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静,他迟早都会结婚,我也知道那个人不可能是我,所以我没有期待也没有失望。”她们对视的目光里,裴心悦一片坦然,在梁诗静的面前她不需要隐瞒,“如果说我一点都不难过那也是假的,只是我们已经走到这个份上了,我什么都阻止不了,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保护好自己,把伤害减少到最低,也让自己开心一些,我不并不想哭,我只想坚强。”
“心悦,他怎么能这样对你,就因为孩子没有了吗?”病情已经好太多的梁诗静也已经返回学校上课,对于自己错过的那些事情她都在事后知道了,“他这样白白的招惹你,又把你丢了,怎么能这样残忍?”
她的眼角微微湿润,她好想黎飞,想那些无忧无虑的日子,才多久的时光就把他们意气风发的青春给埋葬了,让他们的原本明媚的脸庞沾染了黯淡的风霜,一时间就仿佛老了好多岁。
“诗静,他一结婚,我想我应该用不了多久就会自由了,这对我来说是件好事,你就别为了抱不平了。”裴心悦拉着她的手,继续往学校外面走去,“走,我们去吃那家的馄饨。”
裴心悦把那些伤感的情绪打包,压在心底,不去想,不去触碰,也许她就是完好的。
在贺流殇和姚曼婷婚礼前一天的中午,姚曼婷正在婚纱店里最后一次试穿明天婚礼是的那套婚纱,出自法国名家之手,奢华而璀璨。
她刚换上衣服就接到了她最不愿意见到的人的电话,她犹豫了很久才接了电话:“有什么事吗?我很忙,没有太多时间和你说话,你有话就短说。”
“要做贺流殇的新娘了,口气就是不一样了,觉得有他替他撑腰了?”左腾阴郁的笑声从手机另外那端低低地传来。
“我是真的很忙。”她再一次强调。
“我就是想在你结婚之前见见你,我们喝杯咖啡吧。”左腾的话语又柔软了几分,温软而请求,“我明天不会去参加你的婚礼了,我要回美国了。”
“你……要回去了?”姚曼婷有些欣喜,但还是极力压抑着这股兴奋。
“嗯。”他重重应了一声,“念在我们多年的情份上,见一面怎么样?”
“你也知道我明天就要结婚了,真的太忙了。”姚曼婷并不想见他,怕他又会像上次那样提出非分的要求,无论如何她是不会让任何人破坏她的婚礼,她好不容易争取而来的幸福,哪怕万分之一的险她都不会去涉足,“我们婚后会到美国,到时我来找你,怎样?”
左腾也听出了姚曼婷的拒绝之意,阴柔的唇不禁拉开一丝残酷的笑意:“小婷,回到美国后我也会很忙,可没时间接待你,今天我可给你机会了,你既然不珍惜那么我也不勉强了。”
说罢他就挂了手机,婚纱店外,那辆黑色的奔驰跑车里的优质车窗缓缓降下了一些空隙,露出一张俊魅邪气的脸,此人正是左腾,虽然戴着墨镜,但是那独有的混血儿的面孔却足以让人过目不忘。
他阴厉而冷锐的目光透过婚纱店的玻璃墙定格在了背对着他的姚曼婷身上,她穿着一件白色薄线针织长袖衫,一条鲜红色的包臀半截裙,将她的俏臀紧紧包裹,曲线玲珑,黑色的丝袜充满无尽的诱惑,燃烧着男人的视线与欲望。
姚曼婷只觉得背脊上冰火交织,袭上冷意,也似乎感受到了异样,她转身,车窗已经摇上,黑色的跑车像是黑色的闪电已经从她的视线里飞驰了出去。
四月二十四日晚,睡不着的人太多。
裴心悦便是其中一个,早上早早就起了床,平静地给自己坐了早餐,就接到了季默风的电话:“心悦,你今天怎么安排的?”
“我吃了早饭就去阳光康复是心看我妈妈。”她正喝着稀粥,只有在妈妈那里她才可以得到温暖与力量,才不会去想这些让人难过的事情。
她不想束缚自己,那样会更容易沉沦在过去醒不来。
“心悦……”他在那边静默了好一会儿,无奈叹息,“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我一定在第一时间赶到你身边。”
“嗯。”她点头,“默风,我没事。”
我没事……简短的三个字要怎样强大的内心才能说出口。
裴心悦在去看了母亲下了最近的公交站台,走着路回流溪别院,身边窜出一辆面包车,停下,风一般地动作把她拉上了车,用白色的帕子捂住她的口鼻,裴心悦微微挣扎了一下,眼睑便沉沉地瞌上了。
其中一人拨了一个号码:“少主,任务完成,接下来怎么办?”他凝神听着吩咐后连连点头:“好。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办好的。”
贺姚两家的婚礼订于晚上七点举行在贺爵集团旗下五星级的贺兰酒店举行。
整个酒店装潢华丽,灯火通明,璀璨辉煌,整座酒店的绝美之姿倒映在平静如明镜的洛水江里,别有风情。华丽的晚宴大厅布置得美仑美奂,全场用从保加利亚空运过来的红玫瑰装点,晶莹剔透的流苏水晶吊灯洒下一片柔光,照得桌上精致的银制餐具和水晶高脚杯、顶级的骨瓷盘碟锃亮发光。
参加婚宴的人来自国内外政商两界的名人,挪出时间来出席这一场空前盛大的世纪婚礼。
婚礼的男主角正是整个贺爵集团王国的首席执行总裁贺流殇。他一直是上流社会中每一个千金小姐的梦中情人,三年前在他和姚曼婷交往后,破碎了太多的芳心,而现在竟然破镜重圆,谈及婚嫁,让大家都看到了王子的深情等待,让她们把贺流殇推上了痴情的代言人,也希望自己的生命中能出现这样一位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