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就是这样。”
    鬼娘听他说话的口气，只觉得心里一堵。
    妖千夜谈到独孤梦纤的时候，很多次都是以这样低沉的语气，她知道，那叫失落。
    狗、屁的说放下就放下，说放下独孤梦纤，他还担心个什么劲？说她和容墨渊过的很好？他失落什么？
    还放下了就不见面，他是怕看到独孤梦纤和容墨渊恩爱吧？
    “那不是挺好的吗？你生什么气？你不该为他们高兴？”妖千夜调侃鬼娘。
    “我是挺高兴的，只是某妖就不知道了。”鬼娘阴阳怪气。
    “某妖？你这说我就明说呗，我怎么就不高兴了？看你的样子整个人都在发抖，是气坏了吧？”妖千夜偷笑。
    以前怎么就没觉得鬼娘这么可爱呢……
    “我为什么要气？我哪里气了？我生谁的气？渊哥哥的？纤纤的？”鬼娘双臂环胸，一副十足不屑一顾的样子。
    “你又不喜欢他们，为什么要生他们气？”妖千夜心里好笑。
    “是啊，又不是我说我生气的，明明是某个不解风情的妖。”鬼娘吸了吸鼻子。
    她在干吗……
    明明说过放过他，也放过自己，现在她到底在较劲什么？矫情什么？
    可是……他也没有放过独孤梦纤，是不是她也不该放过她？
    “鬼娘，你这指桑骂槐的毛病能不能改改？想骂就直骂呗，何必拐弯抹角？还有你这你生气就语无伦次的毛病能不能跟着改改？”
    “你不喜欢我浑身毛病，你就别来我这里和我聊，哦，忘记了你来欣赏风景，怕是另有企图，反正你现在也找不到纤纤了，在我这里，你也听不到她的消息，也不能找她聊，所以你还不走吗？”
    “你怎么什么事都扯到她？”妖千夜的嘴角越勾越大，连语气里都是满满的笑意。
    被醋意冲昏头脑的鬼娘可没有察觉，在她的耳朵里，这就是对独孤梦纤的庇护。
    “是是是，我不该什么事都牵扯到她身上，让你不舒服，但是是谁先提到她的？不是我吧？”鬼娘的态度咄咄逼人。
    “提起她到底是让谁不舒服？”妖千夜走到鬼娘的身后，低着头凑在她耳边说话。
    鬼娘没觉得这个姿势多不对劲，她和妖千夜的相处本就亲密，她撇撇嘴，“谁不舒服谁心里知道。”
    “是，某鬼心里知道就好，你的眼睛怎么湿了？下雨了吗？”妖千夜把整张脸对挤入了鬼娘的视线，脸上是好奇，是戏谑。
    鬼娘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怔怔的看着近在咫尺的妖千夜，“……什么？”
    “鬼娘，你哭了。”妖千夜的指腹停留在她的眼角处，
    “那又怎么样？谁规定我不能哭？”鬼娘往后一退，避开了他的手，胡乱的擦了擦眼泪。
    “还说你不是在吃醋？”妖千夜看了眼自己僵在半空的手，嘴角咧出一个大大的弧度。
    “我怎么就吃醋了？你哪看出来的？”
    换做平时，鬼娘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承认自己在吃醋，让妖千夜注意分寸，虽然并没有什么用，妖千夜也没有那个必要为她注意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