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易风点了点头。
“但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岑若夕的心里装的却是方尘。方尘一日不除,你就一天无法得到岑若夕的青睐。”孟子非看着木易风的反应,试探性地道。
木易风虽然有时候冲动,但是也不是个没有头脑的人。他盯着孟子非的脸,仔细地琢磨着他的话,这里会不会是个陷阱。
孟子非看木易风脸色阴晴不定,笑了笑:“你是不是不相信我。好吧,我会让你彻底相信的。”说着,把头上的方巾一摘,如瀑布般的长发倾泻下来,他的眼前赫然站着一个丽质的女孩。
难怪木易风看着他一直觉得有点别扭,原来她是女扮男装的。
“你因为听说过赵智豪吧。”
木易风听说过赵智豪是朝廷的一名将军,能征善战,他是昌南城陈家的后台,只是在决斗中被方尘杀死。
孟子非的脸上陡现杀气:“我就是赵智豪的未婚妻。赵哥是死在方尘手里的,我一定要替赵哥报仇。”
直到此刻,木易风再也没有怀疑了。他也愤愤不平地道:“我也早看方尘不顺眼了。只要他在的一天,我就一日得不到岑若夕。”可是顿了顿,他又道:“只是他现在的武功远远超过了我们,要杀他谈何容易。”这个长安村第一勇士,曾经是多么的意气风发,简直有种老子天下第一的豪气,然而直到方尘的出现,他见证了一个又一个的奇迹之后,他的自信心被彻底粉碎。
“要是能打得过他,我找你干什么?不能强攻,但我们可以智取。你是他身边的人,如果你偷偷下毒,他一定不会有所防备的。”孟子非说出了她的最终目的。
木易风摇了摇头:“方尘的感觉比别人要敏感上十倍,对他下毒谈何容易。”
孟子非掏出一包药粉:“你放心吧。这是我从我祖师爷那里拿的,无色无味的“凝元散”。这种****没有人会察觉的。”
木易风犹豫了一会儿,但是为了岑若夕,他最终心一横,豁出去了。
他提来了一壶上等的美酒,把“凝元散”放入摇匀,然后向着方尘的房间走去。
“怎么是你?”方尘看着木易风大半夜提着一壶酒来到自己的房间,不禁有点意外。
木易风向方尘行了个大礼:“我是来向你负荆请罪的,方才我误会你了,太过失礼。我回去后越想越不是滋味,所以特向你请罪来的。”
方尘大度地一笑:“都是自家兄弟,何必那么见外。你一向待若夕如同兄妹,我能理解你的心情。”
木易风脸色尴尬地道:“多谢兄弟理解,来我们兄弟俩今晚一醉方休。”
方尘原本想静下心来修炼,但既然木易风这么说了,他也不再推却。两人就着烛火推盅换盏。
几杯酒下肚,方尘隐隐觉得体内有种异样的感觉。他试着运行真气,可是真气如同凝固了一般,运转得十分艰难。他的五脏六腑也开始一阵阵地剧烈疼痛。难道这酒里有毒?
看着方尘脸现异常神色,木易风知道方尘已然有中毒迹象。他装作关切地问方尘:“天哥,你怎么了?”
方尘强忍着痛道:“这酒里有毒。想不到你竟然会对我下毒。”
木易风站起身来:“那是你自找的,只要你一天不死,若夕的心里就一天放不下你。”
方尘脸现怒色:“给我滚。我看错你了,你这个卑鄙小人。”
木易风得意地道:“你现在才知道有些太晚了。不过,我走不走,不是你说了算的。我要看着你一步步地死去。”
方尘长长地叹了口气:“我原本看在岑若夕的面上,放过你。想不到你心肠如此歹毒。看来留你不得了,省得再去祸害人间。”
木易风冷笑道:“你如果以前说这句话我会相信的。可是你都到了这个份上了,就别再吹大气了。”
方尘仰天大笑:“就算我服了毒药,就凭你还能拿我怎么样?”
“就凭他的很难说,但是如果加上我,也许情形就不一样了。”孟子非不知道什么时候闪身进来。
方尘的眼力自然比木易风厉害,孟子非一进来,方尘就认了出来:“是你。我与你有何过节,你要这般致我于死地。”
孟子非悲伤且又愤怒地道:“赵智豪是我的未婚夫,这个理由足够让我杀死你了吧。”
方尘点了点头:“那我也无话可说了,不过那一切皆由赵智豪咎由自取。”
孟子非怒道:“什么咎由自取,是你杀了赵智豪也让我失去了活下去的希望,你必须死。”说出真气凝于手掌,双掌一挥,一股比宝剑还要锋利的真气划向方尘。难怪自己原先感觉此人非同寻常,年纪轻轻竟已突破到黄金境初期。要是平时,方尘并不把他放在眼里,可是此时,方尘体内的真气仿佛已经凝固一般,再也推不动了。要是此时正面迎上非得击个半死不活。
方尘只能用“风行诀”中的高阶武技“随风飘蓬”来闪避。
那一股如同利剑般的剑气从方尘的身边闪过,一张桌子硬生生地被劈成了两半。就连墙壁也被划上了几道很深的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