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贺流殇松开手,从她的身上翻身下去大笑出声。他的笑声那样欢愉,爽朗的笑容阳光而迷人,没有一丝的阴郁之色。
这是她第一次听到贺流殇如此开怀大笑,没有负担,没有杂质的笑声,像是洪亮的钟声穿透她的隔膜。
而他这一举动让裴心悦是摸不到头绪,这有什么好笑的:“贺流殇,你怎么了?”
“没……就是觉得好笑,不行吗?”他抬手,揉了一下她的发丝,“我每天和你睡一起,我怎么不知道你那个来了,说说是哪天来的?”
她本来被他惊吓到惨白的脸又因为他问这么私密的问题而转为血红色,盯着他霸道的眼神,她只得据实相告:“昨天晚上回来后来的。”
她一来月事就会肚子痛,平时她会用热水袋敷小腹,可是在这里根本就没有,她的放宿舍也没有拿来,可昨天晚上她一个人躺在床上挨了一个小时,一边喝热水才缓解了些。
“这样算来我是六七天不能碰你了。”贺流殇将手掌贴上她的后颈,轻轻用力将她拉近自己,鼻尖就这样碰到了一起,他的鼻端是她清新的香气,她的呼吸里是他男人浓郁的阳刚味,“你说怎么办?”
她思绪有些混乱,跟不上他的节奏,也不明白他的意思,既然不能亲热当然就不亲热了,还能怎么办,“你想怎么办……”
“我在问你。”他的手指轻挑起她的下巴,让她和他对视。
“你应该还有其它女人吧,如果你真忍不了,那就去找别的女人吧……比如米莎小姐。”她却不敢迎视他锐利的目光,好心的建议道,可是他却阴鹜了眸子,墨色一片。
“我和她分手了,我就你一个女人。”他的话有些冷硬,带着不满,“你就这么希望我去找别的女人?一点都不介意,那么上次又为何误会我碰了其它女人又来碰你,然后大发脾气?”
“我……我……”她皱眉,怎么说怎么错,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顺他的心意,“那你说要怎么办?”她知彻底没辙了,只能把主动权交到他的手里。
“既然你都开口啊,那我就告诉你一个方法。”他的笑意在黑色的眸孔里渐染,眼眸特别明亮耀眼。
“什么方法?”她跟着他讷讷一问。
“就是……”他在她的耳边一说,她的水瞳先是震惊一晃,而后脸庞浮起羞涩娇媚,难为情地咬着唇。
“可……可……我不会……”他竟然让她用手给他解决问题,她真想找一个地洞钻进去。
“照我说的做就好。”他一双炯亮黑眸闪烁着光芒,像是炙热的火把她焚烧,“今天你是逃不掉的,心悦。”
“裴心悦,你是想折断我的宝贝吗?”男声沙哑,透着一股火气,却又极力地在压抑这把火。看着她无辜的模样,他无奈地抚了一下额头,“算了,还是我自己来。”
这一次比以往任何一次都累,贺流殇第一次这么恨女人的那几天。
待裴心悦作好了早餐,贺流殇也冲澡洗漱出来,一件桃红色的衬衣被他穿得那么好看,这样的鲜艳颜色没有几个男人能穿得出来,不是偏女性就是恶心人,然而却被他驾驭得很好,比那广告明星还俊美逼人。
他一边系好领带一边走到餐桌边,是清粥小菜。
“喝粥对胃好。”她解释道,怕他不喜欢这些食物。
“还真没吃过,尝尝鲜也好。”他笑得那么好看,浑身散发出迷人的特质,经过昨天晚上他似乎爱笑了些。
他端起碗就开始吃着,吃得还算满意。
“心悦,为什么不问我昨晚去哪儿了,做了什么,还那么晚才回来?”他突然一问,让原来平静的气氛突然一凝,至少裴心悦是这么觉得。
她一口粥和着菜就哽在了喉咙里,难受地捂嘴轻咳,刺痛得难受,眼眶都红了起来。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贺流殇拍她的背顺气,见她还是咳,而且脸都红了,去倒了一杯水过来,“喝下去。”
她抓紧过杯子就往嘴里倒,喝得有些急,清水从她的唇角溢出了一些。
“怎么样?”他站在她的身边,微弯腰,用抽纸拭着她嘴角边的水渍。
“好……多了。”她放下水杯,拍着自己的胸口,“你干嘛问这个?”
“我问这个怎么了?”他沉沉说道,“你有必要惊吓成这个样子?”
她是真的惊吓到了,毕竟以她现在的身份,是没有资格去质问这么多的,而且……她并不想问。他们之间只要能保持这样的平衡已经很好了。有些本质是不能去深刻参悟的,那样会把自己逼到尴尬的境地上,这又是何苦呢?
“我……”她轻轻启唇,“我知道你做事都自有你的道理,况且我也不便过问。做情人都该知道自己的本分。”不知道这样的答案他满意不。
“本分?”他轻哼了一声,似乎带着一丝不满,然后吐出一口气来,“这个时候竟然知道要本分了。以前怎么那么爱和我对着干呢?”
“以后不会了。”她轻敛着羽睫,声音也很柔软。
他一愣,她刚才说什么了?
“你说什么?”他不确定地再问了她一次。
“我说我以后不会和你闹了,说过要好好说话不是吗?”她承认她已经对季默风所说的那些话给打动了,其中的厉害关系她也想清楚了。
贺流殇像看外星人一样盯着她不放,细细打量,从头到脚,仿佛这个裴心悦是陌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