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城如今的情况也只是缓兵之计,等冯峦沿着路段回来时,一定会将一部分士兵拨出来为良城知府所用。
当然,她已经不准备在这个地方储存粮食了,毕竟会助长这里人的气焰,久而久之,会让他们高人一等。
不过,这里的气候如此特殊,不做点其他的事情也浪费了。
具体是怎样的措施,冯峦心中已有章程,只不过还需仔细计划一下。
而且,如今在她的身边,也有一个需要提防的人。
冯峦最初并没有将吕公子与玄奇联想在一起,但是,自从知道齐子云无缘无故做了一场梦之后,她就有些怀疑了。
这并不是说齐子云不能随意做梦,而是战争已经过去了那么久,齐子云被她关了那么长时间,早就已经调节好心态了,不至于突然又梦起以前的事情。
而且,做噩梦应该也是有征兆的,比如突然遇到了颇受打击的事情,或是见到了以前的人,又或是收到了虐待。
但这些情况,在齐子云的身上一点都没有发生。
还有,他在做噩梦前后,根本没有任何神思恍惚的迹象。
冯峦也知道单凭这种情况就怀疑这个新来的人有些牵强,但小心谨慎一点总归是好的。
起码自从将齐子云和吕公子隔开之后,齐子云就再也没有做过噩梦了。
这一次的问话之后,玄奇就发现自己又被安排在了末尾,慕戈根本就不给他接近冯峦或者齐子云的机会。
这让玄奇更加忐忑了,难不成冯峦真的看出他的身份了?
不可能啊!
如果她真的确定了他的身份,应该已经让慕戈直接将他控制起来了。
如此想来,冯峦对他的怀疑也只是初步阶段,根本就没有确认。
玄奇不自主的咬了咬牙,这女人的警惕心简直太强了,看来需要用其他的办法来加强他们之间的信任了。
玄奇在行走的过程中看着路边的石子,状似无意间踢了一下。然而,被他踢中的石子又碰到了其他几个小石子,竟隐隐约约形成了一个特殊的图案。
这一点小小的变化,并没有被任何人察觉。
冯峦本想着行走的再快一点,可带着粮食的大军根本无法快速行走,来的时候用了五天,回去的时候怕是要用上八天了!
“尔等路经此地,必须要留下买路财!”
随着这个声音落下,冯峦掀开车帘子一看,发现周围的石壁后面都布满了人!
她紧紧的皱眉,看向慕戈:“一会儿杀出一条路,让粮草先行。”
“好。”
冯峦从马车里出来,高声道:“各位可是齐州人士?”
最初发声的人道:“甭管我们是哪的人,只要将钱财留下,我们自然放你们离去。”
冯峦勾唇笑了:“兄弟们,你们可知道我们的身份?”
“管你什么身份!”
“我们是摄政王慕怀深亲自派下来的人,一旦我们有难,这里肯定会被摄政王夷为平地,你们真的要为了这一点钱财不顾自己的生死?”
其中有人笑了:“少在这糊弄我们,我们就是要劫摄政王的人!”
这声音一落,躲在石壁后面的人全部都一拥而上,定睛看上去,人数竟然可以与她从卫国带来的全部士兵数量相比!
冯峦眯着眼睛看着一幕,低声的说道:“看来有人迫不及待了。”
慕戈一愣:“何意?”
冯峦叹了一口气:“先冲出重围。”
冯峦手中的刀柄一转,眼中充满了杀意,迅速投入到了敌方当中。
慕戈趁此也杀出了一条路,让齐子云带着粮草先行,然后就像死神一样收割着这些人的性命。
眼见着事态发展与自己的想象越来越远,玄奇连忙趁着混乱来到了冯峦的手段,冲着其中的某个人使了个眼神,那人就心领神会的冲着冯峦飞去了一把匕首!
玄奇慌忙去挡,谁知那匕首还没到他的面前,就被冯峦抓住了。
玄奇愣住了,望着眼前的人咽了一下口水:此人的背后长眼了吗?
冯峦微笑着说道:“没事吧!不用担心我,我家的丫鬟最喜欢玩匕首了和暗器了,我便对这些东西敏感了些。”
玄奇尴尬的笑了一声:“王妃厉害。”
冯峦勾唇将匕首扔了,又投入了与盗匪的打杀之中。而玄奇则对着某人打了一个手指,原先还气势汹汹的劫匪在一刻钟之内消失的无影无踪。
慕戈擦了一下脸上的血,问道:“要追吗?”
冯峦摇了摇头:“不用了,反正将来能一举歼灭。”
这话说的,还真是一点悬念都不留。
齐子云押着粮草先行之后,十分不安心,想回去帮忙。
但他也知道自己如今的功力,就算是去了也是添乱,只能抑制。
正在他坐立不安时,冯峦和慕戈带着剩余的队伍终于回来了!
齐子云松了一口气,问道:“怎么样?受伤了没?”
冯峦摇头:“牺牲了不少士兵,赶紧回去为他们安排后事吧!”
齐子云回头看了看,此次带来的精兵,竟然只损失了几十个。
齐子云感叹道:“曾经在战场上,也不是不知道慕怀深手下的士兵彪悍,但由于战事混乱,人数众多,一直对他们的实力没有具体的比较,如今看来……我齐国输的真不冤。”
此次的山贼粗略计算,差不多与冯峦带的所有精兵数量相比,差不多五千人!
而冯峦此次不但押着粮草,带的士兵总数也不过两千五,在这场小型战役中,竟然只损失了几十个人!
慕怀深……这是培养了一个怎样的军队啊!
齐子云越想越觉得当初的自己天真,他们凭什么认为自己有本事与这样的国家相比?
真是……被长久的奢华生活迷住了眼睛!
冯峦见粮草无碍,便说道:“赶紧离开此地吧,不能再出意外了!”
“是。”
这个无比服从的声音一出来,齐子云就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嘴,这是他的回答?
为什么这么像一个属下?
如果可以的话,他真想把自己的头在石岩上撞一撞,一个好好的太子,如今怎么变得跟一个仆人一样?
冯峦因为他的反应笑了,齐国到底是怎么培养出了这么一个……单……蠢的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