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怀中的裴心悦推到了贺倩柔的怀里,莫云航及时上前扶住裴心悦,杜铭眼色阴冷地很是扫兴地理了理西装:“那我先告辞了,你们玩得愉快。”
他转身离去,暗自咬紧了牙,这到嘴的鸭子也飞走了。下次,绝对不会这么轻易罢休!他更要小心操作,不让任何人发现。
贺倩柔看着杜铭远去的背影道:“现在怎么办?心悦好像真的不行了。”
“送医院。”莫云航拦腰抱起裴心悦,她在药力的作用下紧靠着莫云航,白皙的脸蛋是一片红潮,无骨的小手在他的胸前乱摸着,毫无章法,却让莫云航有些心猿意马。
贺倩柔看着他们心里微微发酸,明亮的眼眸也黯淡了几分。
莫云航在国外都是她陪着他,虽然他已经见过他的父亲一次,父亲对他也有几分欣赏,但是对于他们之间的感情之事,她还没有让父亲过多的逼问,毕竟她知道莫云航有一个心绪结,如果他自己不想打开这个结,谁说都没有用,她不想逼他。
莫云航抱着裴心悦走了一段距离,感觉贺倩柔好像没有跟上来,就回了头:“倩柔,你怎么了?发什么呆,我们快点去医院,否则心悦真的受不了了。”
贺倩柔扬了扬羽睫,看着莫云航俊朗的侧脸,扯开了笑容,心竟然轻快起来,脚步也跟了上去。
到了医院,裴心悦送去洗了胃,再让医生开了些药,幸好不算太晚,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裴心悦的身体有些虚弱,脸色也苍白,莫云航扶着她坐到了走廊两边的休息椅上,贺倩柔坐在她的旁边并扶着裴心悦的肩,并让她的头靠在她的肩头。
“我去倒热水给她吃药。”莫云航走到不远处的护士台拿了两个纸杯,倒了两杯水折回来。
他把其中一杯给了贺倩柔,她浅笑回谢,双手捧着纸杯,感觉着热水的温度。
莫云航把裴心悦扶着,拿了药让她吞下,然后让她张口喝水把药给冲下去。裴心悦呛得咳嗽了几声,他伸手去抚过她纤细的背脊,眉心满满的疼痛,心里全是对她的愧疚和担忧。
“心悦,你还好吧?”莫云航看着她清瘦的小脸,眉心的皱褶那么深,三年的时光把他们都重新雕刻,可是骨子里不变的情感是一直的执着。
“我好多了,云航,谢谢你。”裴心悦看着他,双转向贺倩柔,微微一笑,“还有倩柔,谢谢你。”
“说什么傻话呢?”贺倩柔拉过她的手,“我们之间早就不该说谢字,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裴心悦点头,胸口一阵温暖涌上,眼眶就开始发酸。
朋友,就是一辈子的事情,是她今生最大的财富。
“心悦,你好。”穿着白色医袍,清俊不凡的姚书行刚从这里经过,就看到了裴心悦。
“姚医生,你好。”裴心悦一笑,“很久没有看到你了。”
“最近一年都在忙一个课题,所以基本都待在实验室里,后来又去了国做了这个课题的研究讨论报告,取得了重要的成功,医院放了我一个月的假,昨天才正式上班。”他这几年都全心专研,“对了,诗静回国了吗?”
“她没有告诉我要回来,应该快了吧。”自从两年前梁诗静去了欧洲留学后就和裴心悦通通电话。
“如果她回来了,我请你们吃饭如何?”他的双手看似随意地插在长袍的口袋里,实则有些小小的紧张。
“没问题。”裴心悦点头。
“注意身体,你的脸色很不好。”对于贺流殇和裴心悦分开的事情,姚书行的心里也一直都的个疙瘩,毕竟三十这一切的是她有亲姐姐,而他又对不起她的姐姐,“我先去忙了,有事给我打电话。”
很多事情真的很难说追究清楚到底是错是对。
“我知道。”裴心悦侧首望去,那干净而无尘的身影在她的眼帘中渐渐消失。
“他是谁?”待姚书行走远了,莫云航才问道。
“他是姚家的公子,非常出名的外科权威。”裴心悦缓缓收回目光,其中的苦涩酸甜有她的舌尖发酵。
其实她以为自己离开了贺流殇,但是他身边有关系的人却紧紧地围绕的她的身边,似乎提醒着她那段不鼻曾经的曾经。
“倩柔,今天你自己打车回去吧。我要送心悦。”莫云航心里有好多话要对裴心悦说,相信她也有话要对他说。他们之间已经太久没有交流了,他们的距离也拉远了。
“没问题。”贺倩柔比了一个ok的手势。
莫云航取车到了医院门口,裴心悦和贺倩柔正站在那里,裴心悦和贺倩柔说了再见上了车,莫云航向贺倩柔挥手,便把车开走了。
贺倩柔看着远去的车影,深深地吐出了一口气,站在那里竟然不知道该去哪里,举目四望,现在正好是红灯,竟然看到了那辆熟悉的银色兰宝基尼。她快步走上去,倾身,敲了几下车窗,优质的玻璃窗降下,露出了属于贺流殇那俊美绝伦的脸,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是上帝精心的杰作。尤其是如黑曜石般澄亮耀眼的黑瞳,闪着凛然的英锐之气,在看似平静的眼波下暗藏着锐利如膺般的眼神,充满危险性。
“哥,你怎么在这里?”贺倩柔打开车门坐了上去。
“刚从那边过来。”他修长的手指地方向盘上有节奏地敲打着,眸光似乎盯着红灯,又似乎看着不知明的方向。
“哥,刚才你有看到什么吗?”贺倩柔小心的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