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睛是瞎了吗?我看到那个大牌子了,可是我害怕,我狠狠的掐了他一下,我内心的猛兽全都被激发出来了,那些被我隐藏起来的恐怖的画面,此刻,就像是决了堤的河水,泄了洪---
怎么办?
我摸了摸头顶,努力让自己安定下来,想到老淮交给我的什么咒,紧握拳头,可我又害怕伤到了无辜的生灵---
“你到底怎么了?”
“快将我打晕”
“额----”
“快啊”
“这个----”向亦辰一脸为难的样子,真是想要掐死他,一个大男人支支吾吾的,这点小事都做不了吗?
“我觉得我的脑子快要爆炸了,要疯了----”
“少爷---”一辆车开过来,竟还有人叫他少爷,这是什么地方,我穿越了吗?
此刻我脑子乱到极致了,四周全都是恐惧,会时不时蹦出一些可怕的东西分了我的心---
或者带我去一些危险的地方,见一些危险的人。
而我另一个自己却跟我说要我安静,安静下来,不要去想那些没用的事情,只会徒增烦恼,只会让那个自己心脉受损。
我觉得我要疯了,我有严重的精神分裂,我会自我挣扎,这就是我疯掉的前兆,我不想疯,不要疯----
我的头开始剧痛,像是被雷电劈开的剧烈疼痛---
周围全都是奇奇怪怪的人,危险人物在慢慢靠近我---
我清楚的看到向亦辰在安慰我,我也清楚的看到在他背后一张呲牙咧嘴的我在冲着自己笑,笑的好开心,只是开心哭了---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我才知道我是收到了惊吓住了院,连怎么来到的上海都忘记了,向亦辰陪着我,医生进来两次,第一次是在我迷迷糊糊中,我听到了他们的谈话。
貌似给我打了什么安定,第二次进来的时候我早已清醒了,只是不记得之前发生的事,我为什么会出现在上海,发生了什么?
向亦辰跟我道歉,说不应该带我乘坐直升机,没想到会是这个样子,说的什么跟什么,我有那么脆弱吗?直升机就能将我吓到失忆?
我想我是疯了吧。
“我是不是得了什么绝症,快要死了?”
“你别吓唬自己,没有的事”
“那你表奇怪如此凝重干什么?我还以为我得了什么绝症”
“有吗?”向亦辰故作轻松,其实我有预感,他实在假装---
我清楚的知道我自己的问题,我会继承我家人多有的问题,然后备受这种问题纠缠,直到郁郁而终,没有人可以解救我,没有人可以解救我脱离苦海。
我已经不记得,我来到医院多少次了,可能以后来医院的次数还会更加频繁,我扒拉着手机想要算清楚一笔账,拿着张东方给我的那笔钱,早早的进了疗养院,平平安安的过完后半生算了。
什么都不想可能我会活得久一点,可是,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义,还不如死了算了---
“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
“没什么?”向亦辰怀疑的盯着我:“愣神?”
“是啊,我喜欢愣神”喜欢这两个字说出来,我竟然自己都笑了,我根本不喜欢,只是大脑喜欢---
此时,向亦辰的电话响起,他看了一眼便挂断,而直觉告诉我是依然,事实证明了我的直觉有多厉害。
“为什么不接”
“不想接”
“因为我?”
“是----不是,就是不想接,不想跟不喜欢的人纠缠”
纠缠这两个字用的,让我几乎没有办法反驳,那么我们呢!
“向亦辰---”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我喜欢你跟你无关,以后不要再继续这个话题,什么时候我觉得自己累了,我会放下,无需你提醒你不爱我”
他这是在跟我置气吗?我怎么了我?
他推门而去,这明显就是生气了,不就是爱一个人没爱到,有什么,我肚子里还死过人嗯!
这将成为我这一生最大的遗憾,我有说什么吗?
呵呵!
或许是因为天气干燥,或许是因为我鼻子里面的毛细血管太细,一点风吹草动都会血流不止,让我误以为我得了什么绝症。
我捂着鼻子跑去卫生间,真是不分方向,偌大的医院我连卫生间都找不到,却在拐角处发现了偷偷抽烟的向亦辰,这是什么地方,这里怎么能抽烟呢!
这里是公共公共场所,还是医院,他什么素质,我跑过去更是快速掐灭了他的烟,他只是惊慌失措的看着我。
“看我干嘛,不知道这里不允许抽烟吗?我看你就是找抽”
我才知道,我的血已经止不住,仰着头却从嘴巴里冒出,这是怎么了?
他更是慌了神一样抱着我,笑话,我是废物吗?大喊着带我去卫生间,可我却被护士架走了。
帮我处理着,嘴巴清理干净了却没有停下,我询问着是不是得了什么绝症,我以前怎么不流鼻血,怎么最近这段时间动不动就流血,电视上都说这是得了绝症的前兆,您直接告诉我哈有几天活头,我好安排安排之后的生活啊。
护士责怪我瞎说,不要自己吓唬自己,我这哪是在吓唬自己,我这是做好了随时离去的准备,我思想很通透的,我计划着,如果我生命剩下三天要怎么活,我都想好了,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丫头,你是不是经常流鼻血”一个老太太约莫六十七十岁的样子,是见到了我流鼻血的惨状了吗?
此时向亦辰迎上来,一脸关切---
我又不是死了,这么紧张干什么。
“经常流鼻血啊,可以用芦根煮水喝,效果很好的”
向亦辰看着我,一头雾水,貌似在问,你们认识。
我上哪去认识,萍水相逢,可以这样说吗?
后来才知道,这位老太是民间的一位老中医,我对中医还是很敬畏的,芦根还有冰糖和藕煮水喝,早上一次,连续几天,效果非常明显。
我虽然对中医很敬畏,可是我根本不知道她说的芦根是什么东西,要在哪里才能找到,人都说到处所见中药,却到处不识名字。
出了医院,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可能是失血过多的原因。
说道失血过多,自从流产以来,我的大姨妈好久都不来看我了,甚是想念。
向亦辰搀扶着我,此刻真是像极了一个被疾病缠身的老太太,这就是我老年的生活吗?若是生活不能自理还不如死了算了,我可不要活得一点尊严都没有,所以我要好好健身,锻炼身体,跑步。
“要去哪里?要带我去你家吗?在这里附近吗?”
向亦辰一脸呆愣。
“是聋了吗?我们要去哪里?”
“去我家”真是一个榆木吗?听不懂人话
“走,快走”
他伸手要拦车却被我打住:“走着去,跑着去”
“你确定吗?”
“你家是唐僧取经吗?如此大惊小怪的,很远吗?”
“不远,不远----”向亦辰拉着我就走,这才是最强有力的执行力,我需要的是一个小跟班,好吧,我还是要当女王,我强壮到什么都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