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绵一个人搬来了一张桌子和一个小板凳,放在了离齐子云一丈远的地方,说道:“齐公子要不要过来喝点酒?”
齐子云从乱七八糟的情绪中回过神来,看到绵绵准备好的东西,问道:“你怎么在这?”
绵绵:“小姐早就跟我说了,这里是你曾经居住的地方,一旦静下来肯定会有一些无法控制的想法,便让我时刻关注你。如果能用一杯酒解决的话,我就给您提供一杯酒。如果不能的话……”
“不能的话会怎样?”
绵绵露出了白齿,阴森一笑,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小药包,摆在了桌面上,道:“如果不能的话,就麻烦齐公子吞下这个药包里的药,也好避免咱们将来针锋相对。”
齐子云皱眉:“你是不是在开玩笑?”
绵绵一脸正经的看着他:“你觉得我像是在开玩笑的人吗?”
齐子云抿了抿唇:“好歹也是相处了一段日子的人,你也应该了解我了,怎么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
“我家小姐的想法,就算是谋朝篡位,我也会贯彻到底。”
齐子云抽了抽嘴角,这还真是一个毫无底线的丫头!
齐子云郁闷的喝了一大口酒,复杂的情绪就离他远了一点。
借着一点小胆子,齐子云望着绵绵挑衅的问道:“丫头,愿不愿意做我的侍妾啊?”
绵绵的手一顿,以为自己听错了。
齐子云又说道:“你在冯峦的身边也有很长时间了吧,年龄也不小了,有没有想到将来找一个夫婿?我这人虽然败了,但至少也是一国太子,只要活着,将来也一定能够让你丰衣足食。如果你愿意跟着我,我也一定能给你一个好位置。”
绵绵身子微微顿了一会儿就回复了正常,她神色淡然地问道:“不知道齐公子为何挑中了奴婢呢?”
齐子云笑着说道:“我曾经也有不少侍妾,但那些都是同一个模子里出来的大家闺秀,看得多了,也就失去了兴趣。我看你练过武艺,性子倒也比那些大家闺秀有意思的多,是多生多福的面相。还有,咱们这个军中,除了王妃,就只剩下你一个女人了。”
绵绵扯开了嘴角,微笑着将药包直接扔进了酒壶里,诡异地说道:“齐公子知道我的意思吗?”
齐子云因为她的动作而愣住了:“你这是做什么?一壶美酒就这样被你糟蹋了!”
绵绵微笑着回道:“我不止要糟蹋这一壶美酒,还要糟蹋你呢!”
绵绵说完之后,直接拿着酒壶朝着齐子云走了过来。
齐子云感觉到有些不妙,连忙拔起腿就要跑。
可他如今根本没有武艺,还没走两步就直接被绵绵抓住了。
他冷汗直流的看着她:“你……你要干嘛?”
绵绵摆着一副十分阴森的笑容,道:“齐公子是不是忘了,小女子头一回受重伤,就是您和玄国太子所为。如今我不追究了,您倒是皮痒了吧!既如此,咱们新仇旧恨一起算,喝了这壶酒,前尘往事就全消了!”
齐子云紧紧的抿着唇,就是不开口。
而绵绵没功夫和他牵扯,直接点了他的穴道,在他惊恐的目光下,将整壶酒都灌了进去!
“咳咳咳!”
一壶酒完毕之后,绵绵才将齐子云的穴道解开,冷笑着问道:“不知齐公子感觉如何?若是还不尽兴,我可以再去取一壶酒来,让齐公子好好尽兴!”
齐子云咳嗽了很长时间才停下,他颤抖的指着绵绵:“你,你,你竟然敢给我投毒!”
绵绵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就算给你投毒了又如何?你以为我家小姐会因为你而怪罪我吗?告诉你,我家小姐将我看得比她的命还重要,但凡是我想杀的人,她绝不会阻拦,还会助纣为虐!所以,你就安心的下去吧,我会给你烧纸钱的。”
齐子云气得满脸通红,突然眼前一花,就失去了全部意识。
在昏睡过去之前,齐子云还想着他,怎么招惹了一个这样狠毒的丫鬟?
吾命休矣!
谁来救救他!
见齐子云已经完全没有了意识,绵绵不屑的踢了他好几脚。
哼,她家小姐对她这么好,她才不想嫁人呢!
再说了,就算要嫁人,将来也要嫁一个值得倾心的男子,这人算什么?
竟然动不动就让她当妾!
去他的妾!
她可是好人家的姑娘,就算是给穷人当正妻,也不愿给权贵当妾。
这家伙也不看看自己如今的处境,有资格说这样的话吗?
真不害臊!
绵绵又踢了他好几脚,这才拖着他,将他拉进了休息间。
由于不解气,绵绵又在他的身上踩了好几脚,却刚好遇到了回来的冯峦和慕怀深。
绵绵也没有不好意思,指着地上昏迷的齐子云说道:“小姐,不是我无理取闹,是这家伙刚刚在御花园里调戏我,还说要让我当他的侍妾,我气不过才开始打他的。”
冯峦一听绵绵的解释就火冒三丈,拔起腰间的刀就要过去砍。
慕怀深赶紧将她拦住,好声好气的说道:“冷静,他现在还有用呢!”
“臭小子竟然敢调戏绵绵,有用我也要砍!”
慕怀深将她抱住,给绵绵使了个眼神,绵绵这才开口道:“小姐,算了吧,我让他喝了可以致使头疼的药粉,一个月之内,这个人绝对不会有睡好觉的机会。”
慕怀深抽了抽嘴角,小丫头也挺记仇的。
听绵绵已经报复回来了,冯峦才冷静了下来,又说道:“回去之后去和军医学学药理,多备些折磨人的药粉。”
绵绵深以为然的点头,正合她意。
马西丰看到冯峦差点发疯的这一幕,也抽了一下嘴角,王妃这反应也太大了吧!
难道这小丫头和她的关系不一般?
也许吧!
瞧着这俩人的相处跟姐妹差不多。
冯峦和绵绵的情绪有些不稳定,不适合留在这里了,慕怀深便让他们先回去休息了。
马西丰探了一下齐子云的脉搏,发现确实只会让他痛苦一个月,并无生命之忧,也就不管了,谁让他随便调戏人家姑娘。
慕怀深瞧着他的动作:“你还懂医术?”
“道士嘛,总懂些岐黄之术,不然也不好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