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贾郑景正在院子里悠然自得的看着贾子玉练剑,还时不时的提点几句。
当她看到自家夫郎把女人领家里后,整个人都不好了,她先是冷飕飕地将一旁书生打扮的小白脸儿从头扫到脚,然后又皮笑肉不笑的转头看向甄绝色问,“绝色,不知这位是……”
“你……你……”此时的唐宁,仿佛傻了一般,都忘了上前行礼了,她死死地盯着那道长衣翩动,银丝随风的绝色身影,只觉得头顶骤然冒出一道响雷,将她的心肝脾肺炸的四分五裂。
甄绝色似笑非笑地看着某王爷,“这位就是新科状元唐宁,唐大人,王爷再仔细看看,是不是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皇叔祖,师父,子玉忽然想起来,母皇今日布置的功课还没有完成,子玉明天再来……”
感觉出气氛的诡异,贾子玉嗖的一下,就随便找了个理由离开了,离开前还不忘递给她皇叔祖一个“保重”的眼神。
贾郑景心中隐隐升起一种不详的预感,开始仔细打量着面前这个如遭雷劈的小白脸儿,然后摸着下巴疑惑道:“还别说……似乎是有些面熟……”
甄绝色的声音带着一丝凉意道:“王爷再仔细看看,也许熟着熟着,就变成老情人了……”
贾郑景:“……”
这个小白脸难道不是他带回来的吗?怎么就成她的老情人了?
随着甄绝色的话,唐宁已经从沉重的打击中回过了神,此时正一脸哀怨,又委屈巴巴地朝某王爷行礼。
“唐宁,见过国师大人……”
唐宁感觉自己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心碎过,暗恋了六年的“月言弟弟”竟然是女子,而且还是她最为崇拜的国师大人,怎么不降下一道雷,直接把她劈死算了,这个事实怎是“残忍”二字可以概括的?
这是在拿针扎她的心啊!生疼生疼的。
她多想是她鼻子失灵了,她多想是她一时眼花了。
六年前,当微风吹起那帷帽的一角,露出那一张粉雕玉砌的小脸儿时,她整个人就沦陷了。
怪不得……怪不得她当年喊“他”公子时,“他”似乎有些不太高兴,原来“他”竟是她。
如此说来,她身边的那位同样带着帷帽,被她称之为师父的男子,应该就是前国师玉公子了吧?
“唐大人不必多礼,本王是否在哪里见过唐大人?”贾郑景是真的觉得面前这个小白脸有些面熟,而且是越看越面熟的那种,就像曾经在哪里见过一样。
见“月言弟弟”真的像王夫说的那样,早就已经把她给忘了,唐宁看某王爷的眼神更加微妙了,就跟受气的小夫郎看负心女似的,打击的脸都白了,踉跄的退后两步,伤心地一句话也说不出。
贾郑景睁着无辜的大眼睛,看向自己的夫郎,似是在问:这个小白脸怎么了?
一旁的甄绝色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好心”提醒道:“六年前,王爷从一群劫匪手里美人救英雄,这不,人家如今高中了状元,来以身相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