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房装点的温馨浪漫,只有几盏橙黄色的灯亮着,华丽细致的灯帘像是瀑布一般流泻着暧昧的粉色光芒,柔软的沙发带着淡淡的玫瑰芬芳,媚惑丝丝渗透进肌肤,宽大的沙发像是床,铺展了大半个房间,随时随地的供人嘿咻玩乐,正对着沙发是k歌用的全套设备——这里,嫣然一个欲望的地狱!
jojo递了一支烟给我,点燃,淡淡的烟圈中,房门打开,我怕自己太过紧张,忙拿起酒杯猛灌了一口,握着拳头,强迫自己狂躁的心安静下来,眼角余光却忽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东方褚!
喝进口中的酒喷了出来,我迅速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却又觉得自己的动作太夸张,我迅速伪装镇静,坐回来。
该死的jojo竟然一副憋笑憋到内伤的样子,这女人真是恶劣!
服务生又拿了两瓶酒放在茶几上,便转身出去。
看着东方褚邪魅冰冷的脸,我的冷汗都冒了出来,出师不利,第一次偷吃——还没吃到嘴里,就被老公抓个正着!
门口明明写着男人禁止入内,他怎么进来的?
下一刻,我听到领班介绍他,“这位先生是我们这里新来的金牌,叫mike,他说这位陌莱小姐可能会喜欢!”
我刚抹掉的冷汗又冒了出来,气势更加凶猛。
离开裴家时,忘了给自己瞧瞧面相,今天铁定是个倒霉日子。东方褚变成牛郎店的金牌mike?!简直让人大掉下巴!
jojo倒是已经笑的上气不接下气,坐去了沙发另一边,对跟进来的另一个帅哥招手,“修斯,过来,我们喝酒!”
那个修斯的确是男人中的尤物!
挑染的蓝色头发很扎眼,身型俊美挺秀,淡黄色的衬衫只扣了下面两颗纽扣,胸前露了大片白皙的肌肤,胸肌健硕,让人忍不住想摸一摸。
一张脸更是漂亮逼人,轮廓柔美,却又不失阳刚,更偏向于中性,非男非女的惊艳模样,像是一朵诱人的蓝色妖姬,双眉宛若毛笔勾勒,鼻子挺秀,双唇宛若花瓣,一双眼眸不经意的瞅着我,轻轻柔柔的,像是一束月光,撩拨的人心痒难耐,那神态出尘脱俗,像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简直就是扼杀女人眼球的妖孽!
此时,我就想拿着金卡砸钱给他,更忍不住感慨造物主的精妙的头脑,为什么男人也可以如此艳美?!
东方褚坐在了我身边,虽然他也很俊美,却只让人退避三舍!
我佯装淡定的倚在沙发靠背上,默然吸烟,不得不约束一下自己的视线,尽量不要乱瞟,却又忍不住偶尔偷看对面的美男一眼。
jojo兀自依偎进修斯的怀里,两人低语含笑在说着什么,却只有他们两个能听见,修斯偶尔抬眸看我一眼,电的我七魂失了六魄。
我的手腕上忽然握了一只温热有力的手,将丢失的魂魄都捞了回来,忙收回视线,东方褚将我指尖的烟抽走,放在了烟灰缸捻灭,到了一杯酒,放在我面前,“你想直奔主题,还是想要一点前奏?”
“什么?”我还在慌神,看向他的脸,俊美的侧面,寒气冷森森的迸发。刚才只顾了看修斯,我压根没弄明白他在说什么,“呃……你刚才说了什么吗?”
“你不是来找乐子的吗?我伺候你也一样,这里的人不知道干不干净,还是我亲自来比较好!”他隐忍着怒火,话语纯善带着关切,邪肆的扬起唇角,将我逼进沙发的角落里。
他亲自来?
哼哼……世界上真有这么好的丈夫,亲自做牛郎,供老婆享乐?!
不过,我倒是不稀罕,挑剔的看着他,“你确定你身上比这里的人干净?和冷素素上床之后洗澡了吗?”这样讥讽的说着,勇气也变大了,猛然推开他。
他终于暴怒,“你以为你干净吗?”
“我当然干净,我承认爱上他陪他这么多年是我犯贱,可我只有他一个!”我抓起酒杯,一饮而尽,“你呢?除了冷素素,用五号字编排,你情人的名字满满当当一页纸!”
他忽然笑,“你是因为吃醋,才来的?”
莫名其妙!刚才暴怒,现在又笑,他是被我弄得神经错乱了吧?!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吃醋了?哼……这个世上,值得我吃醋的男人怕是不会存在了!”除非他长得比对面的修斯还漂亮!
“可是我两只眼睛都看到你刚才醋浪滔天!”
“我不是因为你在生气。”
“我知道,你是因为自己太孤单!”他环住我的肩,和缓了语气,在我耳边低语,“老婆,我们回家好不好?”
有没有搞错?我竟然听出他在撒娇?
真是让人喷饭——隔年饭都喷出来了!
