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要流殇死,你根本就没的资格说爱他。”裴心悦感觉到背脊一阵发凉,“你到底要做什么?”
这个女人好可怕,每一件事情都做得那么狠。
“我当然爱他,日本的事只是意外。我要你离开殇,他是我的。”姚曼婷目露狠光,也不复刚才的温柔得体,“你要知道今年是我陪他去了北京,你以为你在他心里还有位置,我们的复各势在必行,把我们迟了三年的婚礼补上。或者你是想一直做一个不要脸的地下情人?现在我是给你一个自由选择的机会,若是你不离开他,下次我会更精心地准备一份礼物给你母亲怎样?炸弹好玩吗?到时整个阳光康复中心会因为你和你母亲而变成一片废墟,你的良心过意的去吗?”
“疯子!”裴心悦用尽了力气才吐出了这两个字。
“裴小姐是聪明人,知道该怎么选择是对自己好的,否则就不要怪我心狠。”姚曼婷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会为了宠物死掉而哭泣痛苦的女子,三年,的确让人改变了很多,变得面目全非,“裴心悦,要怪就怪你不是我的对手,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这个道理不用我教你。选殇还是你母亲或者更多无辜的人,你自己决定。”
裴心悦咬着唇,陷入了两难。
裴心悦只觉得眼前一阵一阵地发黑,感觉天都要塌了下来。紧握成拳的双手,硬是让指甲掐痛了细嫩的掌心。她不明白姚曼婷可以为了所谓的爱去毁灭一切阻挡她脚步的人或者事。
如果她退出,把贺流殇让她给了,就是给她再一次伤害他的机会,而且这一次也许会更大。她怎么忍心看着一个有野心而又狠毒的女人在他身边,这无疑是把他往火坑里推。既然她已经知道了姚曼婷的真面目,那么她做不到不管不问。
“我不会把他让给你,让你有机会伤害他。”裴心悦抬起眸子,目光坚韧,“我会把你把你今天说的话告诉他,让他明白你是一个怎样的女人,像你这样恶毒的女人没资格说爱,也不配拥有爱。”
“你以为殇会相信你?”姚曼婷笑她的天真,蛾眉挑成一个好看的弧度,精芒顿生,“裴心悦,你大可去说,殇一定会认为你是为了争宠而诬陷我,因为你没有证据,凭你一张嘴能证明什么?离开他,否则我一定不会放过你。我话已经至些,至于你要怎么选择那是你的事情。”
姚曼婷也不想再和裴心悦多话,拿起银色的手包,优雅地转身离开。
裴心悦看着面前冷掉的咖啡,心里非常堵。
在回流溪别院前她买了新鲜的鱼回去,已经很久没的亲手做饭给贺流殇吃了,希望他今天能回来。
忙碌了好几个小时,裴心悦弄了一桌丰盛的晚餐,看看时间快六点了,她拿起客厅的电话准备给贺流殇打电话,这时门就开了,她回头就看到了他站在门边。
裴心悦放下电话,上前把他的拖鞋从鞋柜里拿出来放到他的面前。
他穿上拖鞋,一边脱下了黑色的西服,扯下了领带随手丢进了沙发里。里面蓝白竖条纹的衬衣的钻石袖扣被他解开,将袖子卷了上去,露出结实的小臂。
“知道回来了?”他有些冷的嗓音响起。
“你若不放我自由,我就算走到天涯海角也没有用,不是吗?”她轻颤如蝶翼的睫毛,眸光却是温温如水,唇角也是柔若春风的笑意。
其实我并不想走,这句话被她压在了心底,现在的她没有选择,
贺流殇半眯着眸子,薄唇一钩,瞳孔里的墨色流转。
“饭好了,吃饭吧。”她转身往厨房而去,把菜和汤都端了出来。
贺流殇坐下,她盛了一碗鱼汤给他:“你喜欢的鱼汤,趁热喝。”
她是极尽体贴与温柔,仿佛他们之间从来就没有裂痕,可是这都是温顺的假象,是她刻意讨好的虚伪。贺流殇端着碗,热气上浮湿润着他的面容,眼底氤氲朦胧。
他仰首,一口气喝下了那碗汤,然后开始吃饭。
无止静的沉默像是一个无底洞,心思各异的两人面临的是内心无法相印的痛苦。
裴心悦感觉整个心窝的位置是空的,很空,空疼到极致后就是没有知觉的麻木,说不出的酸涩。
她躺在床上,在黑暗里闭上了眼睛,双手紧紧地抓着被子,她要怎么办才能改变现状,才能从这种漩涡里挣脱,她不知道,一点办法都没有。
黑暗里,身边的贺流殇翻了一个身,就凌驾于裴心悦之上……她一动不动,并不想反抗,睁着眸子在漆黑的夜色里仔细地望着压在她身上的男人,他俊美深刻的轮廓看不太清楚……她忍痛,轻咬着唇,没有叫出声来。在他看来就是倔强,就是自讨苦吃。
“忠于自己的感觉有那么难吗?那么就看着我是怎么占有你的!”
他把床头的灯一按,啪地一声,昏黄而朦胧的灯光细细铺洒,像是柔软的轻纱,镀在她雪白的身体上,泛起奢华的金色,更是魅惑诱人。
“不要这样……”裴心悦身体绷紧,双手抚上他的眼睛,她不敢在这样的光亮下面对让她羞涩的事情。
“这由不得你说不要。”得不到你的心,那么就让你的身体彻底地为我绽放,裴心悦,这是我对你唯一的要求,也是我唯一能抓住的感觉,觉得你还是属于我的。
缠绵过后,贺流殇累得抱着裴心悦,整个脸埋入她的颈间。
他们的日子就在这样的气氛下过着,好像没有改变什么,又好像什么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