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怎么能这么任性?是跳舞重要还是你的脚重要,你这么大的人了,难道就分不清楚吗?”姚书行无奈到头疼,“不过你要强也不是一天两的事了。”
贺流殇正在起身,姚曼婷抓住他的手:“殇,别走。”
“我是去拿冰袋给你敷脚。”他从她的手里抽出手来,到了冰箱里找到了冰袋用毛巾包好。
“贺哥,急救箱在哪里?”姚书行往一旁的立柜走去。
“在左边最下面的抽屉里。”贺流殇走到沙发边坐下,把姚曼婷的脚抬起放在了自己的双腿上,“会很疼,忍着点。”
“嗯。”姚曼婷轻点着头,面色已经惨白如揉碎的花瓣。
贺流殇将冰袋轻放在她的脚裸处,她的身体轻颤了一下,接着冰凉的触感就随着肌肤表皮沁入,丝丝缕缕的凉意微微镇住了火辣的感觉,但钻心的疼却无法消除。她疼得双手紧揪着沙发,嘴唇已经被牙齿给咬破,沁出了妖娆的血丝。
“好……疼……”她大口大口的呼气,胸脯起伏不定。
姚书行抱着急救箱过来,找了半天没有找到他想要的东西:“姐,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姚曼婷已经疼的说不出话来,只是瞅着贺流殇,双手伸向他抓住他的手,望他能陪她一起去。
贺流殇见她已经这个模样了,也没有多想,便抱起她出了门,坐电梯出了贺兰酒店,与姚书行一直把姚曼婷送往医院。姚书行开着车,而贺流殇则抱着姚曼婷,她紧紧地缩在了他的怀里,整个脸埋在他的胸前,双手握着他的大手,不肯松开一丝一毫。
到了医院,姚曼婷被送到了骨科检查治疗,整个过程她都握着贺流殇的手不愿意松开。
直到姚曼婷安排住院后,贺流殇才得以有空喘息一下。
姚曼婷看着还在身边的贺流殇,泪盈于眶,笑得那样欣喜:“殇,有你在真好。”
“医生说没什么大碍了,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这个时候生日酒会应该结近尾声了。
“殇,能留下来陪我吗,就像以前一样,只要我一生病你就会心疼,寸步不离地照顾我。”她急急地抓住他的手,渴望地看着他越加成熟的面容和俊美的脸庞,柔嫩的美目里水雾一片,楚楚怜人,任谁都不愿意去拒绝她。
可是她面对的是贺流殇,曾经被她伤害至深的贺流殇,她没有把握自己还能勾起他的心疼,甚至是同情。
“姚曼婷,我们已经分手了,留下并不合适。”他使力将自己的手从她的掌心里一点一点抽出来,而她却拼尽全力去抓住。
“殇,我走的时候来不及和你说,我也没有说过‘分手’二字。我只是离开了你三年,却造成了对你的伤害,真的对不起。可是在美国,我没有一天不想你,也想回到你身边,难道你真一点也不想我?”她最后那句话哽咽在喉间,苦涩的味道在那里融化。
这样的理由算是理由吗?贺流殇的薄唇边擒着一抹冷然的笑意,他不接受,也不需要。
“有些时候分手不需要说出来,行动一样能表明人的心意。”他的语气里透出疏离的冷漠,“看你这三年在国外过得很不错,我想不想你又有那么重要吗?你深造回来后成了姚鼎集团的副总,我们就是商场上的对手,虽然你是女人,我也不会放水的。”
“殇,你这样说是表明你这两年过得不好是吗?”姚曼婷抱着最后一丝希冀,“今天我所做的一切都是让你明白我还是你的婷儿,依然……爱着你。这一次我回来了,我不会再离开你了,殇,请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让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我要告诉你姚曼婷,我过得很好。在你走了之后我有了别的女人,现在还有,我不会因为你的回来而放弃她,因为她离不开我。”他带着那么一丝丝的得意,“今天我之所以这么做,是可怜你,否则我不会陪你跳舞更不会陪你上医院,现在事情已经解决了,我要回去了,她还在家里等着我。”
“殇……你就这么恨我吗?还是你想要报复我?”她幽幽道,手指抓紧了被单,上面开出了凌乱的花朵。
“都没有。失去了就是失去了,我接受。”他转身,拿起沙发上的西装外套套上,“再见。”
说罢他大步离开消失在她的视线里,无论她怎么呼喊挽留他都没有停下脚步或者调回头来。姚曼婷含在眼眶中的泪水终于滴落粉腮,将脸埋在被子里哭得痛彻心扉。
“姐,别哭了。”姚书行将姚曼婷的手里的被子扯开,将她埋着的脸露了出来,用热毛巾给她擦着脸上的泪痕,“我说过了,贺哥已经有新的女朋友了,他们很般配。而且三年了,什么都变了,他已经学会忘记,重新开始生活了,姐,你也要学会,相信你一定行。”
姚曼婷恍惚地摇头,目光无神,一点自信都没有:“其它的事情我都放下,可是唯独他不行,就算我再逼迫自己,可是我的心也忘不了他。书行,我相信他还是爱我的。”
“姐……”他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就算他现在不爱我了,我会努力地让他爱上我。”她的眸中掠过一丝精芒,她绝对不会这么放弃,三年后回来就是为了能和他再续前缘,她怎么可能会放弃?
无论用什么样的手段,她都要重回他的怀抱。
贺流殇步出医院,才发现自己没有开车,而是坐姚书行的车来医院的。他只好走到医院外面打了计程车回了流溪别院,到了楼下,抬头一看,没有一丝灯光,她是还没有回来还是已经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