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头携带着破空之力,轰向谢子言头部,眼看谢子言躲闪不及,猿妖脸上带着残酷的笑意,今天晚上的晚餐应该会很丰盛吧。
可是事实并非如此,谢子言双手曲肘在地上用力一撑,整个身体犹如一条激流中的鱼儿,从猿妖跨下穿过,右脚提起狠狠对着猿妖的下档,踢去。
“嘭”闷响声中,谢子言没有丝毫停留,高高跃起双手成刀,重重地劈击在猿妖颈部大动脉处,任凭他是妖类,也始终脱离不了身体上的弱点。下档和颈部在猿妖身上也是要害。
震天的惨嚎声中,猿妖捂住下体,而颈部的疼痛让他无法弯下腰来,颈部骨骼已经在谢子言的一击中受到损伤,猿妖不清楚为什么自己的双眼开始模糊,头部转动也不灵活。
“呼,呼”在战斗中能得到喘息的机会,谢子言抓紧这么一点点时间恢复着体力,他的思维能力还不能高速的思考,不知道乘胜追击是战斗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可他没有想过猿妖也在恢复着,一旦痛苦过去,那么猿妖的力量对他来说绝对是恶梦般的存在。
阿南在边上看得心惊肉跳,虽然猿妖在妖怪里并不算什么高级妖类,但他的力量可是数一数二的,他不禁大喊起来:“打他呀,等他恢复过来就不好对付了!”
也许是这句话或者是阿南焦急的吼叫声,才让谢子言反应过来,痛打落水狗的道理。毫无章法的冲了上去,对准猿妖的后脑,就是一通乱拳,这种没有任何意义的打法,对猿妖造成的伤害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不过势大力沉的拳头,却让猿妖一阵头昏。
“如果你不杀死他,那么他就会杀死你!”阿南再次吼出话来,试图刺激着谢子言过于麻木的神经。
谢子言好像没什么反应般继续捶打着猿妖,颈部受伤彻底地让猿妖失去了反抗能力,但猿妖的手臂也在不停地扑打着,尖锐的指甲划过谢子言的上身,留下深深的伤迹,猿妖的血、谢子言的血,不断地滴落下来。
血真是奇妙的东西,人类需要,而妖同样需要。
见了血的人也许会晕倒,也许会害怕,但妖不会,血会让他们更加疯狂。骨子里的兽性,会在那一刻彻底爆发出来。
谢子言正是具有这种特性的夜羽罗,双眼通红的他,在久攻不果之后,无意中一滴血,沿着额角滑落,混着汗水从鼻梁上慢慢流淌到嘴里,一股甜味从嘴里蔓延开来。
这股甜味顺着喉咙一直到胃部,好像整个黑暗的天空都亮了起来,谢子言感觉自己在飞翔,彷佛在天际般,所有的痛苦和折磨消失了。
一切都是这么的美好。
可是,这只是一瞬间,不能决不能让这种感觉消失,他要找到这种感觉,当他回过神来,眼前猿妖的血,正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一**惑的光。
这光好像在召唤着他,放开一切,投入光的怀抱。
“呜!”怪异的鸣叫声响彻整个回廊,凄厉的惨叫声同时响起,强壮有力的身躯,在这一刻被吞噬,血肉化为力量,暗黑中那只洪荒妖兽在歌唱。
阿南的眼睛睁得很大,没想到谢子言朱雀的力量竟然会如此强大,一个活生生的猿妖,在不到三十秒的时间里,被撕扯成碎片,而他全身的血液被尽数吸干。
整个回廊那股浓烈到极点的血腥味,以及震耳欲聋的狂吼声,昭示着夜羽罗的觉醒。不过阿南并不知道,这只是朱雀的一小部分力量而已。
阿南将这一结果告诉月长老,她美丽的脸上并没有什么意外,只是含笑告诉阿南,让他尽快安排谢子言下一次的对决。
月长老有她自己的打算,谢子言能为她争回面子当然是好,争不回来也没关系。
在巫门中受伤,要治疗是很轻松的事,只要不死亡那么你就还有救,而谢子言只是些皮外伤,在巫术的治愈下,短短几天的时间里,他身上连块伤疤都没有。
每天他在阿南这位奕兽场管理人的训练下,逐渐恢复着身体的反应能力。
阿南也在为他挑选着适合做他对手的妖类,一张张妖的照片,从阿南手中滑落,直至其中一张照片,在手中久久没有放下。
照片中是两只刀螂,细看这两只妖长得一摸一样,这是一对孪生子,这种妖力量不是很高,但他们拥有天生的敏捷却是让敌人望而生畏的法宝,单薄的手臂比刀片还要锋利,惊人的速度能在一瞬间的时间里,将敌人切成两半。
而且这对孪生子,并不是守望者抓来的,恰恰相反,他们是为了追求更快的速度,才主动跑到巫门,要求进入奕兽场来参与比斗的,很奇怪长老会并没有反对,而是接纳了他们。
“就他们吧,希望谢子言能够在灵敏度上超越刀螂兄弟。”阿南这么想着。
“你要记住,这次的对手是一对孪生刀螂,属于天生的杀手,你一定要第一时间给予他们致命的一击知道吗?”阿南对谢子言交代着。
“嗯。”谢子言答应着点点头,他不清楚这个人为什么这样,但自从上次吸尽猿妖鲜血后,他的思考能力好像灵活了不少。
这次的场地是巫门后山顶的一处林地里,茂盛的树木将阳光隔绝在树冠外,地上的藤蔓缠绕着高大的树木,青草遍地,这里本来应该是一处夏天纳凉的好去处,可现在却变成巫门的奕兽场。
青草的芬芳如同调皮的孩子,跳动着钻入侵入者的鼻腔,让人精神一振。谢子言缓缓呼吸着空气中的香味,现在他学会了寻找目标,在苍翠的树林中寻找两名刀螂,非常困难。
但此刻的他已经可以思考到,一旦他放弃,那么死亡的将是自己。他的神经不得不处于一种紧张状态。
前方是一大片灌木丛,灰黄的枯叶间夹杂着一些绿色,他谨慎地用手中的木棍拨开灌木,小心戒备着。
突然,灌木中有一阵风的流动,朝着自己而来,眼睛能看见风声过处,片片树叶被斩断,慌忙中,他低头,那一道诡异的风贴着他头发而过,卷着头顶处的头皮消失在灌木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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