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校长,我想搬过来和徐嫣然一起住。”
“吴老师,你这是?”
“啊,这个是我妈妈寄给我的零食,她寄了好多,这份是特意寄过来给你家丫头的。一点小心意,您千万不要拒绝哦!”
“啊,你妈妈太客气了。那谢谢了啊!”
“这个你跟徐老师商量了没?”
“吴校长,是这样的,徐老师她妈妈不是刚去世不久吗,我怕她一个人心情不好,我搬过去,可以跟她说说话,生活上,我们相互也有个照应,但是,我还没跟她说,是怕她拒绝。”
“哦,你想得蛮周到的,你们都是年轻人,年纪也差不多,能一起住,有个照应,也是蛮好的。”
“可是,……唉,算了,这也只是我个人的想法,搞不好人家还认为我自作多情,还有,我男朋友他也不同意,都怪我自己心直口快,啊,还是算了,金校长,就当我没说过啊!您可千万别跟她说。”
“哈哈,这有什么不可说的,你这也是好心,我也是有点担心这个徐老师,你说她家里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妈妈不在了,孤身一人住在教工宿舍里,那里人员有点复杂,合适不太合适,我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我们学校条件有限,目前没有教职工周转房,只能委屈你们,先将就一下了!”
“啊,没事,金校长,我还好,从上初中开始,就在外面住校,几个人一个宿舍,适应能力还是可以的,没事的!”
“哎呀,现在像你这样,能吃苦的年轻人,真的已经不多见了,我代表学校,感谢你们的到来,为金家岭小学增添了不少活力呀!”
“啊,您过奖了,我们刚来,还有很多都不懂,以后还要多向您学习,那我就不打扰您办公了!”
吴艳退出了金长丰的办公室。
她突然感觉自己身轻如燕,高兴得恨不得跳了起来,这事儿比想象中的简单,看来很快就能搞定了。于是她加快脚步,会到自己办公室,准备上课去了。
“杨老师,你到我办公室来一下,我有事找你!”
杨老师全名杨珍,今年三十多岁了,她的教学经历也颇为复杂。
杨珍本来是师范中专毕业,一出来就被分配到金河县一个偏远的乡村小学教书,后来她通过成人高考,考上了一所师范大专院校。
在那里脱产学习了三年,学业结束后,又回到金河县,被分到了金河县另一个偏远乡村的一所初中任教,在大概两三年,她因为结婚生小孩,休了一年多的假,当地学区对她休假时间过长不满,把她举报到县教育局去了,她因此花了不少的冤枉钱,打通各种人员关系,通过补办休假手续,保住了教师编制,没有被教育局除名。
后来,家里人又想办法找人,层层托关系,经过教育局研究商议后,就把她调到了金家岭小学。
其实,这个杨老师的工作能力和业务水平是很不错的。
调到金家岭小学后,没几年她婆家在县城也买了房子,她现在也是每天早出晚归,每天往返在金家岭小学到县城的路上,还带着孩子一起,今年刚买了辆小汽车。
杨老师的婆家家境还算殷实吧,本来孩子可以一直在在城区读书的,但说来话长。
她小孩本来从幼儿园到小学二年级,就一直在县实验小学就读,但是二年级上学期的时候,孩子换了个新班主任,是从下面农村小学刚调上来的,听说这个老师家里为了她调动工作,花了不少钱,这个老师脾气不太好。
那个老师一到实验小学教书,实验小学就让她带低年级。
据说她以前在乡村小学是长期带高年级并且当班主任的,调出来的前一年,还在学校负责少先队大队部工作,还搞了半年的政教处副主任,那所学校有意把她当中层干部培养的。
可是乡村学校的待遇太差,她婚后,也把房子买在了县城,刚生完小孩没多久,乡村学校这些职务,对她来说,也没什么太大吸引力,最后还是托了好多关系,花了不少钱,调进了县实验小学,这可是一般人想进也进不了的学校。
到了实验小学,她才发现,这所学校,除了一部分是原来的老教职工外,其他大部分,都是像她这样,托这样或那样的关系,走各种各样的后门,才得以进来的,有的居然还有县里和市委的某个大领导给打的招呼,她还听说有的人连一分钱也没话,后台硬的很……
这所学校,在外面被人成为县里最好的示范学校,但内部管理十分混乱,新校长,虽说有一定的能力,但也是通过走后门关系进来的,据说他亲叔叔是省教育厅里的某个副厅长。
杨老师的孩子,被分到了这个新调来的来老师的班上,这个老师一来,就给孩子们来了一个下马威,第一天上学,调座位,她把所有孩子的座位顺序全部打乱,那些爷爷奶奶爸爸妈妈给孩子报名的时候,之前抢到的座位,全不算数。
杨老师的孩子被调到了教师角落最后一排,尽管孩子带着一副矫正弱视的眼镜,这个老师也不管,她在班上对孩子们公开说了,班上的座位怎么调,由她说了算,任何家长之前来给抢的座位都不算数,如果对自己座位不满意,或者有意见的,让家长来学校找她。
杨老师的孩子可委屈了,回去就把这事儿说给杨老师听,杨老师给这位新班主任打了个电话,说明了孩子眼睛的问题,请老师适当予以照顾。
“啊,我希望你们做家长的,不要老想着要老师这也照顾那也照顾,班上那么多学生,都有特殊原因,那我到底该照顾谁呢?”
杨老师本来是想这个老师应该通情达理的,那晓得碰了一鼻子灰,气得不行,最后不欢而散,挂了电话。
“喂,是不是要给老师送点礼呀,这个她的意思,人人都有特殊情况,她照顾不来,这不是明摆着的吗?”
“为了一个座位,就要送礼?这也太过分了吧!不送!”
“哎呀,你把这老师的关系弄僵了,对孩子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