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所有私密账号对方全都知道,我们是好到可以同穿一条裤子的闺蜜。
有天赐的日子,我才不觉得清贫苦闷,她拯救了我那段最为凄凉绝望的时光。
我感谢生命中有这么一个朋友,那肯定是我上辈子修的福分。
我们一同回忆着过往,张东方只是看着我们笑,不说话,他根本不知道我这么多年是怎么熬过来的,或许是喝多了酒,我跟天赐的话匣子一打开就再也收不住了。
貌似我们回到了最初的地方,回敬来日方长。
“你们一定要幸福,一定要幸福,张东方---”天赐喝了不少酒,此时应该脑子不太清醒了:“张东方这三个字就是我心中的刺,她当时有多痛苦,我就有多恨你”
天赐拍着张东方的肩膀,拖着摇摇欲坠的身体去了二楼卧室:“彼此珍惜,一定要彼此珍惜”
我竟然无情的嘲笑她酒量这么浅,张东方收拾了残局,我躺在沙发上睡了一会,直到闹铃响起,我才迷迷糊糊睁开眼睛。
张东方守在我身边,他就这样看着我吗?
我不禁大喊天赐,让她赶紧起来上班了,只是喊了两三声都没有任何反应,我嘟囔着,欲要上楼叫她,这是喝了多少酒,难不成下午要请假了吗?
“她走了”
“走了?为什么不等我?”我看了看时间,此刻去学校时间才是刚刚好嘛,去那么早干什么?我去卫生间洗了把脸,准备出发。
此时,张东方接了电话,貌似谈的不是很愉快,又是公司的事情?!
“我自己去上班,你在这儿休息休息,也清净一下”
虽然张东方不同意却在我的执拗下他还是乖乖听话。
从天赐家去学校的这条路,我几乎闭着眼睛都能到达,我给天赐打电话问她为什么不等我,她却没有接,手机也关机,难道是没电了?也是,喝了那么多酒,脑子很容易不清醒。
差不多十几分钟的时间就到了学校。
舒情早已等候学校大厅,我还没来得及找天赐就被舒情迎上来:“我跟能你谈谈吗?”
“貌似我没有什么能跟你谈的满意的”
我也丝毫不客气,我们之间能谈什么?只要张东方给我足够的勇气,我怎么可能轻言放弃。
“你总不会让我在这里说吧,这毕竟是他的私事”
舒情这个女人真是让我喜欢不起来,无奈,我只有领她来到我的教室,哦不,是办公室,教室里有摄像头,我才不想被陈果看见。
“什么事,说吧”
“东方跟你在一起吗?”
“舒情,你不觉得你有点过分吗?我跟张东方已经结婚了,纵使他爸妈不喜欢我,你们全都讨厌我,我也是他合法的老婆,你这样打听一个有妇之夫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你这么紧张干什么?”对比我的语气,舒情确实显得太过淡定了。
“董事会暂停了他公司总经理的职务,爸妈冻结了他名下所有的卡片,如果他还是一意孤行的话,你们将流离失所”
呵呵!好吧,我去喝自来水。
“那又怎样?没有房子没有车子,没有钱,我们就活不下去了吗?你们能控制他的一切,但能控制他的人嘛?他就是爱我怎么了?”
“堇力,你太天真了,你难道不知道事业成功对一个男人有多重要吗?这是他熬了多少年才得来的”
“熬了多少年才得来的还不是被你们轻而易举的毁掉,所以你不应该来找我,你们应该反省一下自己的所作所为”我对舒情的一切都不能理解:“还有!如果他很看重这些东西,他一定会娶你,可惜,事实并没有,可见他根本不在乎,他都不在乎,你又为什么来找我呢!”
“简直无药可救”
无药可救,原来如此优雅的女人也有抓狂的时候,以为我会心疼吗?我是挺心疼的,我还没有清高到不要钱,视金钱为粪土,可我并不是那么在乎钱,不然,我怎么会不入新校的股份,不跟不同频道的人合作,哪怕是很挣钱。
看到舒情冲冠一怒的样子,我打心里感到开心,莫名的开心,这是我赢的最漂亮的一局。
我给张东方发了微信:“我做好了跟你同甘共苦的准备了,你做好了吗?”
他长长图片发过来全都是欣慰,说他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才娶到我这样的老婆。
我们隔着手机互诉衷肠,未来可期是我的憧憬。貌似他一无所有我反而没有了任何压力。
“天赐---天赐”我冲到她的教室,想要看看她怎么样了,晕乎乎的是否还可以上课,却没想到扑了个空。
去哪里了?
我询问着韩思思,得来的答案却是她请假了?!
请假了?我怎么不知道,她为什么请假,不在家也不再学校,去哪里了?
我打着她的电话,还是关机。
“她跟谁请的假?什么理由”
“你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
不对啊,怎么感觉怪怪的,她怎么就请假了呢!我给童灵发了一条微信:“童灵,天赐去找你了吗?”
“没有啊,怎么了?”
“中午的时候我们还一起吃饭,下午她没来上班,说是请假了,我竟然不知道,我还以为她去你那里了,现在手机打不通”
童灵半天才回复了一条:哦!
我不知道这个哦包含了几个意思。
我给出陈果发微信:“天赐请假了,为什么?”
我知道他肯定第一时间看到了微信,但是就不给我回,只是没想到这次我竟然猜错了,秒回,而且让我震惊的四个字:“她辞职了”
我头脑顿时一片空白,唯恐自己看错了,呆愣了两三秒钟,立马将电话打过去询问:“她为什么辞职,什么原因,为什么我都不知道---”
陈果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任由我发泄着心中的疑问,挂断她的电话,我不停的给天赐打电话,我想知道原因,为什么她会毫无征兆的辞职,为什么?
明明是我不想干了,我是一个经常丧到极点的人儿,我时刻将辞职挂在嘴边,为什么到最后她却辞了职。
只是她不接我电话,无论我怎么打电话,发微信,她丝毫没有动静,我给张东方打电话询问天赐有没有回家。
得到的答案却是否定的。
我几乎没有心思上班了,甚至给天赐爸妈打电话,虽然我不想惊动他们二老的,可是,我实在没办法了。
貌似他们对天赐的辞职反应很平静,只是此刻他们也不知道天赐在哪?
我的慌乱被前来练琴的学生打断了,而陈果气势汹汹的赶来,将这个对于我来说不幸的噩耗公布,所有的同事全都惊讶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