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尘的眼力极好,他周围的人还未弄清是怎么回事,他已经看到了几个骑着高头大马的家伙,在闹市中横冲直撞。现代人有飙车,古代人有飙马。这些纨绔子弟吃饱了没事干,就想着办法取乐,这别的取乐方式还好,这种以践踏别人生命安全为代价的取乐方式,确实有点坑爹。
小时候,方尘和他乡里的一位长者,也是碰到这样的飙马者。自己也险些葬送在这种纨绔子弟的马下,幸好那位长者舍身相救,然而那位长者却为此付出了惨重的生命代价。而那些个骑着高头大马的肇事者,竟一点悔改之意都没有,扔下了五两银子,然而大摇大摆地走了。当时,方尘痛恨之极,小小年纪不顾身单力薄,奋力把那人拖下马来。可是不但没有成功,反而被那些一阵海扁,弄得遍体鳞伤。所以当看到那些家伙在闹市区骑马飞驰,心里就有些不爽。正要想办法前去干预此事。
人群中突然冲出一人,此人满脸虬髯,*臂膀,块块肌肉如同大馒头一般饱满圆润。他一把挡在马前,挥出一拳,击向飞驰的骏马。
那些飞驰的骏马一阵长嘶,扬起蹄子,马一阵抽搐,登时瘫倒在地,马上之人一把被摔了下来。
“他奶奶的,你活腻了。敢拦我的马。”那摔下马的是一位带着方帽的年轻人,年轻人指着那位肌肉健硕的虬髯大汉大骂。
“少年你没事吧。”后面几位骑马之人,一拉缰绳,那马顿时驻足。几人立即翻身下马,为首之人是一位老者,这老者虽然精瘦,但是他的眼神中却透出一股犀利的光芒。让人一看,就知道这是武功卓绝的高手。
那被摔下来的少年,颐指气使地道:“东海,快,把这个混蛋揍扁。”
“是。”那人恭敬地道。然后,徐徐走向虬髯大汉。
被称为东海之人走得看似缓慢,却似乎很有气力,每走一步地上似乎都会颤动,当他抬脚之际,地上登时出现了一个很深的坑。
那虬髯大汉,脸色微变,都是练武之人,看到地上那个深坑,就能掂量出对方的分量。然而这虬髯大汉,也是血气方刚之人,依然站在原地,只是加紧运行体内的真气,一股强劲的气力被一直传到了拳头上。他奋力地冲上前去。
然而还没等到他近身,他已经被一股大力推了出去,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他爬了起来,再次奋力冲上前去,然而这次他摔得更惨,而且当他后退的时候,一阵血雪满天飘过。他像一片落叶一般飘落在地上,他想要挣扎着爬起来,可是却怎么也爬不起来。
“给我杀了他。”那少年不依不饶地咆哮道。
被称作东海之人,右手一股混厚的真气在盘旋,那拳头眼看着就要落下,一旦落下,那个虬髯大汉必死无疑。
然而那个东海的手突然像被什么东西扎了似的,一下子缩了回来,然后身子不由自主地颤抖了起来。
“东海,你怎么啦?”少年看到东海这番变故,不由得惊道。
东海的手鲜血淋淋的,他用力地扯下击伤他手的凶器。那凶器竟是一片落叶。对方内力之深,简直到了非常恐怖的境界。
“是谁?谁干的?有种的站出来。”东海环顾四周,神色慌乱地咆哮道。
方尘等人出现在东海的面前:“我已经站在你面前了,你说吧,你想干嘛?”
东海走近少年:“小主,此人太过嚣张,我有心惩治,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烦请小主把老爷请来。”
“好,我这就去请爹爹来,我要看这小子是怎么死的。”少年恶狠狠地对着方尘说道,然后人头也不回地走了。
不一会儿,一群如狼似虎的衙役冲了过来,一把铐住了方尘等人。
方尘一点也不慌乱:“你确定要这么做吗?
那少年得意地道:“你现在问这个问题似乎有些蠢,我已经这么做了,难道你还不相信这是事实。”
在那帮如狼似虎的衙役之后,一位中年人缓缓地走了出来。
那少年如见到救星一般:“爹爹,你终于来了。”
那中年人看到少年,心疼地道:“孩儿,你有没有受伤?”
那少年竟像个小孩子一般撒娇起来:“爹,他们好坏,方才让马儿受惊,把我摔得好疼啊。”
那中年人脸色一凛:“来人那,把这些人都抓起来。”
“放肆,你们谁敢动手。”杨鸿斌在一旁喝道。看这个中年人的官服,顶多是正四品官员,在这昌南城也就罢了,在方尘他们面前简直就是芝麻绿豆大的官。
那中年人哈哈大笑:“放肆,还没有人敢说我放肆的。告诉你,在这昌南城里,我的话比天王老子的话还管用。来人,立马给我抓起来。”
那群衙役得到了命令,如狼似虎地冲上前去,可是就在他们离方尘等人只有几步之遥时,却突然定住了。
“你们这帮饭桶,你们这是在干什么?”那少年看到刚才还凶巴巴的衙役,竟然如同被定住一样,一时火大。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好像前面有一个无形的罩,一直阻止你往前走。
“结界?怎么会这样?”东海语无伦次地道。他实在太震撼了,也许自己刚才可以说得上是很幸运。不幸中的大幸。对方竟然是会结界的高手,那么对方的功力应在黄金境中后期,而自己只不过是一个白银境中后期的实力。要是刚才真硬碰下来,恐怕自己已经丧命于拳头之下了。
中年人脸色一凛,我不管你有多厉害,但是这是在我的地盘,犯了事,我照样抓你。
旁边有人在摇头叹气,这年轻人这回可倒霉了,谁都知道这个中年人乃是昌南城的城主,官秩为正四品,在这昌南城里他就是个皇帝,得罪了他,还能有好日子过吗?
有人拦马,一大力士把马打趴,却得罪了来自京城的人,方尘出手相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