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段时间,冯峦的名声已经渐渐的起来了,已经传到了卫国,几乎人人都能得知她的事迹,而受到了不少人的崇拜。
当然,这其中也少不了慕怀深的手笔。
总归是自家女人,总得让她站立在所有人之上。
只是,无论慕怀深再怎么努力,也有人不喜欢她,比如说那个孙志的靠山,三朝元老。
据说因为冯峦执意要将孙志革职,那位三朝元老竟然和慕怀深对峙公堂,最终与慕渊站立在了同一个阵营。
听说了这件事,冯峦也是无奈了,此人经历了三朝,应该也是一个懂进退,知礼数的人,怎么闹到了这种程度?
冯峦皱着眉头问道:“这件事有没有对你产生打击?”
如果给慕怀深造成了麻烦,她便独自承担这件事,绝对不会坏了慕怀深的大事。
慕怀深摇头,轻轻地拍着她的头顶,说道:“阿峦做得对,无论是怎样大的官职,只要对百姓有害,就应该迅速的解决。”
而且,以冯峦现在的名声,若是那位元老真以这件事来弹劾她,到时候饱含争议的人,一定是他自己。
像这种人,慕怀深根本不放在心里。
再说了,当朝权贵根本没几个人对他抛出过橄榄枝,始终保持着不冷不热的态度,他凭什么要为了一个不足轻重的人来伤害自己的妻子,那个人根本不够格!
还有,若是他将来登上王位,也绝对不会轻易重用世爵之家的人,除非他们和贫寒子弟一样,是靠着自己的本事爬上来的!
只有重用这样的人,才会使得政治清明,徇私舞弊的情况会少很多!
“真的不怪我?”
冯峦认真地看着慕怀深的眼睛,也让他认真地回答自己。
慕怀深无奈的吻了冯峦一口,也认真地说道:“阿峦怎能将自己与那无能之人相提并论,岂不是降低了自己的格调?今日作为你的夫君,我便明明白白的告诉你,你今后的决定就是我的决定,你的荣辱就是我的荣辱!所以,你想做什么,尽管去做,出了什么事,我陪你,咱们一起担着!”
听了这些话,冯峦心中的小忐忑在这一刻全部消失殆尽,她搂住了慕怀深的脖子,说道:“慕怀深,一定要记住你今天所说的话。”
“那是当然!”
齐子云在面对冯峦的时候,可以摆出一张笑脸,但是在面对慕怀深的时候,这个笑脸怎么都扯不出来。
原因很简单,慕怀深是他从十五岁起就开始忌惮的人,他强悍霸道,处事果决,绝对不会将一个败者的生命放在眼里。
齐子云的这条命之所以保下来,是因为冯峦。可这并不代表慕怀深对他已经没有了杀心。
所以,在面对慕怀深的时候,齐子云从来不觉得自己在他面前说错一句话之后,还能保住自己的生命。
这也就导致齐子云在慕怀深来了之后特别小心翼翼,几乎不在他的跟前露面。
最初的时候,冯峦也没觉得有什么,但是,时间一长,她就觉得有些不方便了。
论对齐州的了解,没有人能够比得上齐子云了,所以一旦他安静下来,冯峦在前进的时候难免会迷路。
冯峦对着慕怀深好笑的说道:“我怎么觉得你来了之后,我的办事速度反而降低了呢?”
慕怀深无比高傲的说道:“好歹也是一国太子,怎么能连这点胆量都没有呢?”
冯峦吐槽了一句:“还不是因为你现在的态度?”
慕怀深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本王都已经懈怠到如此程度了,他还惧怕本王,这就代表着他的骨子里就有一股奴性,一看到本王就无法抑制,吓得直接躲起来了。”
齐子云在暗地里听到这些话之后,气得直接站出来指着慕怀深说道:“慕怀深,别随随便便的诋毁别人,谁的骨子里有奴性啊?”
慕怀深勾起了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容,根本就不理他。
齐子云看到他的这幅表情,更加生气了:“你给我解释一下。”
慕怀深嗤笑了一声,对冯峦说了一句你们谈吧,便直接进入了房内。
齐子云很想追过去和他好好的理论一番,但慕怀深测过来的一个眼神就让他愣在了原地!
房门关上了之后,齐子云就感受到了一种屈辱,他咬着唇,真的想砍了自己的双腿,这么没用,他还要它做什么!
冯峦轻轻咳了一声,驱走了齐子云的尴尬:“我们如今所去的城镇人口越来越多,下一次去哪,你心里可有打算?”
齐子云终于将情绪掰了过来,说道:“越靠近京都越繁华,但是这其中的危险也有很多。我们的国家虽然败了,但剩余的一些人中,也不是没有忠于我们齐国的。”
冯峦点了点头,齐子云说得是事实,就算是那一个窝里的土匪,也有几个重情重义的呢!
齐子云又说道:“若想解决这个难题,说简单也简单,说不简单也不简单,只要能够让一个人出手帮忙,这些问题就可以迎刃而解。”
“什么人?”
“我国太傅之子,马西丰。”
原本已经将空间留给冯峦的慕怀深直接打开了房门,盯着齐子云问道:“你刚刚说得是谁?”
齐子云因为慕怀深的反应而愣了一下,随即他又想到了几年前的事情,脸色就变得很自然了,他说道:“马西丰。你应该认识他的,他告诉过我,曾经与你交过手,还将你伤了,只不过他自己也没捞到什么好处。”
冯峦眨巴着大眼睛看着慕怀深,对于这个人物,她真的是一丁点的消息都没听说过。
但是,既然他伤过慕怀深,那就说明他也是一个深不可测的人。
这样的一个人,怎么会不出名呢?
慕怀深也问出了她的疑问:“他竟然是你们齐国人?”
齐子云点头。
“为何不曾听说过他的名字?”
“他还没有正式入仕的时候,就因为一个女人和自己的家人闹翻了脸,出家当道士去了,至今都没有还俗。他比我年长几岁,曾经也入宫教导着我,算是我为数不多的挚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