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青一脸尴尬,房间里虽然什么都有,也有屏风挡着,可让他守着那么一个大活人入厕,他哪里上的出来?
还是露天的好,露天的安全又不尴尬。
皇甫御渊能忍受了他这一身的怪味,他自己可忍受不了,当下就跑去房间沐浴换衣服了,沐浴前,还不忘把门插上,让皇甫御渊外面等着。
换上新衣后,身上又带上花倾落做的香囊,香囊的味道他很喜欢,那种淡淡的香味,似乎他曾经在哪里闻到过一样。
……
为了能偷偷去京城,他在第七天时,终于忍不住行动了,趁着夜黑风高,皇甫御渊又睡着了,他从床底下掏去这些天偷偷藏的包袱,蹑手蹑脚的走出房门,在轻轻地把房门关上。
他白天的时候已经观察过地形了,就属北面的墙最矮,他连三爪钩都准备好了,就差一个大展身手的机会,今夜正是他大展身手的好时机。
从包袱里掏出三爪钩,钩子上绑着一根用于攀爬的绳子,他抓着绳子的一头,然后将钩子用力往墙上一抛。
“成了……”。
他拉了拉绳子,感觉非常稳妥之后,心中微微一喜,然后动作十分笨拙的顺着绳子往上爬。
终于,他的手已经成功地抓到了墙头,感觉到胜利在望之后,他卯足了劲儿地往上爬。
终于,他的脚也跨上了墙头。
“用帮忙吗?”微凉的声音带着一丝怒意。
玄青因为爬的太兴奋,一时没反应过来,“不用了,不用了,谢谢,本公子马上就好了……”。
听到他的话,墙外面传来一声冷笑,“那你就慢慢爬,大不了等摔残了,孤再把你抱回去养着。”
一声“孤”,将他胜利在望的激动小心情,浇了个透心凉,此时,他已经成功的爬上了墙头,就差最后一步,只要钩子换个角度,他再顺着绳子滑下去就成功。
看着墙下面,皇甫御渊寒气四溢的抬头看着他,玄青险些一头栽下去,手里的三爪钩都掉了,正好落在皇甫御渊的脚下。
“成……成御?好……好巧啊!你也是来爬墙头看月亮的吗?”。
她不是睡着了吗?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墙外,还刚好逮到他?难道她……故意装睡?
“月亮?”见他抬头作望月状,还睁着眼说瞎话,皇甫御渊看了一眼掉在她脚下,做工粗糙的三爪钩,冷笑连连道:“今晚上有月亮吗?你倒是给孤找出来一个看看……”。
看来是她太纵容他了,竟还敢想法子离开她。
玄青心里咯噔一下,眼神往天上一扫,这才发现今天是阴天,根本就没有月亮,他刚刚的谎言简直不攻自破。
一时间,他僵坐在墙头风中凌乱了,见皇甫御渊周身的气息又冷又压抑,就像积蓄的风暴,仿佛下一秒就要爆发,他滑下去也不是,转头返回去也不是。
见他还坐在墙头吹冷风,就是不下来,皇甫御渊深深呼吸了一下,压抑着心底几近暴虐的情绪,缓缓道:“还在上面坐上瘾了?还不赶紧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