的一种结果吧?”萧可婉觉得本就会如此,“不过文寻,你怎么会提到策略智囊团的事情?是因为许昭易也加入了策略智囊团吗?”
“这一点是必须指明的,而且一定要让肖前辈知道。”
“说不定肖怀远早就知道了,难道姜依溪会不告诉肖怀远吗?”
“这不是问题的重点所在,不管肖前辈是否已经知道此事了,我都必须将此事告诉肖前辈,这两者还是不同的,或许也会产生不一样的结果。”
“嗯,我能理解文寻你的意思。所以说你与许昭易既是对手,同时也算是朋友了?”
“或许人性本来就是复杂的,不过对于你这样的说法……我现在还难以赞同……”
“那么就是另外的说法了?”
“什么说法?”周文寻提问道,同时他示意陶姀接着往前走。
“既不是对手,也不算是朋友。你们只是认识而已。”
周文寻在听后则是为之一笑,“你觉得这样的说法会是合理的?”
“嗯……既然文寻你还是不赞成的话,那么文寻你的想法又会是怎样的啊?”
“不针对此事做出任何的定义,但事实就是事实。”周文寻回答道。
“这样的想法似乎……”
“怎么了?”
“也没什么,就如文寻你说的一样,事实只是事实,与名称没什么关联。就比如说是杯子与盘子这样的名称,其实不也可以是将名称互换的,只不过并不会被大众认可而已,所以杯子还是杯子,盘子还只是盘子。大众认可且能接受的普遍说法才会有一些意义吧,这就是共识的意义所在。”
“你的想法还挺有意思。”周文寻笑着评价道。
“难道就没有一点道理吗?”萧可婉其实很看重周文寻所做出的评价,这其中最主要的还是偏重于观点的层面。
“可婉,你觉得我应该做出什么样的评价呢?”周文寻看出萧可婉的观点应该是与他的不一致。
对于萧可婉来说则是想让他人认可这种说法,至少说不会立刻就提出反对。
“就比如说是有一定道理之类的,或者是有一定意义之类的……”萧可婉一边说着,一边就看着周文寻的反应。这其中自是会带有一份期许。
周文寻也不经意的看向了旁边的萧可婉,他会觉得一时难以说些什么才好了。
“文寻,是很难做出评价吗?还是说你不想就此评价些什么啊?”萧可婉立刻问道。
“嗯……应该说是在某些特定的情形之下,你的说法还是有一定意义的。”周文寻说着他思考的结果。
“特定的情形是指的什么啊?”萧可婉没能理解周文寻话里的意思。
“这算是实体与具体名称的问题,在其中也还牵扯到共识的说法。人们对于身边事物的命名也还是会遵循一定的规律,不管是你刚才提到的杯子,或是盘子之类的。你想将这两者的具体名称更换也可以,这毕竟只是一个名称而已,但这件事只是对于你自己有用,是属于你自己的意识形态。当你外出向别人买一个杯子的时候,是不会有人拿一个盘子或是别的物品给你。可能说对于事物的命名也是文明的一种体现,是经过时间积累以及沉淀的结果。而随着时间本身的推移,往后也还会伴随着许多不同事物的产生。”周文寻慢慢的做出着一定的说明,其实也算是他自己的理解。
“是这样啊……我觉得文寻你说的还挺有道理的,而不是说只具有一定的意义。”萧可婉浅笑着评论道。
“这只是一种观点而已,或许不同的人也会有不同的看法。还是说回刚才关于宋卓的事情吧,我认为现在的宋卓是陷入了一种困境,属于是系统性的困境吧。”
“哦?这要如何解释啊?”萧可婉走着就看到这附近只有她与周文寻了,而刚才还会有几个学生从这条路经过。
“也就是说处在系统性的困境之中,不管你如何努力的做事,你会发现都是难以改变具体结果的。”
“那这不就是属于某种瓶颈吗?可以这么理解吧?”萧可婉征询的问道。
“这两者是不太一样的,系统性的困境指的是全局式的发展限制,而瓶颈会偏向于对个人的发展限制。当然了,这是我自己的理解。可能你在听明白这其中的意思后也会有自己的理解。”
“但大体的意思会是一致的吧?不管我会做出怎样的解释……”看样子萧可婉是在思索着什么,“不过你的解释也已经很好了。在我看来,处于这样的阶段之中,真正能够做到有所突破的还是少数吧?这是属于……思维层面的问题?还是别的什么?”
“思维只是一个层面,这其中还有别的因素,所以想要有所突破就会是困难的。”
“文寻,你刚才说宋卓是遇到了系统性的困境,具体是指的什么呀?”萧可婉认为周文寻没把这一点说明白,“我应该说成是遇到了系统性的困境?还是陷入了系统性的困境?这两者好像还不太一样……”
萧可婉继续思索着对周文寻说道。
“从结果这一层面来看都是一样的,是属于同样的结果。”
“嗯,也算是一种结论吧,但是文寻,针对于此的解决办法会是什么啊?难道只能是等待时机之类的?或是说是等着时局的改变?而在此过程中还能做到些什么呢?”
“你觉得宋卓今后会如何做事?”周文寻并没有直接做出什么回答,而是反过来问着萧可婉的想法。
“我认为很简单啊,就是等待时机继续与肖怀远争斗,按照宋卓的想法来说,他总是要战胜肖怀远才肯罢休的,我认为这肯定会是一个长期的过程,而这不也是人性的一种体现吗?文寻你刚才提到的系统性困境,或许对于宋卓而言就是依然难以战胜肖怀远,还有他自己吧。也许在这期间,宋卓偶尔能够战胜肖怀远一次,看上去宋卓是突破了一种瓶颈,而实际上宋卓依然处在系统性的困境里,从整体的趋势来说,宋卓最后还是难以战胜肖怀远的。我这么说怎么感觉是属于命定论了?还是应该用批判的思维来看待问题……”萧可婉在说到后面几句话时就像是在自言自语了,不过萧可婉此时更想知道周文寻的想法会是什么。
不过周文寻却也只是再次说道:“雾失楼台,月迷津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