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流殇嘴角擒着一抹若有似无的冷笑,站直了身体,冷冷地看站从沙里坐正的裴心悦。
“殇,我回来了。”姚曼婷看着裴心悦,心里就是一把火气。
她一出声就引起了众人的注意,用诧异而欣喜的目光看向她。特别是姚剑德和姚书行都欣喜万分,所有的人都明显松了一口气,只要她平安无事就好。
“小婷,你怎么就失踪了,你到底去哪里了,让我们都好担心。”姚剑德握着女儿的手臂,激动而担心。
“爸,此事说来话长,等一下我会告诉你们替我讨回一个公道。”姚曼婷抬起目光看向贺正国和顾青茹,然后走过去,轻言细语,懂事而体贴,“爸,妈,让你们担心是我不孝。”
“只要你平安回来就好。”贺正国慈爱的拍拍她的手。
顾青茹也笑着轻轻点头,唯有贺倩柔脸色微有不悦,别开了脸去。
姚曼婷走向贺流殇,一步一步,那么轻,脸上是明媚的笑容。然后再转向了裴心悦,目光就从温柔转变成了锐利,带着愤恨与尖锐,然后就快速地出手,一个闪电般的耳光就扇在了她娇嫩白皙的脸上,五指红印那么明显。
“你有什么资格什么打我?”裴心悦咬着唇,明眸回瞪她,也不甘示弱在回敬了她一个响亮的耳光。
她以柔弱之姿绽放出最坚强地光芒,挺直了她的背脊,不一点也害怕姚贺两家杀人的目光。
“殇,她打我。”姚曼婷抚着脸,哀伤在倒在了贺流殇的怀里,贺流殇冷眼轻观,把姚曼婷扶坐到了沙发上,“让人拿冰袋来。”
“姚曼婷,你疯了不成?”季默风大步而来,站到裴心悦的身边,警告她,“不要以为心悦身边没有人了,你就可以这样对她。”
“是她把我害成这个样子。”姚曼婷愤恨地语气都是指责,“裴心悦,你的心好歹毒,竟然找黑色会的人把我掳走,然后穿上我的婚纱想取代我成为殇有新娘吗?你以为生米煮成熟饭就没事了吗,就可以成为殇的妻子,成为贺家的少奶奶?我告诉你,我不会让你得逞的,我不会!”
裴心悦洁白的眉心仿佛被揉皱的百合花瓣,细细的痕迹在上面蜿蜒:“姚曼婷,你胡说什么,我……没……有……做……过……”
裴心悦美眸怒睁,水润晶莹,有层层激动的涟漪在眼潭里荡开,没有一丝怯弱或者后退,就这样直直地盯着姚曼婷的眼睛,不眨不眨,也不移开,盯得姚曼婷心里发毛,背脊上都泛起了冷意。她的身子泛冷到有些僵硬,竟然害怕地移开了目光。
“殇,你要相信我,这一切都是她一手操纵的游戏,她想拆散我们,破坏我们的贺姚两家的联姻。”姚曼婷将目光移到了贺流殇的身上,目光柔弱如水。
“我也说过我没有做过这些事情。”裴心悦态度坚决,她也没有去看贺流殇,“我想我也没有资格多留在这里,毕竟我只是一个外人,你们有什么话才好说。”
她迈开步子,就要离开这个休息室,却被姚剑德拦住了去路:“你说你没做过我们就相信吗?不把这件事情交待清楚,我是不会让你走的,你伤害了我的女儿,我就要你付出代价。”
裴心悦扬了一下唇角,有些嘲讽地笑了:“如真要有一个人付出代价,那么应该是你的女儿姚曼婷。”
“放肆,你这个歹毒的女人,不把你送交公安机关查办,我看你是不会说实话。”姚剑德气得脸色阴沉,转向贺正国道,“老贺,这关系到我小婷的人身安全,这是很有必要的事情。”
“爸,你这能这样,裴小姐绝对不是这样的人。”姚书行也神色严肃道,“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你怎么老是胳膊肘往外拐?”姚剑德对儿子的行为很是不满,“我和你姐才你的家人!如果你还认我们就不要再替她解脱。”
“爸,我只是从事实客观的角度发言,并没有要违背你的意愿或者不相信姐姐。”这也是他多年的立场。
裴心悦无法离开,贝齿微咬着唇瓣,突然她的手被一阵温暖覆盖,一个温暖的干净的声音就在她的耳边吹来:“有我在,别怕。”
季默风厚实温暖的大掌包裹着裴心悦的微凉的小手,他的声音如同花开的声音般动听,丰富了她整个灰暗无助的世界。她微微仰起头,巧笑着,回应他的微笑,把一切不安和紧张都摒除在脑海之外。
他们站在一起像一对耀眼的璧人,看在众人的眼里颇为般配,却刺痛了贺流殇的眼睛。
他神色凛然,目光凌厉,褪去了玩世不恭的他也似一个很厉害的角色:“我不管这其中有什么误会,现在我就要就要带她走,无论你们想怎样对付她,都有我季默风站在她的身后。”
他的目光一一扫过众人,特别是对贺正国和顾青茹多有尊敬,而和贺流殇的目光想接时,彼此纠缠探究,想要进入对方真实的内心世界,势均力敌。
裴心悦的心里一阵温暖和感动,无论遇到什么风雨,总是有季默风给她一个避风港,让她无忧无虑。现在即使所有的人都怀疑她,都背弃了她,他还是依然坚定地握着她的手,告诉她不要怕,有他在。她的心就很安宁,因为有人相信她,她就不是孤单的一个人。
“默风,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贺正国浓眉微蹙,“如果你父母知道你为了一个女人而惹事上身,他们会怎么想?还是你已经打算一意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