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治好了……”
看着自己脸上更胜从前的肌肤,薛夫人强忍着眼眶中的泪意,只觉得积压了十多年的郁结之气,瞬间排挤一空。
像她这样的人,容颜绝对比生命都重要。
因此秦医生出手治好的,绝非仅仅是她的一张脸,更是她后半生的生命质量,甚至于整个薛氏家族对外的脸面。
“秦神医。”
薛夫人不愧是薛家掌舵人,片刻之后便压制住内心巨大的欣喜,朝着秦凡鞠了一躬:“今日多谢你出手诊治,此间大恩,我薛家必定予以厚谢。”
“不必客气。”
此刻的秦凡,话音低沉,连摆手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心里补充了一句,厚些不需要,只要你们不要回那套子午周天针灸好了。
秦凡又瞥了一眼冷氏父女,点点头:“冷叔叔,凝霜,幸不辱命。”
冷凝霜最先察觉出秦凡的异状,忙过来扶住他:“没事吧?”
“有点脱力,找个地方让我休息会。”
“好!”
“来人!”
薛夫人也看出了秦凡的疲惫,立马安排佣人搀扶着秦凡去客房休息。
冷凝霜放心不下,也跟着去了客房。
偌大的厅堂里,一时间竟只剩下薛夫人和冷铭二人——至于那叶俊,薛家的护卫第一时间便架了出去,等待夫人安排。
冷铭望着那张甚至比当年还要惊艳的脸庞,话音哽咽:“薛夫人……”
“阿铭,叫我的名字吧。”
薛夫人跨前一步,轻轻的握住冷铭的手,亦同样激动:“阿铭,真是很感谢你,如果不是你,我想我的后半生将会是继续一片灰暗。”
“不要说谢,这是我应该做的,当年你也是受了我的连累,才遭此横祸。”
冷铭回忆起当年的事情,牙齿咬的作响。
他因为车祸沉睡了十年,如果不是秦凡,或许一辈子会不死不活。
而薛夫人因为车祸容颜尽毁,若不是秦凡出手,恐怕后半生也是灰暗无比。
念及此处,冷铭眼中掠过一道精光:“阿研,既然老天让我醒过来了,当年那件事情,我一定会追查到底。”
薛夫人本名宁研。
“阿铭,这件事情,我已经有了线索。”
薛夫人解释了一句:“当年的车祸,尹家脱不了干系——不过,尹家这些年发展迅猛,咱们需要从长计议。眼下,有件更紧要的事情,需要你帮着拿主意。”
“何事?”
“秦神医这边,该如何酬谢?”薛夫人眉头微蹙。
之前薛家已经放出风声,只要有人能治好她的脸,三十亿双手奉上。
倒不是薛夫人舍不得,而是按照她之前的预想,能够出手治好她的,绝对出自华国七大家之一,对方有实力也有底气拿得走三十亿。
可秦凡不同,他身后并没有强硬的家族支撑,薛夫人给他三十亿,简直就是给了他催命符——财帛动人心,到时候,如同一个几岁的孩子抱着一堆黄金走在闹市,谁知道会有什么意外状况发生。
冷铭也意识到了这个难题:“阿研,得想个稳妥的法子,你可能不清楚秦神医的经历,果真把这么大一笔钱给他,真的是会害了他。”
“我想想……”
……
另一边客房中。
冷凝霜在佣人的帮助下,将秦凡搀扶到床上,看着后者惨白的面色,心中不忍:“对不起秦凡……”
“咳咳。”
秦凡心中一惊,脱口而出:“怎么?子午周天针的事不算数啦?”
“你……”
冷凝霜语气一滞,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瞧着秦凡满脸戒备的模样,她没好气道:“你的脑子里是不是只有那套子午周天针?我告诉你,薛夫人乃是华国宁家出身。”
“然后呢?”秦凡不解。
“据我所知,宁家藏有一套当世仅有的鸳鸯古针,子午周天针比起那鸳鸯古针来,差着许多。”
冷凝霜正准备继续说,不料眼前一暗。
原本躺在穿上的秦凡,瞬间弹跳起身,逼近过来,满脸激动的双手按住她的肩膀,居高临下的盯着她。
“你确定?确定是鸳鸯古针?”
由不得他不激动,因为秦氏先祖便用过一套鸳鸯古针。
如果宁家这一套古针,便是秦氏先祖用过的那一套,那秦凡若是能够取得这套针具,他便能发挥出更强的传承实力。
“你先放开我。”
冷凝霜几乎没听到秦凡在说什么,她下意识的想要躲开秦凡的双手,后退一步。
岂料一个踉跄,竟朝后跌去。
几乎是本能的,她伸手往前抓了一把,想要稳住身形。
没承想,抓住了秦凡的领口。
“刺啦”一声!
薄薄的衣衫在身下后跌的重量下,竟然被冷凝霜给抓破了,衣衫一分为二,露出了秦凡棱角分明的胸膛肌肉。
一只大手,忽然出现在冷凝霜腰间。
而秦凡的身体因为伸手揽腰的动作,几乎是平行贴在了冷凝霜身体上方。
两人此刻的姿势,像极了男女混合舞蹈中那一幕经典的姿势。
秦凡坚硬的胸膛,已经触碰到了冷凝霜胸前那重峦叠嶂,一股火热的气息,就这么沿着两人身体接触点,瞬间向外扩散开来。
冷凝霜大脑一片空白。
这么多年来,她好像还没从来没有和任何一个异性,有过这么近距离,这么古怪姿势的接触。
这种感觉,怪怪的,有点尴尬,却还有点小期待。
“凝霜,秦贤侄没事吧?”
就在此时,客房外面响起了脚步声,冷铭的身形出现在房门口。
秦凡和冷凝霜闻声齐刷刷扭头,六道目光,瞬间碰撞在了一起。
“咳咳!”
冷铭剧烈的咳嗽起来,两只眼珠子瞪得老大。
这是?
“爸,你别误会,刚才是这样的……”
“冷叔叔,别误会,你听我说……”
秦凡和冷凝霜几乎同时出声,对视了一眼,又同时停住。
冷铭连连摆手,飞快后退:“不用不用,爸也年轻过,爸懂得……就是,注意点,毕竟在你薛阿姨家。”
话说完,人便没影了。
秦凡手腕一用力,冷凝霜便感到一股巨大的力道,托着她站起身来。
原本白皙的脸颊,此刻如同火烧一般,烫的难受。
“都怪你。”
冷凝霜嗔怪着。
一句话出口,她自己都吓了一跳,似乎上一次用这种语气说话时,还是很多年前的孩童时代。
秦凡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也不能全怪我,谁叫你提起鸳鸯古针的。”
“针,针,针,你就知道针,你个榆木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