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么一说她也懂了,这回陌涵是好意要帮助他们的,早在她出现在战场上帮他们杀了紫宸时,她心里最后的一丝介怀都消散了,看到那些士兵看着宫景卿的眼神,她知道在甩掉麻烦的同时接踵而来的烂桃花肯定会是一大堆,本来就优秀的男人现在更是冠上了神一样的字号,她想,或许该在他脸上涂一些什么来掩盖掩盖。
“你要是敢去勾搭烂桃花你就死定了。”她恶声恶气地警告。
宫景卿轻笑,把她抱进怀里,“这样的话你说过了。”
她顿时恼羞成怒,气势更是嚣张了,“说过了怎么着,就怕你记性差才重复给你听的。”她极力挽回即将丢失的形象,不知道自己早已形象全无了。
“好好,记住了你的话了。”宫景卿笑得揶揄,眼底盛满宠溺。
她不满地撇撇嘴,“好了,不和你贫嘴了,我要去看看涟城怎么样了。”她挥了挥手,知道他已经没事了自己也就放心了,有空闲关心起别的事来了。
一听到她的话,宫景卿脸色就不好了,“你一醒来就要去看别的男人,也不懂得关心自己的相公。”
秦裴依上下打量了他几下,掐着柔得得滴出水的声音,“那请问夫君大人现在可是有什么事呢?”
某王爷因为她的夫君大人的称呼,顿时整个心情都舒畅了,脸色也绷不住了,黏黏腻腻地抱紧她,“要去看也可以,不过不许和他靠太近,说太多的话。”
她的回答是送给他一个白眼,这个妒夫,达成了一个共识,他们一起走向了涟城所在的军营中,在场的士兵们都用着崇拜的目光目送着他们离开。
陌涵站在上方,看着底下的士兵的目光,心里也松了口气,目送着他们离开,她眸中的冰冷消失,慢慢的出现一抹复杂,这样也好,她这么做该是可以补偿他一些吧!这个天下会是他的,她就帮他夺得天下,也算是最后的礼物,该是离开的时候了……
她转身,身形蓦地定住,眼中出现的身影让她离不开眼,那一袭白衣仿佛也温暖了她的心,她难得的有些呆滞外加意外,想要问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却终究没有问出口,有什么好问的,她已经不再具备那个资格了,眸中的色彩暗了暗。她低下头掩盖自己的异色,想要直接离开,却在穿过他时手臂被一股大力蓦地抓紧,整个身体撞进了一个宽阔的胸膛。
“你……”她惊讶的想要推开他,浑然忘了自己还是有武功的,抬头撞进他幽暗的眸中,顿时脑袋都是一片空白。
宫景傲看着她难得呆滞的样子,嘴角勾出一抹笑,还是这张脸看着好,那万年不化的寒冰他是不待见的,怀中又被充实的感觉让他舒服地叹息了一声,“这回又想要逃到哪里去?”
她脑海里的什么心思被他的这么一句话都震散了,脸上的冰冷不见,眼睛有些红,她嗫嚅着,“你放开我。”
“不放。”宫景傲把她搂得更紧,“让我等了五年,难道还想要我在继续等下一个五年?”
她讶异的抬起头,等她?他是在等她吗?这样的想法刚一划过她立马就自己给压制住,有些苦涩,她都这么对他了,他现在来找她又能怎样,她做过的事也不是什么小事,曾经企图伤害他身边的人,又怎么可能忘记,这终究只会是他们的障碍,她有怎么能异想天开的认为他们可以像以前一样?
她轻轻推开他,看着他的脸认真地道:“过去了就已经过去了,发生了那么多是你又怎能期望可以回到以前。”说完她把目光瞥向别处,他们终究是有缘无分……
没有听到的他回答,她有些不敢看他,眼角的湿润泄露了她的情绪,她也不想要自己现在的这一副样子被他瞧见,他们贺兰一族可以算出别人的命运,国家的兴亡,却算不出自己的未来该何去何从,她本该心静,现在却被搅乱心湖的平静。
下巴蓦地捏住抬起,她被迫抬头看向他,对上他泛着邪气的眼睛,眼角的一点湿润来不及擦去被他看了个透,她羞愧地想要找个地洞钻进去,一辈子不见人才好,狠话都是她说了算,现在伤心的人却先是她。
宫景傲盯着她微红的眼眶,心里已经软得一塌糊涂了,这个女人,总是这样,他都放下皇城跑来追她了怎么就一股脑的钻着死胡同呢?
温柔地吻去那一抹让他心疼的湿润,他捧着她的脸手指细细的摩擦,似是叹息,“涵儿,怎么你就不懂呢?”他话间一转,道:“你说你现在什么能力都没有,我就是想要强留下你也不会有什么困难。”
陌涵还在回想他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这会听到他这么一说,顿时那张原来冰冷的脸被气得浮起微红,“你……”你个半天就是你不出个所以来,自个儿在那里脸红脖子粗,这是外人所没有看到的一幕。
宫景傲欣赏完她这般的一幕,强忍着胸膛中想要溢出来的笑意,脸上的狐狸般的笑容明晃晃的闪烁,“所以,你注定是我的人了,不要再妄想着离开了,上次放你离开是一回事,现在,让你出去游荡的日子结束了,接下来你的时间都是属于我的,过去五年的时间里都要给我补齐。”
“可是……”
“别可是了,一切就听我的。”
“可是……”
“还可是,你现在已经是我的人了,所以不要企图反驳我,懂不,要以夫为天。”陌涵未尽的话语再一次被强势地反驳。
陌涵住了嘴,她这回也不说话了,就知道她的口才比不过他,这男人占着自己口拙说不过他现在越抹越黑,她要是再说下去不知道怎么就被拐了。
“好了,一切就这么说定了,走吧!现在你要开始好好想着如何补偿我这些年的损失,其他的一律不准想。”
陌涵下意识的点了点头,点了之后才发现不对,抬头就看到男人笑得如偷了腥的猫,得意万分,她叹了口气,自己总是说不过他的。
突然想到一件很重要的是,她问,“从皇城到这里少说也要一天的时间,我昨天才到而你……”她上下看他,“是不是我一出宫后你就跟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