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然揉着头,头发被她揉的乱糟糟的。
她在敲门,不敲门之间摇摆不定,敲门声停止。
简然探出脑袋。
走了?
敲门人是谁?
疯子?
神经病?
额,是一人。
简然关灯让自己睡觉,五分钟过去,脑子里全是晚上的场景,她觉得她魔障了。
光线从拉开的门缝里洒进,简然睫毛轻颤,小脑袋微微探出。
呼。
没人。
整个脑袋瓜探出,左边,没人;右边,没人。
关门,一盒精美的礼品袋倒在她脚边。
这是……
简然弯腰捡起,拿到灯光下。
这是苏菲给靳付年的巧克力,还是苏菲亲手做的。
疯子!
收到巧克力了不起,我还收到了手链呢。
灯光下,简然盯着那盒做了各种大小爱心的巧克力越看越来气。
拿我面前炫耀,不是爱炫耀嘛,行!
我把它们全吃了,让你炫耀!
嗝!
简然肚子吃鼓了一圈,手摸着鼓起来的肚皮,看着光光的礼盒,心满意足滚上床。
让你炫耀!这就是代价!
没想到,这个爱装模作样的苏菲做巧克力的手艺还不错。
简然唆着手指渐渐进入梦乡。
相比,隔壁注定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打开上锁的抽屉,靳付年从烟盒里拿出里面唯一一根香烟。
烟盒旁边搁着复古样式的打火机,他熟稔的将烟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点燃烟,深深吸一口,再一口。
烟圈将他圈在他的世界,白雾茫茫,只有他。
烟烧灼了他修长的手指,烟蒂更是落了一地,将脚底雪白的地毯染上烟灰色,白毛被烫的有了焦味。
紧锁的眉头敲打桌子,一声又一声。
打火机扣响,光忽明忽暗。
搁在旁边的手机亮起,他叼着烟,划开通讯录。
……
“喂,半夜三更,你催命的打我电话最好有急事。”
“是我,靳付年。”
“靳……付年。”
半夜三更收到电话的曹琨,猛的从床上坐起,“你是靳付年?”
靳付年不耐烦重复:“是我,靳付年。”
“靳少爷,您好,您好!”
握着手机,靠着床头,这时,曹琨哪还有刚才的嚣张和不耐烦。
“那块地我帮你拿回来,另外送你一块西郊的地,你帮我搞定靳立华的人,做不做?”
“做做做!”曹琨连忙答应。
这么只赚不亏的合作,他不做才是傻子。
现在他是占了先机,他先和靳付年谈的。
若是,他不同意,靳付年转身去找他对家,对家保证立马睡觉都能笑醒。
“知道怎么做,不需要我提醒你吧。”
“不需要,靳少爷。”
“嗯,很好,明天开始,我要看到我想要的成效。”
“靳少爷放心,一定保质保量完成。”
靳付年挂了电话,曹琨靠坐着,偷着笑。
“大晚上的不睡觉,笑什么呢!”
“好事,大好事。”
曹琨向谭娜简单说了几句,谭娜也坐起来,“真没想,靳付年真喜欢那丫头,愿意为她和靳立华闹翻。”
“可不是嘛!”
“琨哥,靳立华可是个狠绝,我们答应了靳付年帮他,搞不好就得罪了靳立华。
靳付年小小年纪能力确实很强,胜过他老子当年,但毕竟他还没有接管靳氏,人脉、资源等各方面还是比不过他老子。
要是我们因此得罪了靳立华,到时候如今所建立的一切就都完了。”
“不会,放心,我有招。”
谭娜看着曹琨笑的那样,安心多了,手划着他胸口,“琨哥,我们都好久没有……”
“想了?”
“嗯,小妹妹好想小琨哥,想跟小琨哥玩耍。”
“不是,爱爱?”曹琨挑着谭娜的下巴逗她。
谭娜:“讨厌!不跟你说了,我要睡觉。”
曹琨:“来一个,别害羞嘛!”
……
次日,简然赖床赖到最后一刻才下楼。
到餐厅时,却破天荒看到坐在餐桌前慢条斯理吃早餐的靳付年。
这家伙,这个点怎么还没走。
“早。”
“妈妈,早。”
“早,快过来吃。”
“嗯,靳叔叔早。”
她刚坐下,靳付年抬头,“早。”
简然:“……”
简然:“早。”
“然然,怎么无精打采的,是还没睡醒嘛。”年晓雅关切道:“今天圣诞节,要不要妈妈带你跟你们陈老师请个假,在家休息休息,一会陪妈妈一起布置家里。”
“我要去上课,不用啦。”
“真不用。”
“嗯。”
“好吧。”
年晓雅没勉强,简然赶着时间去学校,快速喝完豆浆,抓起三明治就往学校跑。
“慢点,难得迟到没事。”
简然:“……”
她的妈妈,她真的是……
主动带孩子请假,还劝说孩子迟到。
难怪,她上小学的时候能一周迟到四天,迟到时间还不重样。
老师从来都对她睁一眼,闭一只眼,从来不说她。
估计她妈前期功课做的很到位。
“别跑,偶尔迟到一会没事。”
靳付年冷冰冰的声音出现在身后,简然吓的差点不会走路。
“你干嘛,你松开我。”
靳付年拽着她的手,拖住她的脚步。
“不松。”
“喂,靳付年,你几个意思?”
“叫我付年。”他不悦的蹙眉。
他蹙眉的样子,该死的迷人。
清晨树上的阳光洒下,落在他的发梢,碎发有的擦过眉脚,有的落在眉梢间。
“靳付年,你想怎样!”简然甩开他的手。
用了吃奶的劲,甩开了。
“你这个疯子。让开。”
靳付年没有让,再次抓住她的手,这次是抓住是她的双手。
他真疯,装疯,她不知道。
她快要疯了,绝对不假。
“如果你是来耀武扬威的恭喜你,你做到了,苏学姐和你很配,你们天生一对,天造地设,金童玉女,男才女……”
简然话没说话,唇被堵住,后背贴在了墙壁上,墙头爬着蔷薇花,仰头能看见还带有绿色的藤蔓,藤蔓上还有着小刺。
那个刺,光是看一眼,就觉得扎在身上一定老疼的。
她不敢乱动,更不敢大喊。
现在他们在巷角,早上来来往往的人很多。
她只能瞪着眼睛控诉着不满。
她的唇再一次被咬破,比昨天疼,样子应该比昨天还惨。
“简然,你只能是我的,只能喜欢我,只能爱我,听到没有!”
呵呵。
简然大笑,手对着她想念了无数夜晚的脸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