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绵倒也没想要什么奖励,她就是觉得有点遗憾,如果玄奇和楚秋息没有离开而是藏在这里就好了,那她寻到了这里,就可以将他们一网打尽了。
可惜,这并不是现实。
将这些人全部都关进牢里之后,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也不可能再去军营里跟各位军人较量了,所以绵绵就直接回了宫。
海闵在她回宫之前拉了她一下,满含期待地问了一句:“绵绵姑娘,我今天的表现如何?能否在你的心里留下一席之地?”
绵绵回头看着他,问道:“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咱们两个是不可能的。如果你想娶亲,大可以挑选富贵人家的小姐,相信她们比我温柔贤淑多了。”
绵绵真的认为自己不可能成为一个贤妻良母,她骨子里就没有这种想法。
在冯府的时候,她一心想着为自家小姐的将来寻一个好去处,好让她不再受苦。
冯峦出嫁了之后,她一点忙都帮不上,担心的事情更多了。每天焦躁不安的想象将她弄得心力交瘁,寝食难安,所以她从来就没有将嫁人的事情安在自己身上。
她甚至还想过,如果某一天官府逼着她嫁人的话,她就直接和冯峦签订卖身契,变成她真正的奴仆。如此一来,她就不是良民了,官服也不会再逼她。
如今冯峦成了皇后娘娘,身边伺候的人也不少。而且经过此事,她身边的防卫也加强了不少,绵绵一样有武艺的女子也多了几个。绵绵虽然安心了许多,但也舍不得离开她。毕竟是照顾了那么多年的小姐,怎么可能说放弃就放弃了呢?
海闵因为她的话再次被伤了一次,幽幽地问道:“真的没有一点可能了吗?”
绵绵一脸坚定的点头:“海少将,你英俊潇洒,前途无量,正是那些达官贵人拉拢的对象。相信有不少富贵之家愿意将自己的女儿许配给你,而我也认为你可以成为一个最完美的夫君。但是,这样的夫君不是我能够拥有的。”
海闵听完了之后,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再问道:“你是觉得咱们两个的身份太悬殊了吗?”
“身份悬殊只是我拒绝你的一个理由,再具体一点的原因就是我并不想嫁人。只不过后面的这一个原因总是被你们忽略掉。”
海闵静静地看着绵绵的眼睛,最后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说道:“绵绵姑娘,是我打扰你了。”
海闵拖着一身的疲惫离开了,而绵绵则心无顾虑的回了宫。
其实,绵绵不能接受海闵的原因还有另外一个,就是他们第一次相见的场景实在太不美好了!
虽说那一次的见面给冯峦和慕怀深牵了缘分,但绵绵觉得。如果冯了没有嫁给慕怀深,她也许不知道爱是什么滋味,但她一定比现在更加轻松。
所以……海闵的那个手段还是令她稍微有点难以接受。
不过,既然他现在已经改了,这个原因就没必要说出来了,免得让他一直沉淀在过去。
皇后宫里的灯还亮着,在外面掌灯的丫鬟见到绵绵后行了一礼,说道:“皇后娘娘让你回来之后去见她。”
绵绵点了点头,走进了宫殿,原以为这个时辰,冯峦应该在床上躺着了,谁知道她正和慕怀深一起趴在书桌上读书。
绵绵冲着慕怀深行了一礼,然后问冯峦:“小姐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冯峦说道:“你第一次这么晚回来,我担心你,便让你回来之后给我报个平安,既然你无事,便可回去直接休息。”
绵绵笑道:“我还以为小姐要问我今天发生的事情呢!”
冯峦看向了慕怀深,说道:“你今天所做的事情,怀深都已经全部告诉我了,我家小丫头真是长大了啊!”
绵绵嘟起了嘴,不满的说道:“小姐,我也只是比你小两岁,早就已经长大了,你能不能不要用看小孩子的眼光看我。”
冯峦微笑:“好,我今后便试着让绵绵独当一面。”
绵绵这才满意的离开了。
绵绵走后,慕怀深握着冯峦冰凉的手,无奈的说道:“人,你已经见到了,确实是安全无恙的回来了,你是不是该回到被窝里了?”
冯峦窝在慕怀深的怀里,说道:“还不是因为在床上躺着的时间太多了,我可不想一辈子就这样过下去。”
慕怀深听此,眸色闪了闪,喃喃的说道:“不用担心,我一定会尽快养好你身体的。”
冯峦唇边的笑意有些牵强,她如今总算明白了,为什么有些人愿意放弃几十年病怏怏的身体,而选择一整天活蹦乱跳的生命!
这些天一直在床上躺着,每天下床走路的时间加起来也不过一个时辰,真的太折磨人了。如果可以的话话,她真的愿意放弃十年的寿命来换一年的健康。
由于边关每日都传来捷报,慕怀深阴郁的心情好了不少,但没过多久,他的心情就变得沉闷了。
边关今日传信,慕戈在最近的一次大战中受了重伤,至今还昏迷不醒。
为了减少伤亡,卫国原本分成两队的军队开始汇合,如此一来,楚哥和玄国便迅速地混在一起了。
卫国的军队由马西丰顶着,虽然不至于节节败退,但双拳难敌四手,这场仗打得有些艰难,他在请求支援。
早朝时说起此事,朝堂上一片寂静,唯有海闵站出来请求前往边关。
慕怀深也知道海闵绝对能够解燃眉之急,但是,如果有其他人选就好了。毕竟他已经将选拔人才的任务交给了海闵。
海闵提议道:“陛下,俘虏学院里的老师们皆是有德有才之辈,如今学院里的俘虏在齐国太子齐子云的带领下已经完全归顺我卫国,这些老师也算是功德圆满。不如让他们来选拔人才,相信他们一定能将事情办得尽善尽美!”
海闵的这番话使得朝中的一半人都不满,纷纷谴责他:“海少将怎能将此事随便交到他人手中?选拔人才是国家大事,这一群未曾入仕的夫子怎能担当大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