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对于许昭易的这一说法,陶姀有些不置可否,许昭易当然也能看出陶姀的想法,于是许昭易就对陶姀说道:“先不谈此事了,你还没吃饭吧?”
陶姀回答道:“嗯,还没有的。”
“这样,我与你先一起吃点什么吧,其实我刚才在那家餐厅也只是吃了一点,在这之后我们再去贺山的别墅吧,我有事情要与贺山商讨。”
“昭易你有事情与贺山商讨?肯定是关于公司里的事情吧?”陶姀认为她的想法不会有错。
还没等许昭易做出任何的回复,陶姀就接着说道:“既如此,其实我也没有必要去贺山的别墅吧?昭易,要不然你现在就去贺山的别墅吧,我自己去吃饭就可以了。”
“你觉得会妨碍我商讨事情?”许昭易可没有想到陶姀会提出不同的做法。
“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了……”
“陶姀,这是关于公司的事情,我觉得应该是让你知道的,而且你也能帮到我。其实让你一起去贺山的别墅,我就是想告诉贺山一点,这一次我们不会再功亏一篑了。我已经忍耐还有谋划了这么长的时间,又怎会再想看到现如今这样的局面?我想做出改变,在此同时贺山也做出了他的谋划,我选择接受这样的谋划,无非就是以后让肖怀远能够参与我们的公司管理……我是同意的,而且对于我来说也没有什么更好的选择了。”许昭易既是解释,也是在做出相应的说明。
在听到许昭易说的如此诚恳之后,陶姀就说道:“昭易,我并不是反对你这么做。我只是觉得自己去到贺山的别墅后也没什么能说的,而且现在你还要与我一起去吃饭,这显然是在耗费昭易你的时间了。”
“你是觉得现在去贺山的别墅会打扰他吧?肯定不会如此,你要知道对于现在的贺山来说可是有很多的时间。贺山想在最近就回到公司,这怎么看都是有一定难度的,只要我哥许昭星还在真正的执掌整个公司,贺山就是难以再回到公司的,而我在公司里的处境也不会有太多的改变。”
“昭易,你说的这些我都是知道的……只不过你是否有想过改变自己的做法?”
“你是让我改变自己的理念?不,我不会这么做。虽说上一次我并未取胜,但这一次说不定我就可以改变结果了。陶姀,你怎么会如此说呢?”
“昭易,我们可以离开公司,我们可以去宋卓的公司……”
在听到这里后,许昭易就立刻打断了陶姀的叙述,许昭易有些不满的说道:“你之前也如此对我说过,我并没有同意,我现在依然不同意这样做。陶姀,这样的话还是不要再说了,如果你觉得没有必要再帮助我,那么你也可以做出不同的选择,我同样是会尊重你的选择,希望你能明白。”
许昭易说到这里就无奈的笑了笑,“再说你又岂会不明白呢?还是说你觉得这样的选择对于我很而言……才是一种最好的退路?”
陶姀当然明白许昭易的真实想法了,而且陶姀也决定以后不再说出这样的提议了。陶姀顺势笑了一下,这同样是带有点无奈的笑容,陶姀稍微整理了一下她的思绪后就说道:“昭易,我们一起去吃饭吧,然后再去贺山的别墅,我知道你是想让贺山看到你的诚意,其实你这次也是有点感谢贺山的,我能够看的出来,但你又不会明确的表示出这一点。在如今的公司里面,还会有贺山的支持者,只不过这是属于隐秘的支持了,除非贺山这次能够真正的回到公司,否则这样的支持也不会有太多的实质作用。对于贺山的支持者来说,不也是只能选择隐忍了?”
“贺山都到这个年纪了,同样也是面临着艰难的局面,就如我们一样。似乎人生的艰难与实际的年纪无关……只不过不同的年轮阶段面对着不同的困局而已,如何做出有效的改变就看个人的智慧了,所以说能够取得相应的成功历来都是困难的……不说这些了,我们还是去吃饭吧。”许昭易觉得他根本就不用说这些题外话的,“或许一切皆有定数吧。”
“嗯,只是不知昭易你想吃什么?”陶姀笑着问道,而陶姀刚才还觉得可能会与许昭易争论一些事情,但具体的结果又并非如此。
陶姀不免在心里想到:可能也是在于昭易不想争论些什么吧,而且我以前也确实提到过这个话题……
“还记得以前我带你去过的那条小吃街吗?也就是在古玩城的附近。”许昭易淡然的说着这些。
陶姀没有再想什么,她回答道:“我当然记得了,只是那里距离我们公司会有点远吧?而且距离贺山的别墅方向就会更远一些了。”
“也没什么,如果今晚不能去贺山的别墅,那我们也可以选择明天下班之后再去贺山的别墅,对吧?毕竟有的时候也是可以看到不同选择的,然后就可以做出不同的选择……”
“昭易,你是想在吃完饭后去古玩城吧?”陶姀也只是顺势一问。
“你说的没错,这就是我的打算,我以前不是说过要带你去古玩城的?而且我知道你对古玩也比较有研究。”
“如此说来,你就不与贺山谈事情了?”
