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知道那个孩子究竟去了哪儿,但是,田香菱的名字,成为了禁忌,谁也不敢提。
这个秘密,田香菱怎么敢让淳于博知晓,所以,她不敢打官司,选择了接受嫁妆。
这次的事情,却让田香菱有种重新堕入无间地狱的感觉,淳于仲然不会轻易的放过他们。
开了门,淳于仲然并没有说话,直接往里走。
当他的视线落在台式机上,淳于嫣儿的脸色苍白如纸,淳于仲然扫了一眼与自己有一半血缘关系的妹妹,眼底寒光闪烁。
电脑在处于屏保状态,按下键盘,屏幕上出现的画面,正是他们卧房的情形。
儿子的观察入微,让淳于仲然由衷地佩服。
淳于仲然冷冷道:“淳于嫣儿,说吧。”
淳于嫣儿哆哆嗦嗦,半天才把事情说清楚。
“一百万美金是吗?”淳于仲然气愤至极,挥手给她一个嘴巴,“淳于嫣儿,你想拿着钱离开是吗?好啊,现在我就满足你。”
淳于仲然打了电话,四十分钟以后,上来两个人带走了淳于嫣儿。
看到女儿哭求的时候,田香菱猛醒,“仲然,你这是要带她去哪儿?”
“她不是想离开去国外吗?我这就送她去国外。”淳于仲然看着田香菱,“你收拾一下,也准备走吧,我帮你找到了另一个失散多年的女儿,她在s市,等明天你和我爸办完手续,我会派人送你上飞机。”
田香菱彻底懵了,“你……”
“只要我想知道的,一定能够查到,这并不难,其实,我早就答应田夏先生这么做了,只不过,一直都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应该说,是你自己帮我找到了机会,对于一个气死父母,抛弃亲生女儿的人,是没资格在我淳于家做女主人的。”
淳于仲然顿住脚步,又说了一句,“你的女儿因为发高烧,变成了白痴,所以,她很需要你的照顾,田夏先生说,只要你愿意照顾孩子,他每个月会按时寄给你生活费,足够你们母女俩生活。”
淳于博不会关心田香菱的去留,他被儿子停了所有信用卡,这才是最丢人的,年轻的时候,被老子管束,等到自己老了,又被儿子管束,他从来没有真正当家做主的一天。
作为一家上市公司,大股东的一举一动,都受到社会的关注,所以,田香菱和淳于嫣儿的离开,是静悄悄的,无人知晓。
作为拿回信用卡的条件,淳于博答应,以后不会再结婚,没有了婚姻的束缚,对淳于博来说,是件好事。
数年后,淳于嫣儿在澳洲结婚,生子,结婚的时候,淳于仲然虽然没有出席,却送了她一栋豪宅,百万澳币作为新婚贺礼,只因为,他们身上有一半的血缘是相同的。
此生,她再没有回国,对于她来说,家人,也是一种悲哀,人生莫大的悲哀,不过如此。
过年的时候,家里少了女主人,并不显得慌乱,淳于博的花心,尽人皆知,太太去国外养病的消息,十有八九是真的,没有哪个女人能忍受得了这样的丈夫,这个小三上位,是因为当初得宠,那如今花颜不在,失宠也是在所难免的。
人常说,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至。
过年的时候,对于淳于仲然来说,最好的消息当然是德国方面传来的好消息。
他们希望淳于仲然能够带着水流萤去一趟德国,做一个详细的检查。
水一丁已经开学了,他不能去,所以,淳于仲然决定带着水流萤前往德国。
水一丁托付给谁,淳于仲然心里犯了难。
水一丁本想跟着去德国,却不能耽误了上学,只好答应先住在家里,淳于仲然让郭玮仑接送他上学,关棣飞暗中保护他。
水一丁并不发愁自己的安全,有孔令诩在,他不发愁。
关棣飞已经和德国那边的同学商量好,他们到海德堡以后,一切都由他们负责。
淳于仲然带着水流萤飞往了德国。
经过十一个小时的漫长飞行,两人抵达法兰克福,接机的是赫尔曼,关棣飞的大学同学,现在在海德堡这家医学研究所就职。
法兰克福距离海德堡有一个小时的车程。
水流萤下了飞机,还在迷迷糊糊的,两人上了汽车之后,水流萤就在淳于仲然的怀里继续睡着,赫尔曼的中国话和关棣飞基本在一个水平,当初,赫尔曼教他德语,关棣飞教他普通话。
赫尔曼给他们预定的是埃德欧罗拜施霍夫欧罗巴酒店,住进酒店以后,水流萤的眼睛还没睁开,她就是想睡觉。
睡了一晚上,水流萤终于恢复了精神。
吃过饭,赫尔曼带着他们直奔研究所。
淳于仲然见过克罗尔教授,克罗尔教授和他握手,水流萤皱着眉躲在淳于仲然身后。
关棣飞已经把水流萤的病历档案给克罗尔教授看过,现在要做的是给水流萤做检查,听说要做检查,水流萤死死握着淳于仲然的手不肯松开。
接连两天,淳于仲然带着水流萤在研究所做各项检查。
这两天,比两年都要漫长,淳于仲然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期待水流萤醒来,如果她真的恢复了,势必会离开自己,母子俩已经融入了她的生活,是他生活中不能缺少的组成部分。
一周之后,克罗尔教授告诉他,可以给水流萤治疗,但是,不能保证她完全康复,大约需要三个月到半年的时间,这段时间,她要留在研究所。
淳于仲然愣住,他不可能长期留在德国,那边的生意,他放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