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微笑着看向我手中的将邪剑,道:“你手中的将邪剑虽可以降妖伏魔,但上面所包裹的天罡降魔图却也非凡品,只要我靠近它,便会被上面的天罡正气压制住本身的妖气,呵呵!”
“那照你这么说,我这些法器对你起不到作用了么?”
我拿起将邪剑看了看,怎么可能呢……
白衣女子神秘地笑了笑,起身要走,我连忙问道:“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还有,你为什么要救我?”
“并非所有的妖类都是坏的,更何况,我救他的弟子,也算是帮了他……”
白衣女子似乎在找回很久很久以前的回忆,随即莞尔笑道:“有我在这里,你七叔不会出事的,如果你真的要救你七叔,就赶快到五老山寻找你的师叔甘九,补齐你的三魂七魄,茅山的命运,系于你身!”
“呃……什么叫茅山的命运系于我身?”
我更加听不懂了。
白衣女子微微错愕:“难道你七叔没有告诉过你,只有你才能挽救正道的三九大劫么?”
似乎见我依旧呆呆地望着她,她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随即轻叹一声:“或许是我多嘴了,他不告诉你,或许是还未到时候,小凡,你赶快去寻找你的师叔,现在只有他能帮你补齐三魂七魄,到那时,所有的事都会真相大白!”
我急道:“可是我那师伯现在还在追杀我,逼迫我交出茅山掌教印信,你也听到了,刚才又蹦出来个什么通玄道人,也要找我,我都不知道能否安全的抵达五老山……”
白衣女子微笑道:“这个你尽管放心就是,你的命只有天能收,他们只是白忙活罢了,再说,还有一个人会暗中帮你,你不会有事的。”
“谁?”
我迫切地看向白衣女子,心中顿时升腾起了几分信心。
白衣女子只是笑着摇头,却不肯说,话题一岔,道:“还有一件事你要谨记,就是……就是我暗中帮你的事,日后见到你七叔,万不能提起……”
说完,白衣女子的脸颊微微一红,紧接着浮现一丝淡淡的忧伤。
我眼珠一转,嘿嘿笑道:“那你总该告诉我你叫什么吧?我考虑是否要保守秘密!”
白衣女子娇嗔着瞪了我一眼,道:“是必须要保守秘密,他……他不希望我帮我……以后你就叫我媚儿吧……”
“原来,原来你就是七叔日夜思念的媚儿……哦不,是我说错话了,弟子已经明白,告辞了。”
在狐灵媚儿惊愕的注视下,我赶忙抱拳一礼,转身就走。
关于媚儿与七叔的事,倒是很长的一段故事,其中还有很多是我所不知的,但有一点,七叔现在不容于任何妖魔鬼怪,起初我还不明白,现在我明白了,原来……原来七叔是因为喜欢上了狐灵媚儿,才故意与之疏远,不想让媚儿乱了他的修行。
唉,问世间何物最痛,是心;问世间何物最伤心,是情。
只是希望七叔能够明白,媚儿一直守在他附近,从未离去,不知道这段奇缘能否有个完美的结果。
离开土地庙后,为了不使杨景麒与通玄道人找到我,我改走大路,古人说过,越是危险的地方就越是安全,反而是那些荒山野岭,最容易暴露在他们的感应之中。
问好前往五老山的路线,我决定搭车去山西虞乡,但身上的几块钱花的还剩几大毛,这点钱还不够坐车轮子呢。
四下里转悠了半天,最终,我将目标锁定在一个算命摊上,尽管风头已过,但那些看相算命的摊位还是不敢明目张胆的摆出小巷,大多在人迹罕至的街头巷尾,一处极为偏僻的地儿,要说这些行当倒还是有一些人上门。
其中有一个年过古稀的算命老头儿,他的卦摊上写着“铁算子”三个字,坐在一旁角落里听了半天,老头儿姓王,人称王半仙儿,前去打卦的人皆是被老头儿忽悠的团团转,但还是对其深信不疑。
小半天的工夫,王老头儿竟收获了不少好处,啧啧……
终于,我等到一个机会,王老头儿毕竟是年纪大,两壶茶水就给憋出了屎尿,四下里瞧了瞧,见没人赶着问卜,便转个身跑出了小巷。
我一尥蹶子站起身,暗自祈求道,祖师爷显显灵,搭救一下弟子吧……
刚一坐上王老头儿的椅子,冷不丁看到一个三十来岁的青年男人急匆匆地跑了过来,刚欲开口,顿时愣了愣,道:“小子,王半仙儿不在么?”
“咳咳!”
我故意清了清嗓子,端着气儿道:“我宁小凡跟随师父修道多年,有什么事和我说是一样的,能帮你一定帮!”
说完,我翻眼看了看来人,心想我口中的师父,乃是意指我七叔,只要发心是正,想必七叔会原谅我这次的。
青年男人似乎很是着急,想了想,急道:“那好吧,宁先生,我家里出了怪事,不知您……您能否镇邪驱鬼之术呢?”
一听这话,我差点跳了起来,但还是稳住了浮躁的心情,定了定神,不急不慢地说道:“那是自然,我们茅山派就是妖魔鬼怪的克星,邪魔外道的对立面,你说能不能驱鬼?”
“呃……不对啊,王半仙儿不是全真派的么?怎么你却说是……”
青年男人即刻用疑惑的眼光上下打量着我,似乎起了疑心。
我连忙解释道:“哦哦……驱鬼镇邪我师父用的是茅山术,算命打卦那就另说了,那你到底要不要我管事啊?不相信我的能力就找别人去!”
说着,我不再理会青年男人,佯装生气。
“不不不!我相信,我叫田七,我家就在城南,宁先生能否跟我走一趟?”
青年男人着急看着我,生怕我拒绝似的。
我估摸着王老头儿也快回来了,霍地站起身,干脆地道:“走!”
田七怔了怔,忙带着我走出小巷,我心里一乐,尽管我的道行浅,但是镇邪驱鬼之法,还是绰绰有余的,总之能弄点钱搭车逃命,暂时也顾不得许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