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简然和靳付年一起上学,刚走出家门口碰上了在门口站着的秦臻。
“早。”
秦臻两手插裤口袋,倚靠在靳家门口的石狮子前。
“靳付年,找你有事,当然,你如果不介意……”秦臻视线落在简然身上,“我自然相当乐意。”
“然然,我想吃学校门口的豆腐脑,你帮我点一碗,一会我来找你。”
简然看着靳付年,又看了看秦臻,最终点头离开。
简然走远,靳付年才开口,“什么事?”语气不耐烦。
秦臻吹着口哨,“靳少,好手段!”揣口袋的手抽出,竖拇指。
“呵!”靳付年讥笑。
秦臻也不兜圈,“只是你确定你能保护了简然?我实话告诉你,一开始我对简然确实没兴趣,或者说对她的兴趣是因为你,但现在。”
秦臻换气,看着靳付年的双眸绽放光彩,“我要正式追求简然,你给不了她的我能,你能给她的我也能,至于你母亲,从现在起,一笔勾销。”
靳付年双手紧紧握,青筋暴露。
“秦臻,我警告你,你不准乱来!”
从他第一次见秦臻起,这人身上戾气太重,邪乎,似乎浑身透着疯狂因子。
“你是怕……”秦臻靠上前,“怕简然爱上我。”笑着离开。
靳付年手心出了汗。
豆腐脑摊位门前,简然坐在位置上,面前放着还冒着热气的豆腐脑,样子很乖巧。
“付年,你来啦!”
瞧见靳付年走来,抬起头,露出她的虎牙,笑的灿烂。
“刚上的,还热乎,我都给你调好了,你吃。”
“好。”
靳付年接过,两人就着一碗豆腐脑一人一勺吃的欢快。
“就我后面瞧见没有?”
“瞧见了,就是她呀。”
“对,就是她。”
“这靳家人还真好玩,一个爱上了没人要的老女人,一个爱上了老女人带来的拖油瓶。”
“可不是嘛,眼光高出新境界。”
……
这家店坐落在市中心巷口中,离皇家贵族高级中学很近,离其他几所初高中同样也很近。
早上来店用早餐的绝大多数是学生。
经过昨天靳立华和年晓雅婚事后,满城出了“名”。
人都有八卦因子,简然和靳付年那点事,自然而然包不住,被乱传的到处是。
“你,你,道歉!给我道歉!”
靳付年拍桌起身,反应如此激烈,简然是没想到的。
“我们又,又没说错!”
嚼舌根的是两名他们对面学校的女生。
“道歉!”
“我们没说错,凭什么要道歉!”
“就是,她就是她妈带过来的拖油瓶,我们说的是事实,这事全城人都知道。”
啪的一声清脆响。
简然懵住,两名也懵住,被打的女生手捂着嘴巴子,眼泪飙出来。
“你……你竟然打我嘴巴子,你……等着!”
“娇娇,你慢点!”
另一名女生快跑追去。
简然看着靳付年悬在空中的手,“付年,你……”
“走。”
靳付年拉拽她一路到教室。
“付年,你没事吧!”
昨天好好的婚礼,被搞砸了,靳叔叔还为此受了伤,他心里一定不好过。
“没事,马上上课了,好好上课,中午一起吃饭。”
“好。”
简然还没到教室,就被从教室里面走出来的莫羽白喊住。
“然然,这是给你的。”
“这是什么,班长?”
“巧克力豆不值钱,不过,却很好吃,听说心情不好时吃了会变得很好,我也不知真假,邀请你来试试。”
“班长,你是把我当成小白鼠吗?”
莫羽白笑着,“嗯,管用记得告诉我,以后我心情不好就吃它。”
“有用,我告诉你没用。”
简然打开巧克力豆一口吞下肚,浓浓的巧克力在口腔里蔓延,香而甜,味道很不错。
回到教室,小伙伴们纷纷都没有提昨日婚礼的事,变着法子逗她。
午饭后,简然和靳付年一起在小树林散步,突兀的手机铃声响起吓了她自己一跳。
“是向阳,向阳的电话。”
相比于她的激动,靳付年显得淡定许多,提醒她:“快接。”
“嗯嗯。”
“向阳。”
“然然,你和靳学长的事我们听说了,你们现在怎么样?”
“我们?”简然这时候一改语文不好,很会抓关键词,“你见到暖暖了?”
“嗯,我现在和她在一起。”
“你让暖暖接电话,快!”
“然然,是我江暖。”
“暖暖,你可真够绝的,说走就走,把我们一干人诓的好惨!你现在……怎么样?”
心脏手术,简然不敢直接问出口,说的很含蓄,惹得电话里江暖咯咯笑,调侃道:“然然,一阵子不见长大了许多,都不像我认识的那个说话不过脑的然然了。”
简然急得大叫,“谁说话不过脑了。”
“好了,过脑过脑,然然我手术做的很成功,目前正在疗养阶段,等过段时期可能能回国一趟,到时候去看你们。”
“好呀,芸儿、丁玥我们大家都想死你了。”
“暖暖,手机给我,你好好休息,我来跟靳学长他们说。”
楚向阳和江暖的话传过来,简然偷着笑,拽着靳付年咬耳朵道:“瞧瞧,现在向阳将暖暖管的死死的。”
“嗯。”靳付年轻应。
简然抬头看他,“以后你归我管。”
靳付年又嗯一声,简然刚好看到他泛红的耳根。
“然然,让电话给靳学长接,我有话跟他说。”
“好。”
靳付年接过电话,那端楚向阳滔滔不绝说起来,时不时靳付年轻嗯着,或者一个字、两个字的蹦出,最终电话结束简然也不知道这两人在电话里说了些什么。
“付年,向阳和你说了什么?”说了这么久?
“没什么,就一些关于出国读书的事。”
“啊,出国读书?”
“嗯。”
“你想出国读书?”
如果出国读书,在国外发展、定居,去一个陌生的国家、陌生的城市,在那里没有人知道他们的过去,一切从头开始,好像也不错。
只是,靳付年轻嗯后,询问她是否想出国念书时,简然摇头。
国外人生地不熟,语言又不通。
她的英语上学期进步很大,但离可以和外国人正常交流差的十万八千里,去了国外,估计基本生活都成了困难。
靳付年看着她,摇的头,含在口边的话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