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一何接完水便转身离开，不过在经过林无忧身边时顿了一下。
    林无忧走上前，将手上的杯子一个个取下来，杯子之间碰撞剧烈，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
    先给保温杯接水，其次是唐致的塑料杯，最后轮到魏柏没有盖的杯子。
    最后，把杯子全部接好水以后，林无忧有点愣神。
    这么多杯子，要怎么一次性拿回去呢？难不成还要分两趟拿吗？
    不死心的林无忧在作死的边缘疯狂试探，按照把杯子拿过来时的手势，她把保温杯仍然一个个挂在自己的手指上。
    “嘶！”
    林无忧此时内心只有一个感受，好烫！
    魏柏的瓷杯还好，唐致的塑料杯子可把林无忧烫得够呛。
    零星的热水从瓷杯里溅出来，迅速在林无忧的手背上激起几个小红点，林无忧一边跳脚一边把杯子重新放回饮水机上。
    后面的同学早等的不耐烦，一迭声地催林无忧：“你倒是快着点儿啊。大家都急着回去做题呢。”
    林无忧道着歉，拿起了两个保温杯和瓷杯，剩下的一个，等会儿再来拿吧。
    一只骨节分明而净白的手径直越过林无忧的头顶，拿过饮水机上的塑料杯。
    姜一何对着林无忧颔首，向来清朗的嗓音由于缺水变得有些哑：“走吧。”
    林无忧拿着三个杯子傻愣愣的走过去，耳边充斥着同学们的议论声。
    “好像是叫林无忧，普通班的。上次考试进步特别大那个，还被校长点名表扬了。”
    “姜一何跟她什么关系，还帮她拿杯子？”
    “我要是拿很多杯子，姜男神会不会帮我拿啦？”
    “你？做梦去吧。不是每个人都有这个机会的。”
    “……”
    林无忧想对这堆校友说，姜一何给她拿杯子怎么啦？她还帮他管理着一个读者粉丝群呢！
    跟着姜一何的脚步出了开水间，林无忧的脑子还有点晕乎。
    姜一何开口：“你下次不要拿那么多杯子了。烫着的几率太高了。”
    林无忧慢慢走着，看了眼教学楼外灰蒙蒙的天空。
    看着要下雪了呢。
    她叹口气：“没办法。我懒但是又想报答为我讲题的同学们。除了给人家打开水，我好像没有更有诚意的方法了。”
    “你可以问我问题。”姜一何走在林无忧前面不紧不慢道，“而且我不用你给我打开水。”
    哇……真的吗？
    林无忧顿时笑出来：“姜大神你说真的吗？”
    姜一何放慢脚步，等林无忧和他并肩后肯定道：“真的。而且我很欢迎你和我一起学习。”他顿了顿，不知怎么语气里带了丝怅然，“其实不止宋祁陌能陪你去图书馆。”
    提到宋祁陌，林无忧瞬间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手腕处不自觉又开始隐隐作痛，好不容易结痂的伤口像是要裂开一般的感觉。
    林无忧知道这是自己的心理作用，但她无法控制。
    姜一何像是没察觉到林无忧突然的不对劲，继续道：“高二结束还有一次分班机会。林无忧，你有没有想过考实验班。”
    林无忧迟疑：“想过的。但是我物理拉的分太多了。”
    已经走到1704班的门口了，姜一何停下来，桃花眼里满是认真。
    “我寒假辅导你物理。保证你下学期物理80分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