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会有有什么苦衷,小柔,你就是太善良了。他们如果把你当朋友那么他们会和你商量,会顾及你的感受。他们现在这么做根本没有把你当成朋友。你也不需要把他们当成朋友。”贺流殇字字如针,都刺在妹妹最脆弱而柔软的神经末梢上,“至于孩子的事情你不用担心,现在医学这么发达,哥怎么也会想法给你弄个孩子,你只要坚定自己的决心,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我会帮你,不遗余力的帮你,让你如愿以偿。”
也可以让我如愿以偿,不费吹灰之力地去摧毁莫云航和裴心悦的关系,让他们没有办法在一起。这是我们共同的目标,所以不要怪哥哥狠心,你狠不了心跨出这最艰难的一步,那么只有让做为哥哥的我来帮你一把,其实也是为了能让你得到你想要的幸福,让你不会后悔。
借刀杀人,不见血腥,真的很好。
贺流殇信誓旦旦地保证着,口气那样的坚决,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下。
“哥,你让我好好想想。”她在电话那端深吸了一口气,她需要时间理一理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好。但有一点你要记住,对别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你如果让他们在一起,痛苦一生的人就是你自己,谁都无法代替你。”贺流殇的手在水晶高脚杯的杯口划过,唇边是一抹恶魔的微笑。
“我知道了。”贺倩柔把手机挂了,怔愣地坐到床沿上,心乱如麻。
而贺流殇则扬起了胜利的微笑,多半贺倩柔已经把他的话听进去了,毕竟他们才是亲兄妹,有着最深厚的情感基础。
他又倒上了一杯,仰头,灌下了半指高的脚,心情苦涩中带着一丝希望。
“殇,别喝了。”一只纤细的素手按住了贺流殇再一次倒酒的手,眼眸里温情深深,动人而勾人,面容美丽若三月的桃花,红唇上是闪亮的唇彩。
“怎么是你?”贺流殇十分不悦地眯起了眸子,眸光里没有温柔,只有冷漠,“出去,我说过不想看到你。”
姚曼婷精致的脸上神色暗了一分,但极力镇定:“我和客户刚在这里谈生意,路过包厢时,你这里的门没有关紧,我就看到你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所以我就进来看看,并没有别的意思。”
“我不管你是什么意思,总之我在以前就说过不想看到你,无论我有什么事都和你没有关系。”他挥开了她的手,倒着酒,眼眸微凛,“谁告诉你我在喝闷酒,我的心情现在好得不得了,而你的出现破坏了我的兴致,你若是知趣的话,就应该立即离开这里。”
姚曼婷站在水晶桌前,就那样痴痴地盯着他每一个动作,也不敢再拦他,只是心口因为他说的这些冷漠无情的话而钝痛,这种痛并没有因为他们分开三年而减淡,却每见他一次而加深,那种痛已经变成了她身体的一部分,无法消除,只能病入膏肓。
“还杵在这里做什么?”贺流殇微低着头,也没有去看她,但是她的身影却投映在了桌子上,也把他俊冷有棱的脸庞切割。
“殇,我知道你今天和北京的林家相亲,你心里不开心,有什么不开心的都可以告诉我,我能做一个贴心的听众。”她依然那样温柔浅语,心态平和。
贺流殇勾了勾唇,眼底阴鹜渐浓,眸光微微眯起:“姚曼婷,你是在监视我,还是想通过这样的方式让我回心转意?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不可能动摇半分。”他的语气那样冷漠而疏离,“你不走是不是?那我走。”
他霍然站起来,脚步有一丝的不稳,但是眼底却然清冷,看不出他有半分醉意。
“殇,我送你回去。”姚曼婷想扶着他。
他却一甩手,打开她的手,力气似乎比平时大,姚曼婷整个人身子不稳,就栽倒下去,额角磕在了冰冷的水晶桌角上,刹时殷红的鲜血就染红了开来。
姚曼婷疼得昏了过去,贺流殇阴柔的眸子寒光乍起,愤恨得想杀人。他一碰到姚曼婷,什么倒霉的事情都会发生,他真的是服了上天。
他喝了酒,不能开车,只好拿起电话给公司一属下打了电话,让那人急急赶来,把姚曼婷送到了医院去救治,而他却打了车回了流溪别院,对于姚曼婷,他是一秒都不想见到,若不是她处心积虑地陷害裴心悦,把她从自己的身边赶走,那么就不会是现在这样的情况,也许裴心悦还在流溪别院里等着他回来,温柔地替他熬汤擦脸,每一夜都拥着她入睡,其实真是很好。
三年多了,他着冰冷的生活,每天都是一个人,这里不再像他的家,而是他的临时居住点。
不,他绝对不会让莫云航和裴心悦结婚,绝对不会,他的婚礼被她破坏了,那么她的婚礼他也要用手段,这样才算公平。
手机响起,一看是父亲的名字,他拿起电话没有接,直接把电池的后盖板给揭了,取下了电池。这个时候父亲打电话免不了说他一顿,他不想听,更不想和他起冲突,所以还是这样最好,避免吵架。
昏昏沉沉地睡了一夜,一早就去上班,十点的时候父亲贺正国和母亲顾青茹就来了公司,贺正国的脸色十分不好,顾青茹也有些担心之色。
“昨天打你电话为什么关机?”贺正国声音宏厉,透出一股威严,眉宇深锁,拿这个桀骜的儿子有些头疼,“你把林家当成什么人了?如果不满相亲你可以说,何必去了又给别人难堪?做人做事怎么就一点分寸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