心里虽然想狂笑,我却还是绷着脸不语,不知道那个家对我来说到底有什么意义,我唯一应该得到的是——“东方褚,我们之间的交易应该终结了,你到底什么时候给我护照?”
“我没有办法给你护照!”
“为什么?你当初说好的,和我结婚,帮我拿到护照!你现在已经得到了东方财团,应该放手了!冷素素是做的有些过分,可你们也已经纠葛四年,好好和她在一起吧,我去瑞士找阿依达。”
对面的jojo讶异的看着我,对身边的修斯嘀咕了两句,两人相携走出了房间。
他无奈的摇头失笑,“你真是空挨了一巴掌,却没有听到我苦口婆心,掏心掏肺的表白,莱,我说了我爱你,不可能放手。”
什么苦口婆心掏心掏肺?挨了巴掌之后我一直都在耳鸣!“你的行为告诉我你并不爱我!一个真正爱我的男人,不可能大晚上的坐在书房,对着其他的女人做那种事!”
天煞的,我何必跟他讨论这种事情?
我们的婚姻本就是逢场作戏,结婚戒指除了是颗石头,根本什么象征都没有,亏我还以为自己拿到戒指就改变了人生,天真!
他却说的入理入情,“你不爱我,所以我才不碰你,我怕伤害你,怕你恨我,怕你因为爱他而后悔和我在一起,我不想给你遗憾!”
“哈哈哈……”我肆无忌惮的大笑,笑的肝肠寸断,笑的撕心裂肺。
如此阴险的人,也会有怕的时候吗?
他何必如此认真?因为太爱我,而怕我后悔?
一个顾虑着我未来而隐忍欲望的男人,他的隐忍让我心痛,让我揪心,让我窒息,更让我震惊。
我们住在一起这么久,他与我共浴,与我同床共枕,一直不碰我,甚至去出墙找情人,只是因为怕我后悔,怕伤害我?
这真是史上最大的笑话!
他不择手段的利用我,就不怕伤害我了吗?
有些人说谎到了极致,就厚颜无耻的不在乎是不是自相矛盾了!
可是,为什么我会为他心痛?为什么?
我在大笑中扪心自问,却找不到一个答案。
裴恒不计后果的和我在一起这么多年,从没有去计较是不是伤害我,他总是为所欲为,我逆来顺受习惯了?是啊,犯贱也会成为习惯!
谁会去在乎一个做了七年情妇的女人,在床上奉送自己的身体,是不是会后悔?
一般人都会以为这种女人就是天生的媚俗,天生的贱骨头,可没有人知道,她只是活在阴暗角落的普通女人,只是一朵生长在地狱,用血来浇灌生长的彼岸花!
阿依达说东方褚爱我,大家都说东方褚爱我……我竟此时才明白,他的爱如此彻骨,如此透彻,如此谨慎,如此认真!
更诡异的是,他说过的,“不离不弃”,“用一生等待一颗心的归属”,“我只爱老婆你一个”一瞬间变得如此可信,人前人后看着我的温柔眼神也充满了疼惜。
“很好笑吗?我们在认真谈话。”他挫败的打断我的大笑,轻拍着我的背,“陌莱,别忘了你当初在酒吧见到阿依达的时候,可是说了,要找一个相守一辈子的人,我一直在努力做这样一个人!”
“我当时在说疯话,你没注意到吗?我是说给裴恒听得,他当时似笑非笑的笃定了我不会嫁给你!”
“你……不可理喻!”他一副被重击的沉痛样子,站起身就要出去。
“站住!”我倒了满满一杯酒,端起来,咕咚咕咚灌了下去,又倒满一杯,大口喝光,站起身,绕到他面前,邪笑了一下,开始解他衬衫的扣子。
“陌莱,你到底在干什么?”他愣愣的看着我。
“我是来找牛郎的,你不就是吗?既然是来伺候我的,可不能浪费了,jojo会付给你小费的。”
“你不是嫌弃我不干净吗?”深邃的眼眸中已经流溢着异光。
“是啊,我就当你伺候的客人多吧!”
慢条斯理的回应着他的话,等他的衬衫被脱掉时,酒劲儿泛上来,有点头晕眼花,脚步开始摇晃!
“你喝多了吧,那瓶酒可是50度的烈酒,你不后悔?”声音低沉,不自然的沙哑,暧昧的凑过来要拥住我。
“你——给——我——闭——嘴!我——是——客——人!客人就是上帝,你应该以上帝的意识为转移,一切服从于上帝的安排!”
我陌莱这辈子从没有对一个男人霸王硬上弓,这倒是件新鲜事。
猛力的将他推倒在沙发上,蹬掉他的皮鞋,扯下笔挺的西裤,他环住我的腰际要吻过来,我又推开他,抽出他的腰带,拉住他的手在背后拴紧。
他开始不安,“陌莱,你到底要做什么?没有……没有必要这样做嘛!”
我一边阴测测的笑,一边勒紧腰带,“呵呵……我觉得很有必要,你力气比较大,我不知道一会儿是不是我吃亏!”
他挣扎,却已经晚了,两只手被我捆的牢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