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若溪闻言笑起来,“傻瓜,我的家在这里,你在这里,孩子们在这里,我回去做什么?况且我也回不去了!”她想到了方才那老头说得话。
“太好了,太好了!”宜宣把她抱起来,兴奋的原地打转。
“可是……”她的情绪瞬间低落起来。
宜宣赶忙停下,慌张的盯着她的眼睛,“怎么?你想回去?我不准!”
“你……。你不觉得我是个怪物吗?你不害怕吗?”若溪终于问出口,这正是迟迟不敢说出来的原因。她不想被宜宣当成异类,不想看见他用审视解剖一样的眼神看着自己。
“胡说!”他闻言恼了,“我不允许你这样说自己!你是我的娘子,是有血有肉活生生的人!”
“宜宣,你必须跟我说出心里真实的想法!”若溪再一次确认着。
“溪儿,你看着我的眼睛。”宜宣郑重其事的说着,“我相信你说的每一个字,也请你相信我的话!虽然我不能理解你说得那个世界,无法想象好好的人会灵魂出窍,借尸还魂,但是我相信你说得都是真的。世界上许多未知的东西不因为我们的无知而消失,它们一直存在,只是我们不够聪明发现不了。我不管你从哪里来,怎么来,我只知道你现在是我的娘子,我孩子的母亲!你和这世间的女子一样,若说不同,就是你比她们要美丽、睿智、洒脱、善良、大方……这样的你怎么可能是怪物?我不允许你这样自轻自贱,你永远是我心中不可取代的唯一!今天我很高兴,看见极乐大佛许下生生世世的诺言,遇见高人解开了你心中的疙瘩,听见你向我坦白一切,让我能真正走进你内心的每一个角落。你知道吗?之前我一直觉得你是天上下凡的仙女,生怕我一眨眼你就会消失不见。现在我终于放心了,你会属于我,永远属于我!”说罢他的吻热烈而又缠绵的落下来。
两个人站在骊山之巅,忘我的拥吻在一起,天地都似乎为之动容。
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个人感觉到快要窒息才停下来。看着若溪小鸟依人的靠在自个怀里,宜宣满足的笑着。
“你再跟我说说那个地方,你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都来自哪里吗?”宜宣感兴趣的问着,拉着若溪坐下。
若溪总算是找到一个可以倾诉的对象,她雀跃的说了起来,从摩天大厦到各种各样的家用电器、数字产品、高端科技等等。她又讲了现代的制度、法律,人们的生活状态。
宜宣听得认真,不时插话问上几句。他感概万分又羡慕非常,不过似乎又有一些不悦。
“那里的女人可以休夫再嫁?还可以穿着暴露的衣服满大街的溜达?毫不忌讳的跟男人打交道?真是没有规矩礼教!”他霸道的说着,“你赶紧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忘掉!我才不会让这其他男人看见你的美丽,休夫再嫁更是痴心妄想!”
“呵呵呵,你在吃没有影子的醋。不过……我喜欢。”若溪巧笑如聘的说着。
宜宣见了扑过来,两个人玩笑起来。
宜宣带着若溪下山,一路采了不少野果子,还笑称不管如何都不会让她挨饿。可到了山下就傻了眼,马车竟然丢了!
若溪不顾形象的大笑起来,觑着他打趣道:“跟着你倒是不用饿肚子,可惜要累断腿!”
“侯府的马车也敢偷,让我逮住非让他把牢底坐穿!”宜宣恼了,看见山下经过的人都往若溪脸上瞄心里越发的气愤。
他弯腰把袍子撕下一条,蒙在若溪脸上在脑后系好,又拉住她的手宣示着自个的主权。
看见他霸道专制的模样,若溪笑得眉眼弯弯。
“让你笑话我,等回去再好好的‘惩罚’你,反正在山上你都答应了!”他伏在若溪耳边轻语着,嘴角噙着坏坏的笑。
男人这个时候最有味道,若溪的心跳了一下不由得红了脸颊。她在心里暗道自个没出息,嫁给他好几年连孩子都生了,可还是忍不住为了他的某些小动作心跳。
两个人走了一段,忽然对面来了个赶驴车的老头。宜宣赶忙拦住,用银子把驴车买了下来。
老头看着一大锭银子,乐得屁颠屁颠的,这么多银子别说是个破驴车,就是他家那房子、田地都买的走。
“虽然没个车棚也不舒服,可终究是比走路强。”宜宣把若溪抱上去,叮嘱她坐稳了扶好了,这才挥动鞭子驾车。
小毛驴走不快,晃晃悠悠挺悠闲,两个人边说边往回赶,这太阳都要偏西才算是进了城。
若溪坐得屁股生疼,真想下车走路回家。这城里不比城外,人来人往的热闹非凡。虽说她脸上蒙了一块布,可露出灵动的眼睛,那通身的气质依然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宜宣见了心中不悦,不由得皱眉头。这功夫就听见有人高喊二爷,扭头一瞧是府中的小厮。
原来是三太太的马车,她刚刚从廖府回来。宜宣赶忙命他赶着驴车回去,若溪上了马车,宜宣做车夫。
屁股挨上软乎乎的座椅,若溪这才觉得舒服多了。
“七妹妹的身子怎么样?”她扭头瞧着三太太问道。
三太太听了回着:“不过是受了些闲气得了心病,能不能好就要看她自个的了。那个通房丫头瞧着有几分心机,不过成不了什么大气候。仗着背后有廖夫人撑腰,把主子爷哄得舒坦就得意忘形,她哭得日子在后头!路,我已经给七丫头指明了,她自个决定吧。”
“七妹妹不是个糊涂人,只不过是最近事情连在一起,她受了些刺激罢了。我想她一定能够想通,不出三日她必定会有消息的。”若溪闻言说道。
“哦?你为何如此笃定?”三太太纳闷的追问着。
她笑着回道:“七妹妹是个心气高要强的人,虽说心里有些怨恨三婶母,不过被一个通房骑在头上她却万万受不了!所以她会向三婶母低头,只为出一口恶气。至于她能不能真正想明白,这我就说不准了。不过这是早晚的事情,她会明白三婶母的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