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哥,这些不是你和姚叔的错,要认错也该是婷姐。”贺倩柔插了句话。
“殇,对不起,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不会再犯错了。”她的心扯得好疼,她在他的心里已经没有任何位置了。裴心悦已经占领了他全部的心思,她真的不甘心,可是她现在必须得忍。
“不可能再有机会了,我不是为了心悦,而是为了我自己,我不愿意再给你伤害我的机会。在你三年前选择离开你就应该会想到会有今天的结果,所以你也不必怨天尤人。这只是你自食其果而已。”贺流殇眸子冷到了极点,结成了冰,扫在她的身上便让她颤栗,唇角勾出了鄙夷的弧度,“爸妈,今天你们也看到了人是会变的,无论是她变了还是我变了,我都不会继续这份婚礼。我最恨谎言和背叛,她已经没有资格嫁入贺家。我不也不愿意再多说什么,我和她之间彻底完了。”
贺正国看着一脸坚决的儿子,又想到姚曼婷那些谎言:“婚姻是你们两个人的事情,你自己决定就好。老姚,我们做父母的已经做到这个份上了,我们已经没有责任了,剩下的就只能让他们自己去解决,我们不便插手。”
“老贺,你是看着小婷从小长大的,她是怎样的人你应该明白,她只是一时糊涂,不能接受流殇另有女人才做这傻事的,你们就不能原谅她吗?”姚剑德看着一场好好的联姻转眼就泡汤了,心里多少有不甘。
“老姚,我们虽然是殇儿的父母,但他也是一个人,他有自己的意识和判断,我们又怎么能勉强他的意愿,如果他们幸福了我们也就放心了,如果不幸福,我们谁也担不起这个责任。”顾青茹微笑着,高雅端庄,“不如就让他们分开一阵冷静一下,才能明白对方是不是自己需要的。”
“他们的感情那么好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啊,而且小婷为了流殇连命都不要了,她的爱还不能证明他们是最般配的吗?”姚剑德还是停留在三年前的他们。
“姚叔,结婚毕竟是关系到我大哥一生的幸福,他要选什么样的人和他过一辈子,他自己心里清楚,不需要我爸妈和你去告诉他谁最适合他,他自己有脑子。”贺倩柔一句话堵得姚剑德说不出话来,脸色发青,却也不好发作,毕竟姚曼婷是过错方。
“逼我也是没有用的,我心意已经绝。”贺流殇转身就离开了,颀长的身影在灯光下被拉长,渐行渐远。
姚曼婷呆呆看着手上的白色礼服外套,泪水落下,在上面晕开了深色的水渍,她紧咬着唇,咬出了惊心的折痕,她无法接受自己就这样彻底的失去,永远的失去。
“不,我不能没有殇。”姚曼婷喃喃自语,转身看着贺正国和顾青茹,在他们的面前直直地跪了下去,“爸,妈,我求求你们帮帮我,我不能失去殇,我知道自己错了。可是我是真的爱殇,我用尽了我所有的力气去爱他,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们的爱情和幸福。我离开了三年,我回了也用我所有的时间去弥补我们之间的时间,我努力地向他跑去尽力地缩短我们之间的距离。我做了这么多,我只是想得到我爱的人而已,谁又没有为自己的爱情耍过手段呢,我并没有害人,我只是想把那个女孩从殇的身边赶走而已,我难道真的就天理不容、罪不可恕吗?”
她垂着头,浓密的羽睫在眼下折射出青黛色的阴影,晶莹的瞳孔里全是凄伤与无助,像是只受人遗弃的小白兔,可怜兮兮。她将手里的礼服外套紧紧地换在胸前,闭着眼眸,唇角微微扬起一个美好的弧度,将脸轻轻地挨在柔软的布料上,仿佛那是贺流殇的温暖的掌心,在她的脸上细细的摩挲,深深的眷恋着。
“老贺,小婷错就错在太爱流殇了,才会做那些傻事。”姚剑德看着如此痛苦的女儿,心如刀绞。
贺正国抿了一下唇:“殇儿正在气头上,也许说话太过绝情,你们还是先让他冷静一下,然后再说下问吧。现在逼他更是没有用的,毕竟他已经是大人了,我和青茹也不便干涉过多,只能日后再和他谈谈。”
“爸,妈,谢谢你们。”姚曼婷心里又有了一丝希望,只要贺家两老都站在她这边,那么她还有胜算的筹码,“我一定会好好做你们的儿媳妇,好好孝敬你们。”
“婷姐,你和我大哥还没有正式结婚,叫我爸妈为爸妈是不是太快了。况且我爸妈有我和我哥孝敬,不需要太多人来掺和。”贺倩柔此话一出,仿佛煽了姚家人的耳光,这手续都合法,也就是名不正言不顺。
“小柔,妈累了,陪我回家。”顾青茹拉着女儿就先行离开了。
“小柔被我给宠坏了,还是孩子心性,口直口快,不过说得也算有几分道理,小婷和殇儿也没结成婚,在称呼上还是注意一下,不然影响你女孩子家的声誉可不好。”贺正国也把话挑明了,这结婚的事情还是得贺流殇自己做主,“大家都折腾累了,书行,快扶你爸和姐回家休息了,我也该回去好好说说殇儿和小柔。”
然后他大步离开,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姚剑德的眉头越皱越深,深到眉心再无法舒展开来,他感觉到前方似乎没有路了,可是他们也无法回头了。
季默风带着裴心悦出了贺兰酒店,在外面裴心悦有些羞赧的看着他们紧紧扣在一起的手指,耳根子微微发热。季默风也注意到了,唇角拉出了一抹弧度,然松开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