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流溪别院,贺流殇抱起她就坐电梯上了楼。
开了房门,一把就她丢在了柔软的沙发里,她是立马上站了起来:“贺流殇,你你放我回去,你妈见我还没有回去,以为我失踪了,一定会报警的,你就不要给自己惹上麻烦。”
她看着他一脸的随意,眉头顿时皱得很紧,这……这里……一景一物的熟悉令她生起害怕,那些记忆像是潮水一样涌来,把她紧紧包围,让她喘息的力气都没有。
她不要回到过去,她要幸福,她不要再和他纠缠不清,她要成为莫云航的妻子,从此过着属于她的平静的平凡的生活。
“裴心悦,你以为我惹上的麻烦还少吗?”贺流殇向她走来,一边解开衬衣领上的扣子,露出性感的锁骨和结实的胸膛。
他炙热的目光,往她身上扫来,伟岸的身躯已经来到她的跟前,她则害怕地后退,却绊到了沙发沿而跌倒在沙里。他随之倾身而来,将她锁在他与沙发之间,在她想挣扎起身之前压制住她,不留给她一丝机会。
他搂着怀中的柔软娇躯,感觉冷寂的血液都在热了,他俊脸近在咫尺,直直地看着她,目光紧紧地锁住她,像是巨大的磁石让她被吸引住,转不开目光。他忽然伸出另一只手,撩开散落在她额前的几缕长发,轻轻滑过她绝美细致的五官,仔细欣赏,意犹未尽……
裴心悦拧着的柳眉,长长的睫毛害怕地扑闪着,咬着唇鼓起勇气:“放开我!”
“放开你?你竟然敢无视我的警告,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竟想趁和莫云航结婚来摆脱我?裴心悦,烙上了我的烙印,你这一辈子休想摆脱我!”他的面容阴沉如云,手腕被他抓得发疼,“你说我要怎么惩罚你?”
裴心悦狠狠地瞪着他近在咫尺的俊脸,每一根线条都仿佛经过上帝经心雕刻一般,明明那样俊美无害,却带着最恶劣的魔鬼本质。
“你凭什么惩罚我,我和你早在三年前就没有任何关系了。”裴心悦咬着唇,不畏惧地盯着他深邃的眼眸,那锐利的光芒忽闪忽闪的。
“凭我是你的第一个男人。”贺流殇如此理直气壮,幽暗的眼神凌厉一闪,“我们之间关系不是你说没有就没有,因为从来都不是你在掌握着这一切,而是我,所以裴心悦,你最好想清楚。”
裴心悦暗自深呼吸,柔软的身体被他牢牢地禁锢着,挣扎与动弹不得。他的眼眸中黑色的波涛汹涌澎湃,她知道现在和他说什么都是没用的,他根本不在理智的范围内,可是如果她不离开这里,她无法想像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因为有些事情已经不在她的承受能力之内,所以她心急如焚。
“贺流殇,你放开我好不好?”她放低了姿态,柔软了声音,想用这样温柔的方式来降低他的防备,“你这样握疼了我的手,如果你真有话要对我说,我们说坐下来好好说,行不?”
她如水的眸子轻眨了两下,羽睫微微颤抖着,眼底流泻出来的柔弱与动人让贺流殇的心湖泛起了松动的涟漪。他握着她双腕的大手渐渐放松了力道。
“你真会和我好好谈?”他还是抱有怀疑的态度,眼底的疑虑并没有完全消散。
“嗯。”她定定点头,“我们之间的差距我很明白,无谓的反抗对我来说并不是好事。”
“如果你敢骗我,我就捏碎了你。”他狠狠地威胁着她。
贺流殇这才放开了手,然后坐直了身体,裴心悦也接着坐起来,理了理往上爬到大腿的裙角,把白皙细嫩的肌肤给盖住,却刺激了贺流殇的视觉。
她低垂着头,又理了理长发,脑子正飞快运转,要怎么样才能离开这里,而不被他抓住。如果被他识破她假意的屈服,那么她的情况一定会更加危险,她怕往事重演,怕没有平静的生活。
“说话啊。”贺流殇见她半天不开口,心中有些不悦,“你是不是在玩我?”
“我没有。”她连忙摇头,抿了抿唇继续道,“贺流殇,你放开我好不好?第一,你并不爱我,第二,你不会和我结婚,你这样把我留在身边对我来说并不公平,你就当发发慈悲,让我过属于我自己想要生活好不好?我真的是想清楚了才要和云航结婚的,我们一起长大对彼此都很了解,没有人比他更适合我,而且最重要的是他爱我。我也并不是要躲开你的纠缠,我自认没有那么大的魅力能迷住你,所以你的顾虑是没有必要的,这一直都是我想要的生活,只是现在有最好的时间来完成。”
她一边说一边微微转头看向一直紧盯着她不放的贺流殇,眼底的挚诚和恳求那样浓烈。而贺流殇则是阴鹜了一张俊颜,不听她的解释,眼眸危险地眯起,薄唇边是一抹阴戾的笑弧。
“裴心悦,我不管你是怎样想的,我都明确的告诉你,你想得美!”他冷哼着。
裴心悦的水眸瞬间黯淡下去,他终究还是不放过她。这就是她的命吗?就这样的难?她柳眉微蹙,紧紧地咬着唇瓣,双手在暗中积蓄力量。
蓦地,她伸出双手用尽全力去推倒贺流殇,他也没有想到她会有这么一招,整个人就偏倒在沙里,而她则快速地跑离开去,往门边移动。
她的手握到了冰冷的金属手把打开了一条缝隙,她像是看到了希望的曙光,好看的唇角扬起一丝愉悦。
“砰”地一声,下一秒门被一只大掌完全掌控,贺流殇搂住她的细腰就把她轻易地从门边移开,他把门关得死死的,并且反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