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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一起听师德报告会

    “你嫂子,谁啊?”
    “杨慧芳,你不认识吗?”
    “哦,杨老师,她,真是你嫂子?”
    “那还有假,千真万确。”
    李凡正打着电话,被金长丰给叫住了。
    “李老师,明早金河县电影院有个大型师德报告会,你和徐老师,吴老师,你们三个人一起去听一下。”
    “什么师德报告会?”
    “去了你们就知道了,年轻老师,有机会就多出去学习一下!”
    金长丰对李凡说道。
    第二天,徐嫣然和吴艳先到了会场,李凡进去的时候,报告会已经开始了。
    只听到上面有一个人在声情并茂地激情演讲:
    “他19岁就走上将台参加工作,至今已在这个岗位上站了36年,每天忙得的没有时间休息,恨不得一天当几天用,即使在生命的最后一刻,还在做公式推理题;他的第一学历不高,只有中专文凭,但他以中学教师身份获评了“副教授”级职称,并获得省国家级学科教学奖;他只有一个孩子,但有成千上万的孩子叫他“老头”或严爸爸;他去世后,记者去采访,所有熟识他的人,只要一提到他的名字,无不扼腕叹息。”
    “讲什么呢?这么动情!”
    “嘘,别说话,接着听。”
    李凡不屑地瘪了一下嘴,但看到别人都没说话,她只要继续听。
    “他的生命长度不够,但活出了生命的厚度。”他就是严四进,金河县高级数学教师,劳动模范,师德标兵,去世时年仅55岁。
    严老师的最后3天是这样度过的:
    今年的秋季开学,10月11日上午值班出试卷,下午组织学生测试数学,批改一百多份试卷直到深夜;12日从早自习开始继续批改试卷,中午没休息,晚上再写质量分析;13日给学生讲解试卷;14日早上赴省城参加研讨会,听课、评课,下午又赶回县里各上了两节数学课,晚自习下班辅导。其中,一名学生问了两个题目,有一个学生的问题没解完,他带回家继续解;三四个小时后,独自一人在家的他,斜躺在床上继续解题,再也没能起来……
    “为了教育,为了学生,我付出再多也无怨无悔。”
    6年前,严四进在全市师德标兵巡回演讲中这样表示。6年后,他用实际行动、用生命践行了自己的诺言。
    严四进老师的课,上得好又负责,如果只排两个班,就有家长、学生集体强烈要求他“再带一个班”,所以他工作36年,当了31年的班主任,这十几年来一直是这个工作量,“早6晚12”是他近20年来的工作常态。
    “那不是一般的累,大部分时间是每周27节课,一般24节。”该校他的一位同事说,自己比严四进小几岁都吃不消。
    “他的形象不是树起来的,是拿命拼出来的”。
    工作量这么大,他只能挤自己的休息时间。家距学校步行只10多分钟,但这些年里,几乎每天的午饭和晚饭,都是妻子送到学校六楼的办公室。
    今年暑假,医生说他是劳累引起血液感染必须住院。“3个班的课还当班主任,哪里走得开?”他跟同事们说,只是每天凌晨5点多到医院打点滴,8点再赶到学校。医生都感叹是“把病房搬到了教室里”。
    还记得六年前,严老师的儿子因急性肺炎病到省城住院治疗,手术一结束他就往回赶,半道接到电话说老父亲又病了,他又赶回老家将父亲送到医院,凌晨三四点钟往回赶,第二天准时出现在教室里。
    “他全部心思都在工作上。”
    去世那天人们破门而入时,只见备课的电脑开着,严四进半躺在床上,一只脚耷拉在床边,左手持书捂着胸口,右手保持着握笔的姿势,一支笔掉在地上,床上散落着资料和试卷。
    当天,大雨倾盆,雷电轰鸣。他就这样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同事刘老师记得,他每年都订十几本数学杂志,每本都细读死钻,做笔记写心得,厚厚几十本。
    严老师的妻子记得,很多时候,老严一个晚上都在解一道奥赛题,到了夜里一两点,如果题还未解完,他会抱着书到床上继续推算。
    “我学会写教学反思,就是受了他的影响。”
    在严四进去世后,接手他带的班的李老师说,曾在偶然中看到严四进的教学反思,“工整得就像本书,公式、坐标图、几何图形,很少有涂改……红笔写的备注,处处都是他的思考。”
    这些年主持和完成省市级科研课题6项,主编教师和学生用书5本,发表论文30多篇。
    “都是拼出来的。”他家和办公室,书架上、阳台上满满当当的全是专业书,书桌上抽屉里到处都是他做的数学题备课本,整齐得可以直接印刷出书。
    “学生都是我的孩子”
    36年,严四进直接教过的学生有三四千人,对自己的学生,他几乎不叫名字,都是小名或昵称,亲切感十足。
    “他是真的喜欢学生。”对学生他很大方,这些年光自费给学生发的奖金就有好几万元。
    就在去世前几天,他还半开玩笑地说,“麻烦了,又要找老婆讨几千块钱”。因为9月有月考,他在班上设了五花八门的奖,承诺凡月考有进步的、排前多少名的、单科前几名的都有奖。
    “我就是他和学生的全职保姆。”
    严四进突然去世,妻子觉得“天塌了”,她后悔自己那天回乡下看父亲不在家。
    她沙哑着嗓子回忆说,家里几乎从来没有零食,因为“都让老严带到班上给学生了”。这还不算,他还今天让买点这个明天让买点那个;每次送饭,有点好菜,他都是让给班上那些住读的孩子,最后自己一点剩汤拌饭。
    今年端午节,他早早打电话让妻子包一百多个粽子,“学生们人手一个”……这样的场景太多了,严老师的家人,都不知道这几十年,为学生做过多少饭买过多少零食了,反正逢年过节到家来的学生,回忆起学生时代,印象最深的是师母做的菜。
    “这个严老师真傻,图什么呀?”
    “哎呀,别这么说,多了不起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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