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最好的方法?”她突然哑声了,尾音在发颤,“把我的孩子给姚曼婷养?一家三口里没有我这个孩子真正的母亲?贺流殇你还有没有更好的办法来折磨我?”
贺流殇冷眸流转着微弱的星芒,看着她这样的质问自己,心里莫名的翻转:“裴心悦,你爱我吗?”
“不爱……”她立即打断了他,美眸里的水纹晃动了几下,心却在一点一点收紧,紧到她呼吸不畅,嗓子也像被人死死掐住了一样,无力再说什么。
她怔怔地和他对视,两人就这样在这寂静的夜晚,撕破了最后的平衡。
裴心悦在眼泪掉下的那一刻,背过身去,深吸一口气,把苦涩的泪水压了下去,任它在喉间漫延开去,取代了所有的感觉。
她不会爱上,永远不会。
孩子也是她的,她一个人的孩子,与他们无关。
贺流殇唇线紧抿,冷眸霜华漫漫:“就算你不爱我,也休想离开我。”
原来真的不爱,伪装的多好,就是为了莫云航吗?为了心中最初的爱人,而不是他。
第二天一早,裴心悦就起床做了早餐,贺流殇吃着早餐总觉得不是他心中那个味道,看着同样冷漠的裴心悦,心里顿时生起一阵阵的无力感。
吃过早饭,贺流殇上班前把裴心悦送到了医院里,便离开了。
当她下了贺流殇的车,身后有两双锐利的眸子锁定了她纤细的身影。
“你答应我的事情没有办到,现在还带我来看她在我面前活蹦乱跳吗?”黑色的奔驰跑车的女子冷哼道,明丽的脸上戴着越大的黑色墨镜,描给精致的红唇微微勾起。
“我自然会收拾她到让你满意。”坐在驾驶座位上的阴冷男子唇角邪气带笑,偏送凑近女子,热气就呼在她细腻的脸庞上,“我只是要你看清楚现实,不要再自欺欺人地说他还是像三年前一样爱着你。你对他的背叛,他真不会放在心上,任自己在同一件事情上犯同样的错误吗?你未免把贺流殇看得太幼儿稚。”
“左腾,你没有资格教训我!”姚曼婷蛾眉微挑,“他会和我结婚的,这样就够了。”
“你也不怕他当众毁婚来报复让你,让你姚曼婷颜面尽失?”左腾伸出一只手指卷绕着她的长发,“要知道裴心悦现在肚子里有他的骨肉,你以为他真会这样抛弃她?你别做梦了,现在去和他说不结婚就是让他颜面无存,而你还有我。”
“不可能。”姚曼婷轻易地就粉碎了他的幻想,“今天裴心悦一个人,是下手的最好时机,你休要再给我失手了。”
左腾只是笑笑,眼底的幽暗起伏,然后发动车子离开了这里。
“我们去哪儿?”不是要对付裴心悦吗?干嘛离开她的周围。
“一个好地方。”他的厉眸里闪过一丝狠劲,像苍狼般孤傲。
他们去了一个很贫平的居住地,自建的房子高低不齐,街道也十分曲折逼仄。他们下车走着,一直到了一幢房子前,踏上老旧的楼梯上了二楼,到了尽头的那间屋子,房门虚掩着。
左腾伸手推开了门,光线黯淡的屋子里立即冲出来一阵酸臭的酒味,薰得姚曼婷嫌恶地皱了眉,立即掏出一张纸手帕捂住口鼻。
他们进了屋,把门关上,借着窗边透进来的光线,他们看到一个狼狈半醉的中年男子就睡在地上。
“裴守正。”左腾走过去,用黑亮的皮鞋尖踢了踢地上的人。
裴守正懒懒地睁开了眼,见两个陌生的男女,穿着十分的贵气,心是一喜:“先生竟然知道我的名字?”
他一直没有离开洛城,就在这市郊租了最便宜的房子,想着法子的弄点钱养活自己。
“裴心悦是谁?”左腾居高临下,低睨着他。
“她是我女儿。”裴守正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谄媚道,“先生是看上我女儿了?要娶她做老婆?只要你能出得起价,我保证让她乖乖听你的。不是我吹,我女儿那是如花似玉,保证让你满意。”
左腾冷毅的薄唇边的弧度更深了:“嗯,那也得让我看看本人吧。”
他立即掏出了一张支票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这是5万的见面费,如果我满意,我会给你一百万,然后让你去拉斯维加斯赌个够,怎么样?”
“真的吗?”裴守正瞳孔一放大,兴奋得不言而语,伸出颤抖的手去拿过那张支票,盯着上面的数目开心不已。他已经好久没有看到过这么多钱了,今个是从天上掉下馅饼了。
“我从来说话算数。”左腾优雅在理了理衣领,“我要在一个小时后见到裴心悦站在我面前。你出去会有人带你去找她。”
裴守正点点头,便出了门。
左腾步出狼藉一片的屋子,站在楼上看着下面,姚曼婷站到他的身边:“为什么要在这里对付裴心悦?你不觉得大费周章吗?”
“为了你值。”他伸手抚上她的脸,目光里泛起了醉人的柔情,“在医院下手太不明智了,那可是救人的地方,我要她连生还的希望都没有。”
他幽寒的双瞳,让姚曼婷一身发冷。
姚曼婷很是不适应地别开了脸,移开了目光。
在她最初去美国后,有一次上完课回到自己租的公寓时,在路上便在黑道上的混混,她被他们给绑上了车,蒙上了眼,被送到了一个酒吧里。包厢里坐的男子就是左腾,他的身边围绕着众多西方的波霸美女,个个娇艳万分,穿得也十分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