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缺?人心的贪婪是无止尽的,除非你从来就不曾爱过钱。”贺流殇倾身而来,步步靠近,她则步步后退,腿根抵在了床沿,摇摇欲坠,“除非你是装出来让我相信你爱的是钱,可这又是为什么?跟着我要多少钱没有,那500万就把你给迷住了,丢弃我这个无限额的金卡,裴心悦,你脑子能不能再不正常一些。”
他锐利的眼神洞悉着她内心的想法,她如在被他玩弄在手掌里的小白鼠,她的挣扎和慌乱被他尽收眼底,无所遁形般。
她咬了咬唇,拉开笑意:“我怎么能保证你会在你腻歪了我之后会给我500万,男人的话是最不可信的,所以我宁愿选择眼前最实际的利益。”
“裴心悦,说起谎来脸不红气不喘了,你真以为你自己修炼成精了。”分明是赞美的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却是极大的嘲讽,“说谎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代价我已经付出太多了,我不想再把自己赤条条地摊在你面前任你……肆意羞辱……”裴心悦急急说道,眼眶周围都泛红了。
贺流殇的眼眸瞬间黑暗无光,那些美好的一切在她的眼里都是他对她的羞辱?他凤眸微微眯起,透出危险的星芒,渐渐燃烧成了灼人的火焰。她看向他的眼底,他的瞳孔里的怒火升腾,连绵成山。
他一手扣住她的细肩,一手绕起一缕她的发丝在指尖,口气在漫不经心中透出霸道与无赖:“既然你把你想的如此不堪,那么我也不需要一再对我怜惜与忍让。裴心悦,这一次,我不会再放开手。”
“这不是你说了算。我相信你的父母不会纵容你如此放肆。”她清冷的声音在他的耳边荡开。
他想再一次用强势的姿态再在她的身上掠夺他想要的东西吗?不把她摧残到生不如死,他不会开心是吗?她就该这样屈服在他的脚下,任他玩弄?不要时,像是扔一个破布偶一样无情,说着这世上最残忍至极的话吗?
她得不到他的情,但也不屑他的钱。她想要的从来都是属于自己的自由,不被他人掌控的生活。
“如果他们能掌控我的人生,那么这三年我就不会是一个人,不会在三年后还能把你带到身边。”他的手指轻轻一勾,便将她礼服的肩带拨落,一个炙热的吻就印在了她细细的突起的锁骨上,细碎的发尖扫在她细嫩的肌肤上,带起刺痒的感觉。
“你都不喜欢你父母掌控你的人生,为什么你却要掌控我的人生呢?这对我来说并不公平!”她不甘心,也不甘愿他这样对她,双掌都紧紧地捏成了拳。
“这世界上本来就没有公平可言。”贺流殇的手抚上她的细腰,将她拉向自己,近到她能闻到他身上的清爽的味道,“我不仅要掌控自己的人生,还要做掌控别人人生的人,我才能为所欲为。”
裴心悦的心被一种深深地无力感给困住,身休上的力气在一点一点消失。她感觉自己正处在大海的中心,自己在那里沉沉浮浮,怎么也看不到一丝出路。
“贺流殇……”裴心悦轻推开他,瘫坐在床沿,害怕的感觉像是漩涡般将她袭卷,她抬起双手捂着自己的脸,声音绷得紧紧地,带着哀求,“求你放过我吧,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平静的没有你的生活就够了。以前的日子我们拥有的快乐并不多,我们哪一次不是说不好就闹,总是吵吵闹闹,折折腾腾,这样的生活太累了,人累,心更累……”
她无奈的摇着头,有一种近乎崩溃的感觉。
他们在一起总是不断地伤害彼此而已,如果继续这样下去,那心里仅存的那一丝美好也会飞灰烟灭。那么他们在一起的那些日子也失去了原来的光彩,到最后会剩下些什么呢?
“不可能了。”贺流殇勾着削薄的唇瓣,弯腰,伸手把她捂在脸上的双手拉了下来,“在我进入了你的世界之后,就应该知道你这一生都不可能逃开得了我。”
裴心悦纤长的羽睫颤动了几分,眼底的光芒在逐渐暗淡下去,像是无澜的水面:“贺流殇,你想圈住我做什么?难道就为了得到我,让我给你生孩子吗?不可能。”
“以前的事情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这算是他的特赦般。
他放开她后,一直都在想他们怎么走到了这一步,明明都看到了爱情的一丝端倪,怎么又在瞬间夭折?他们是可以向前跨近的,可是怎么就是没法靠近。
他可以当什么都没有发生,可是她不可能!
“贺流殇,不要逼我。”她晶亮的眸子里是黯淡的颜色在渲染。
“好,我不逼你。”他眼眸凛然,然后直起了身子,高大的阴影将她覆盖,似乎把她生命中的阳光全部遮蔽,她再也看不到一丝光明般,“可是你也不要逼我!”
“贺流殇,你真是好笑,你是高高在上的贺爵集团总裁,洛城的名门旺族,我是什么,我就是你手心里的蚂蚁,你要怎么捏死我只是动动手指的事情,我能逼你什么!”裴心悦说得有些激动,胸口愤懑地起伏,为什么他要贼喊捉贼,“你不要颠倒是非!”
“说话的底气很足嘛!看来有莫云航撑腰的裴心悦就是不一样!”他落坐在对面的白色的华丽宫庭靠椅内,双手环胸,锐利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你以为我不知道莫云航现在回来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他进入政府内部了,你以为他能斗过我?他能有今天,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坐到那高的位置都是我贺家的关系,都是因为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