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凌,你跑出来就为了这事?”声音不辩喜怒。
“舅舅……”金凌有些心虚,又开口道“好朋友失恋了,我自然要宽慰她的。”
“谁告诉你她失恋了!”
“舅舅!”金凌惊到。
我也吃了一惊,这、这算怎么一回事。
“金凌,即无事赶紧滚回金鳞台处理宗物。”
“舅舅……”
“嗯?”
最终,金凌没犟过他舅舅,带着人回去了。临行前,看着我,有点不知该怎么说。我只好安慰他“金凌,没事,这是清河。我不会有事。你先回去忙吧。回头我等你下帖子给我。”
金凌得了保障,应了一声,便向他舅舅行礼告辞了。
现在顿时一片沉默,我只低头把玩着手里的娃娃,心里倒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给你家下了许多次帖子,都被拒了。”
又是一片沉默。舅舅也不是当年一直别扭的少年了。便又接着解释。
“我去你家里找你许多次,也都被聂怀桑拦了。我想开口说下聘的事,更是被他堵的没说出来。”
看着眼前的聂绾停止了手上的动作,他知道她听进去了,便继续再接再厉。
“我想清楚了。你不仅是我的责任,更是我的情之所钟。也许,我并没有你爱我那么深爱你。但我们还有一辈子时间。”
他想知道她的态度,便上前伸手抬起了她的脸。却只见,早已泪流满面。不由自主心疼的俯下身去,亲吻她的泪珠,亲吻她含泪的眼睛。
“聂绾,你愿意来莲花坞,做我的江夫人吗?”
聂绾心里自是一百个一千个愿意,可是,她心有犹疑。
“江澄,你都知道的。我还曾嫁过蓝湛。你,还愿意么?”言语脆弱。
江澄看着眼前虚弱到好像自己话重一点就能被打击到的聂绾,慢慢走过去,抱紧她“不会。不怪你。是我没护好你。”
“那么,我愿意。”紧紧的回抱住江澄,只觉得内心满足的便是叫我立时死去也满意。
感受着这个怀抱,感受着江澄身上的温度,嗅着独属于他的味道。突然就想起彩衣镇客栈那晚,江澄的第一次蹭在了自己身上。忍不住就笑了起来,心里也好奇这些年了江澄有没有过女人?
“阿澄,这些年你碰过别的女人吗?”
“你问这个干什么?”
“只是突然想起,我当你胞妹时,彩衣镇处祟,你的第一次蹭在了我身上。那时候我就觉得你好迷人。其实那时我是醒的,偏你一直以为我睡着。后来还一直拿我当妹妹。”
“聂绾,现在你可不是我妹妹!”
“那你要亲亲我吗?我以前都是趁你睡着了进去偷亲的。偏你早上醒来还问我为什么嘴唇疼。”我偷笑道。言毕便踮起脚尖,仰头亲吻他,这次可是光明正大。而且,我才不想听他说什么扫兴的话。
舅舅的吻和舅舅这个人一样锐利霸气,不是当年那个少年江澄了。不过一番亲吻,直让人觉得腿软。不过两个人的理智还在,知道这是外边,最终聂绾被打包抱回客栈了。
锵锵酿酿,酿酿跄跄~
呵,当然没有。我们霸气非凡的舅舅和他的第一次一样,就那么蹭在了身上。想来还是心疼聂绾,年纪小,也还没成婚呢。
从这段时间聂绾独处的表现可见,她本性里就有点戏精,可想而知,舅舅松口之后,他水深火热的余生,鸡飞狗跳的莲花坞了。
“绾绾~”
“嗯哼~”
“我、我们什时候成亲?”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当然是要我小叔叔同意了。”
“聂怀桑现在连不净世都不让我靠近……”
此处是金鳞台,聂绾是收了金凌帖子过来的,便是这样,聂怀桑还是跟着来的。
现在是金凌缠住了聂怀桑,这是自从定了情,就像苦命鸳鸯一样的两人。真没看出来,聂导的战斗力刚刚的。
聂绾看着眼前舅舅难得一见少年挫败情绪,不由得捧起他的脸,亲了亲,安抚他。
正拥吻间聂怀桑过来抓包了。
……
舅舅的心机也不容小嘘。
一番鸡飞狗跳的折腾后,舅舅做了无数保证,发了不知道多少誓,这才让聂怀桑松了口,定了婚约。
可惜呀,打从定下日子,舅舅又被清河不净世下令严防死守了。
这天,聂绾收拾完毕,正准备上床休息了。
“绾绾~”尾音撒娇。
“嗯~?”聂绾身子都软了,连忙应到“你怎么来啦?”
“绾绾~聂怀桑守的太紧了。我是用了传送符才进来的。”
“阿澄,怎么啦?”
“我……”说着从怀中拿出一个帕子,缓缓展开,露出里面包裹着的梳子“不知为何,我想、我一定要送你。”
“我、我不知你说的前世江澄送梳子给温情是什么意思。但我,我许是年少之时对她有朦胧好感。后来送梳子,只是信物,并无男女之情。”
“你说这些做什么?”
“我喜欢的人,爱的人,只有你。”
聂绾看着那把梳子,才觉得算是圆了几辈子的梦想。
后来啊。
后来无非就是凤冠霞帔,十里红妆。
有天,江澄抱了聂绾许久。
“阿澄,怎么啦?”
“绾绾,我想知道你经历过的所有。”
“那可就太长了。”
“没关系,我们有一辈子时间,慢慢说。”
“好呀。我给阿澄讲一辈子。”
说好一辈子,就是一辈子,他们也确实相守了一辈子。
儿女双全,夫妻情深,莲花坞又是一片欢声笑语。
聂绾最终圆了执念。
终究,是聂绾先走。
幸好,故事也都讲完了,只差个结局。
“结局呀,就是聂绾和江澄恩爱一生,了了执念。”
“绾绾,记得喝孟婆汤。如果有来生,这次换我寻你。”
就这样,聂绾含笑死在了她最爱的江澄怀里,寿终正寝。
死时,儿孙满堂,丈夫亦情深义重,随她去了。
可惜,她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