“我想改变这一决定,但也只是这一个决定。”
“昭易,我能明白你的意思。”
“如此就好。”许昭易说完就站了起来,他往办公桌的方向走去,“你刚才在看什么?”
许昭易一边说着,他的视线也就落在了桌面上摆放的那份文件之上,而陶姀之前并未将文件合起来摆放好。
此时陶姀靠在了沙发上,她看向走到办公桌旁的许昭易说道:“是有关法务的一份文件,我刚好看到摆放在桌面上,所以就拿起来看了。昭易,这应该是属于法务部的文件吧?”
“你说的没错。”许昭易把文件合了起来,然后也顺便整理了一下别的几份文件。
“你是看出什么问题了吗?”陶姀没有多想什么,她只是随意的问道。
“也不是说看出了什么,更不会有什么问题。”
“哦,是这样啊,可你为什么想到要看这份文件呢?”
“不是我想到的,这也不是出于我自己的本意,是我哥许昭星让人拿给我看的,而他是想知道我对于此份文件的一些看法,可实际上我也并未看出有什么不妥的地方。陶姀,你刚才也是看过的,不知你的判断如何?”
“我与你的想法是一致的。”在看到许昭易走过来之后,陶姀才说道。
“嗯,我们去吃饭吧。”许昭易没做出任何评论。
陶姀站了起来然后跟在许昭易的身后走出了办公室……
在同一时刻,贺弗为正待在他的办公室里,自从回到这公司的副总经理办公室后,贺弗为就看了好几份文件,而此时他将手中的一份文件合了起来,然后起身来到了窗子旁边,他在看这都市的夜景。
贺弗为不免又想起几个小时之前在餐厅里发生的事情,他会觉得许昭易并不会相信他所做出的判断,而且许昭易同样不会相信周文寻所做出的判断,或许对于许昭易来说,他与周文寻做出的判断只是一种参考而已,但又是否会真的具有一定价值?而这也只有许昭易自己才知道了。
此外,贺弗为判断出许昭易是帮着公司的总经理来做出一些试探,而孟修崎可能也是与他公司内的那个总经理有些矛盾的,所以那个总经理就请许昭易来帮着他做出试探,那个总经理并不会亲自去与孟修崎商讨些什么,他们更不会达成什么合作的,而且那个总经理就是真正的幕后之人,虽说孟修崎当时似乎也是提到了董事长的名字,但贺弗为认为他的分析与判断会是准确的,也是极为高明的……而在想到这里之后,贺弗为就不经意的笑了笑,他觉得很有可能就是如此的。
贺弗为想明白孟修崎所面临的具体情形是与他的不一样,毕竟他又不是在孟修崎所在的公司里任职,虽说他与许昭易,还有今天刚认识的这个孟修崎分别在不同的公司里任是职,但他们几人的职位却又是相同的,也就是公司的副总经理。
不过贺弗为并不知道的一点是,许昭易并不认识那个总经理,也就是柴秉之,其实许昭易是在帮着荀尚做出判断。
而此刻的荀尚还不知道今天许昭易的这一做法,荀尚则是在他的别墅里研究着一盘棋局,其实这盘棋局也是孟修崎今天在研究的那盘,柴秉之今天去找孟修崎谈事的时候,刚好也是在孟修崎的家中看到了。
对于这盘棋局来说,也就是上次孟修崎去到荀尚别墅时,与荀尚对弈之后的那盘棋局了,只不过孟修崎并没能取胜,而孟修崎当时就将整个盘面都记了下来,在回到自己家里后,孟修崎就把相应的棋局给摆了出来,这几天孟修崎也一直在研究,柴秉之今天在看到那盘棋局后,他立刻就看明白了,只不过柴秉之当时没有就此多说什么。
从这盘棋局之中,荀尚看出孟修崎现在确实是难以取胜的,但同时孟修崎又是属于善败的。
荀尚会认为善胜者不败,而善败者则是有可能再次做出反击,因为孟修崎在败局之中也会做出相应的布局,只不过另荀尚没有看明白的一点则是在于,到底是孟修崎首先看出了他自己难以取胜,所以才做出了相应的巧妙布局?还是在于说孟修崎首先做出了自认为的巧妙布局,所以才导致了他自己难以取胜?或许就是孟修崎落入了他自己所编织的一个陷阱之中。
因此荀尚才认为有必要再次对这盘棋局做出研究,荀尚会觉得这就是一次巧妙的智斗,只不过是用棋局来进行智斗而已。
在孟修崎自己看来,他认为荀尚会取胜是属于合理的结果,但并不是一定的,这无关于布局本身。孟修崎也想到或许他下一次是可以战胜荀尚的,因为他已经看出了棋局里的破绽所在,只不过问题的关键就在于他是否真的能够做到?又或者说是真有必要在这个时候于棋局之中取胜?
孟修崎与贺弗为一样,此刻也是看着这都市的夜景来思考相应的问题。
而在这都市的夜景之中,许昭易与陶姀则是去往了古玩城的方向。
许昭易是决定明天傍晚再去找贺山商议事情了,而这也是许昭易自己做出的布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