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然成功从陈剑鹏口里套话。
原来,陈剑鹏是南宫秋汐派来帮靳付年,至于为什么帮靳付年。
只因为,南宫秋汐觉得简然和当年的自己很像,不忍心看他们错过。
“替我谢谢秋汐学姐。”
她和南宫秋汐接触的不多,但秋汐学姐却教会了她很多。
当初,她伤心难过时,是秋汐学姐的开导带着她走出来。
“陈学长,你等等。”简然跑到陈剑鹏面前,“我……”
简然咬唇,陈剑鹏不耐烦催促。
“我可以知道你当年怎么想的吗?”
秋汐学姐和陈剑鹏他们两的故事,她听秋汐学姐大概说过,但那是秋汐学姐口中的版本,她突然很想知道陈剑鹏口中的版本。
“想知道?”
“想。”
“说来话长,走我知道一家粥店还不错,就在这附近,去那说。”
简然跟着陈剑鹏穿过巷口,拐进另一条街,陈剑鹏口中说的粥店就是这的第一家。
夜晚,灯红酒绿的城市,这家粥店很不起眼。
陈剑鹏点了两碗赤豆元宵,自己却没动。
“我和我家小祖宗大概在各自穿开裆裤就认识……”
男生不爱冗长的叙述,说的比秋汐学姐还要短。
她一碗赤豆元宵还没吃完。
陈剑鹏将她送到火锅店外,简然再进去脚步有些重。
“然然,你去哪了?”莫羽白的关切声。
靳付年站在一米开外,手举在空中,又放下,始终没说一句话。
他转身瞬间,她却读懂了他的眼神。
他在责备她,外面那么冷为什么要出去。
他有什么资格责备她。
简然摇头,“就上大号上的有些久。”
“那就好。”
莫羽白手握住她,“然然,时间不早了,他们都走了,我送你回去。”
从这里到靳家,路程不近。
外面寒风刺骨,莫羽白家里的车停在门口,简然上车,靳付年站在车外,视线落到她身旁那扇车窗上。
莫羽白站在车门外,好像同靳付年说着什么。
大晚上,又隔着车窗。
她听不到,也猜不到。
靳付年摇手,转身消失在车窗外,旁边车门开,莫羽白坐在了她旁边,喊前面司机开门。
车内很快晕染开,莫羽白身上带的酒气。
“然然,外面下雪了。”
她的手被抓住,车停下。
“走,我们出去看看。”
“下雪了?”简然,“真的下雪了。”
“嗯,你不是说最喜欢看雪景嘛,走,我们去看一会再送你回去。”
车门打开,酒气冲散,车内的暖气也跟着冲散。
简然打起啰嗦。
毯子盖在她身上,“披着,这样不冷,我们下去,一会就上来。”
简然是被莫羽白带下车。
雪刚下,下的却又密又大。
“今晚的车看来很难打了。”跟着下来的司机在感慨。
“莫羽白,时间不早了,我想早点回去。”
“然然,明天周末,稍微迟点,好吗?”
司机识眼色的回到车里。
车停在公园处,夜深,公园里没有人,橘黄色的灯将公园照的透着家才有的温馨。
雪花飘着,洒在她的头上、肩膀上。
“莫羽白,我……”
莫羽白带着她停在湖边,捧起她的脸蛋,低下头,“嘘!”
他温润的脸一点点与她平齐。
“我……”
简然退后。
她的腰被有力的手搂住,“然然,不可以吗?”
酒气哈过来,语气低低的。
流露淡淡失落。
“我想,吻你。”
简然死死抿唇,摇头。
“然然,我不深入,我保证,只蜻蜓点水那种,好吗?”
简然还是摇头。
她腰上的手,突然大力将她拽到怀里。
不等她反应,莫羽白吻过来。
“不要!”简然大叫将他推开。
“不是他就不行,是不是?”莫羽白再一次禁锢她的腰,对她吼。
安静的公园,因为他的吼叫打破。
“莫羽白,你弄疼我了。”
莫羽白松开手,简然没站稳,跌倒在地。
“对不起,然然。”
“然然,对不起。”
莫羽白蹲下,手伸到简然跟前。
“莫羽白,你喝醉了。”
“我没醉。”
“然然,我知道其实你一直忘不掉靳学长,一直都忘不掉,只要他在你的所有注意力都会不由自主的扑向他,你知道我有多嫉妒他吗?”
“你知道吗?你答应和我在一起时,我有多高兴嘛,我恨不得宣告全世界,恨不得我们立马到结婚年纪,可以去登记领证……因为我怕你转头就走。”
一直以来,莫羽白在她面前都是乐观开朗,都是暖暖的。
她从没有看过这样不自信的莫羽白。
“对不起。”简然张开双臂抱住他,“莫羽白,对不起。”
“简然。”
莫羽白突然叫了她全名。
简然一愣,低头看向他,他正好抬头看她。
四目相对,他的眼红似冲血。
“我不后悔。”
简然,我不后悔。
“简然,我们回去吧。”
“好。”
下车前,简然叮嘱莫羽白回去一定要喝碗醒酒汤再睡。
从上车后,莫羽白似被抽走了魂,靠在她对面的车窗上,双眸闭着,没有说话,动都没有动一下。
她下车,他也没有向往常那般下车亲自带她开车门,看着她走进靳家门。
雪越下越大,在这一会功夫里,地上已经堆积起英语书书本那么厚。
按照这种下法,明早起来她可以堆雪人了。
他还没有回来?
家里只留了一盏夜灯,厨房、书房、靳付年的房间灯都是黑的,甚至玄关处还放着他日常回来换的拖鞋。
简然往外跑,一直跑到靳家那条街口。
要进入靳家,这里是必经之路。
今晚的车看来很难打。
雪越下越大,回来时,街上的车比起往常是少了很多。
他没有打到车?
那怎么办!!!
他们吃火锅的地方离靳家蛮远的,开车需要二十钟分钟路程,走路的话,要一小时。
他的腿很长,平时走路也很快,这样也需要四十分钟。
他们是九点离开火锅店的,现在已经快十点了。
就算走路,也该走到了。
雪天路滑,不会是出什么意外了吧。
简然够着头张望,两束光散进来,她搓手,踮起脚尖,车开近,她激动的上前,车却驶过了她。
不是!
是不是,晚上路太黑,开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