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不好,自然就不会想干活,夏暖吃完就做了甩手掌柜。
看着大步离开的小女人,夜轩辰的眼神沉了又沉。
深夜,夜轩辰的房门有一个黑衣紧身服的男人回报道:“今天有三批刺客,目标都是唐小姐。”
夜轩辰点了点头,挥手。
黑衣男人从窗口跳了出去。
夜轩辰走下楼的声音并没有让夏暖抬头,夏暖低头看着手里的游记,一副入迷的样子。
夜轩辰坐到她身边的沙发椅,随手拿了一本书,也静静地看起了书。
夏暖撇撇嘴,将手里的书往茶几上一扔,准备离开这里,夜轩辰突然站起身,夏暖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
夜轩辰眯起眼睛,沉声问道:“你怕我?”
夏暖垂着眼。
怕他吗?也不算。
更多是心虚,难以面对吧。
叹了口气,夏暖道:“没有。”
“既然不怕我,那为何我来了你却要走?”
面对他那双淡漠的眼睛,夏暖心里凉凉的,“我只是困了,要睡了。”
“呵。”他冷笑一声,竟就这样甩了书,大步离开了。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夏暖郁闷了,第二次了,第二次呵一声就走人,脾气真不小。
夏暖眼中若有所思,她不由开始多想了,她还记得夜轩辰昏倒时那复杂的眼神,明显是想起了什么,可是现在又称呼自己唐小姐,像是什么都记不得。
可如果他真的什么都记不得了,那为什么他对自己的态度又怪怪的。
夏暖从不是坐以待毙的人,既然想不通,为什么不去问清楚。
心里断定了他肯定是记起了什么,所以她就单刀直入罢了。
她敲响夜轩辰房间的房门,里面没有回应,她就站在门口大声问道:“你是不是认识我!是不是想起了我!”
夜轩辰手里的烟断成了两段,他站起身,缓步走向门口。
夏暖听到门内传出的走路声音,心跟着提到了嗓子眼。
她清楚的听到他走到了门前,但他没有开门。
幽幽的声音传出来,“是啊,我想起起来了。”
明明已经猜到,但从他口里听到,夏暖的身体变得僵硬,感觉一股寒气从脚底慢慢窜上来。
夜轩辰的声音冰冷无情,“我想起来了又如何,你不是让我叫你唐小姐吗,既如此,你是希望我不要想起来的不是吗?夏暖。”
夏暖两个字,他的声音更加冰冷。
夏暖怔忡着,好半天说不出话。
原来……他想起来了,却讨厌自己了……
是啊,应该要讨厌的才对,他应该已经知道是自己让他爸爸妈妈派人催眠他的。
在他的这一世的记忆里,自己也只是和他童年相伴的玩伴而已,但这个玩伴背叛了他,离开了他,忘记了和他有过的一切承诺。
夏暖的嘴角有化不开的愁苦,她轻轻呢喃,似乎是说给他听,但声音却很小,明知门后的他听不见,“对不起……”
门后的夜轩辰是听不见,但靠在夏暖旁边的小鬼却听见后立刻传话到了夜轩辰耳边。
对不起?
夏暖啊夏暖,我要的不是你的道歉,从来都不是。
夜轩辰点起了烟,看着烟雾如同鬼魅一样扩散开,眼神变得迷离,仿佛看到了前世她嫁给自己的娇羞和抚媚。
那时候,真的很幸福。
他本以为会一直这样幸福下去的。
叹了口气,他知道不能怪她放弃自己,可是又忍不住生气,因为重来一次,她竟真的能够放弃自己。
如果自己没有跟回来,是不是真的就擦肩而过,那样陌路般的过一世。
她真的能忍受自己娶了别人吗?
嘴角微微勾起,眼中邪气氤氲。
这一夜,夏暖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站在他的门外一夜。
这一夜,他抽了一夜的烟,目光深邃阴沉。
第二天一早,他打开房门,浓重的烟味扑面而来,夏暖皱起眉头,抬起脸,带着哀怨的看向走出来的夜轩辰。
夜轩辰当她是空气,淡漠道:“今天出去走走吧。”
两人谁也没有再提昨夜的对话,谁也没有提儿时的事情,就仿佛他们真的只是初相识的特种兵和唐小姐。
走在街上,俊男美女会引来不少人的注目,夜轩辰淡漠无视,夏暖悄悄看向身边的男人,又很快别过头看向别处。
“冰淇淋,吃吗?”他问。
夏暖点点头。
“等着。”
“我也去。”
“等着。”不容回绝的口气。
夏暖只能目送他去马路对面买冰淇淋,也就目睹了下一幕措不及防的一场车祸!
一辆大卡车开过去,小轿车为了让道突然往左一偏,夜轩辰措不及防被小轿车撞到,一旁另一辆面包车让道来不及也跟着往夜轩辰这里一偏,最后两辆车挡住了夜轩辰的去路,都撞上了他。
“夜轩辰!”
夏暖要冲过去,可是此刻的大客车开了过去,当大客车开走,短暂的遮挡住她的视线,当再看见到夜轩辰的时候,小轿车,面包车,全都开走了,只有躺在地上的夜轩辰。
这一刻,她也明白,这是一场有计划的车祸,目标就是夜轩辰。
她怎么忘记了,自己当年为何被选中当他的暗卫,不就是因为他身边总有人要他的命,只是分开了这么久,再相遇变成了他是她的保镖,我竟忘记真正要保护的一直都是他,不是自己!
为什么会坦然接受他的保护,为什么会忘记保护他!
她不敢走上前,看着地上蔓延的血,她动也不敢动。
一阵冷风吹过,她终于冷静下来,拿出手机,颤颤抖抖的拨打了救护车。
当送他进入急救室,她整个人瘫坐在了地上,这已经是第二次送他进急救室了。
难道自己真的是他的灾星吗?
相遇短短时间,已经送他来了两次医院。
她通知了夏目双以后,跌跌撞撞的想要离开医院,却被一个小护士拦下了,“你可不能走,在病人家属没来之前,不能轮空,你必须在这里等着。”
“可是……”自己不敢见夏姨,更不敢见总统。
当年走的时候,明明说过不再见他的,可最后见了,却害他进医院两次。
护士拦着路,“反正你不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