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各自找了地方坐下,叶卓凡从空间里拿出好酒好菜,江函也把肘子,烤鸭等食物拿了出来。
叶卓凡干脆拿出桌椅板凳,让几个人坐过来,大家边吃边等。
郝老七哥几个可是好久没看到这么美味的食物了,一时间直咽口水。
“过来坐吧,大家也算一起打过仗的兄弟了。”叶卓凡说道。
郝老七几个先是有些不好意思,随后被这一句兄弟感动了。
“知道你们过的清苦,这都是我们从神界带来的,你们尝尝。”江函说道。
叶卓凡见大家不动手,自己便戴上一次性手套,给大家撕肉,撕烤鸭,又给大家倒了酒。
“快吃吧,也赶了一天的路了,大家都辛苦了。”江函说道。
郝老七几个眼眶微红,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他们有多久没有大口喝酒,大碗吃肉了。在蓝旗峰的日子过得那不是一般的苦,好吃好喝好穿戴都给了有病的,老的,小的,像他们这些身体好的,基本都是三月,五月才能吃一顿荤腥,而且还限量,只有他们自己知道,面对眼前美食,有多诱人。
“我这份我不吃了,我给二哥带回去。”郝老七说道。
“我也不吃了,小包子正在长身体,带回去给孩子吃。”
“我也不吃了,张伯腿摔折了,我带回去给他补补身子。”
……
接二连三,所有人都不吃了。
江函和叶卓凡是感动的,这些男人都是有情有义的。
“我这里还有很多,九霄说了,等我们走的时候给你们留些吃食,够你们吃几年的了。”叶卓凡说道。
“有这事?”郝老七高兴极了,恨不得现在就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大哥。
“当然是真的,除了吃的还有钱,本来这是等我们要走的时候再给你们的,怕你们多想,所以才没有提前说,看到你们这样有情有义,我忍不住告诉你们,你们吃吧,老大哥还有前山士兵吃食,我们还有,够他们吃了。”叶卓凡说道。
郝老七众人闻听,立刻对凤九霄这个人刮目相看,没想到人家早就有这打算了。
“大家快吃吧,都是兄弟,就别娘们叽叽的了。”叶卓凡说着先咬了一口鸡腿,再喝了一杯啤酒。
郝老七几个一看,也不在推推让让,直接动手吃饭。
郝老七几个给叶卓凡和江函讲述着月宫的一些事。
地下,凤九霄已经落地,黑漆漆的一片,入眼的是一排排的牢笼,空气中是一股子骚臭味,耳边传来的是男男女女撕心裂肺的哀嚎声。
声音是从不远处的一个牢房里传来的,也许地下的当差的也不知道外边是黑天还是白天,可能是自己高兴了或者是不高兴了,就会拿犯人出气。
凤九霄还看到了一个水池,非常的混浊,也看不清里面有什么,只是感觉这水池好大,具体做什么的也不知道。
哀嚎声继续,凤九霄来到刑房的外边,里边墙壁上点着两盏昏暗的油灯,他看到有三个大汉被吊在三个大木桩上,三人浑身是血,吊在那里一动不动,像是死了,但是凤九霄知道,他们还有呼吸。
牢房很大,不远处的十字架上是两个女子,正被两个当差的用刑。
哀嚎的声音就是他们传出来的。“说不说,不说老子今天打死你。”
行刑的人说完,挥舞着鞭子再次朝女子身上打去。
“啊……”女子惨叫一声昏了过去,旁边立刻有人拿起水桶便女子的头上泼去。
女子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呸,想要屈打成招,你做梦,就算你打死我,我也不会出卖我家王子。”女子刚毅的脸上散发着一股子坚定,雷打不动的坚定。
“好啊,我让你嘴硬,咱们继续……”行刑的人似乎很生气,继续挥舞着鞭子。
女子挨了一鞭子就又晕了,行刑的人再次把女子泼醒,反反复复几次,就连凤九霄都有些佩服这个女子的刚毅了。
她们口中王子,应该就是大王子王浩然吧。
行刑的打累了,和另一个行刑的坐到一边的木桌旁,喝了几口酒。
“玛德,老酒你说,老子堂堂个将军,竟然在这里审问犯人,你说我这脸,以后看到那些人,我这脸还要不要了。”男子有些憋屈的说着,还拍打拍打自己的脸。
“大奎哥,你这么想不对。”老酒喝了口酒说道。
“怎么不对?”大奎说道。
“大奎哥你想啊,这里关的都是什么人?那可都是秘密人物,王上让咱们兄弟在这审讯这些秘密人物,那是对咱们兄弟的信任啊。”老酒说完又喝了一口酒。
“外边那打打杀杀有什么意思?都是些刽子手罢了,能让王上器重的,还得咱哥们?”老酒说道。
“你说的倒是有几分道理。”听老酒这么一说,大奎心里舒服了许多。
“可是他们一直不招供,我这边向王上也不好交代啊?”大奎说道。
“咱们审讯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你还急什么?”老酒说道。
大奎心里踏实了许多。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特别想掰开这些人的嘴,难道你想一辈子困在这地下,人不人鬼不鬼的?”大奎问道。
“在哪不一样,都是吃饭,干活,杀人……,在这安全些,上了上面,可是随时有掉脑袋的可能。”老酒说道。
大奎一愣,这么多年他只是想自己被二王子扔在着看管犯人,是被雪藏了,没想到王上交给自己的是最隐秘的事,是最心腹的事,看来王上还是信任自己的。
“都说好死不如赖活着,咱们也应该得过且过。”老酒似乎喝多了,脑袋一沉,趴在桌子上睡了。
只剩下大奎坐在那,满脑子胡思乱想。
凤九霄嘴角微挑,看来这个叫老酒的人是个圆滑的,能说出这番话,这个人到底忠于谁还真不好说。
大奎也许是累了,也许是醉了,也许是想开了,也昏昏欲睡,踉跄着回到自己的房间,倒在床上,便呼呼大睡。
大奎一离开,刚刚睡过去的老酒立刻睁开眼睛,来到两个刚刚被行刑女子面前。
先是无奈的摇摇头,然后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瓷瓶,给女子上药。
“多谢了。”女子轻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