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你吧,对于他,我已经无所谓了。若不是他,我也不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的,那也是他应得的下场。”
顾易年抿着唇点了点头,有些话他想问的,可是,显得更多余了。
姚颖已经是成年人了,她会有分寸的,除去怨恨,其实,她心地也不坏的。
“顾易年,你能不能帮帮布莱恩?他没错的,事情都是因我而起的,这些年,我也应该感激他的照顾和疼爱的。你帮郎逸走出危机吧,就当是我求你的最后一件事了。”
微叹气,顾易年点头答应了。
而后,他往屋里走了。
姚颖还怔在原地,她坐了好久,她才回屋里。
已经洗得香香的白小帅看见她的眼睛红肿肿的,没有来由,他的小心尖有一瞬间触疼了。
“虽然我不怎么喜欢你,但是,看在你刚才帮我们的份上,我就原谅你的坏了。其实,你和我妈咪一样很勇敢的。所以,你就不要哭了啦。”
闻声,姚颖的心五味杂陈,她百感交集地望着白小帅。
“我能不能抱抱你呀?”
白小帅微歪着头,略想了一下,说:“好吧,我给你抱抱,你就不能哭了哦,很羞羞的。”
伴随着他充满了稚气的声音,姚颖紧紧地抱着白小帅,她的眼泪不但没有停止,反而流得更凶了。
除了他出生的时候,她抱过他,四年多了,她现在才是第一次抱他,这感觉真的让她无所适从。
易行,你看见了没有,我们的孩子他很好,很聪明,很可爱!
“漂亮姐姐,说好的哟,抱了帅帅就不许哭的哦。我外婆说,没有什么事情是过不了的,心情好不好又是一天的,所以啊,做人要开心的过,因为难过也是过呀。”白小帅一副小大人的模样,他对姚颖训起话来了。
“哦……帅帅说得是,漂亮姐姐不哭了。”
“这样子就对了哦。”说着,他大方地帮姚颖擦了擦眼泪。
顾易年和白流苏看着这一幕,他们会心的点了一下头。
第二天一早,沾沾自喜的查理弗伯爵以他的名义召开了董事会,就范佩西身亡的事,他们要商讨下一任继承人。
在出门前,他已经看过了报纸和新闻,都在大肆报道昨晚不幸发生的车祸,所以,他才这么的淡定的。
谁知道,他前脚才踏进路易集团的诺大会议室,椅子都还没坐热。
赫然的,他看到了活生生的范佩西一身出自名家设计的深色西装,他身后跟着段离和秘书,还有一群警察,浩浩荡荡的走进了会议室。
迎接他的不是范佩西的冷声质问,而是警察出示的拘捕令。
“舅舅,难道你不懂高科技吗?我是你的外甥,你就怎么的想置我于死地?走到这一步完全是你咎由自取。还有,范本赫也是你的外甥的,你的心太狠了,我肯定不放过你的,你才是路易斯家族的耻辱。”
“shirt!你敢阴我,要是让我出来了,有你好看的。”查理弗不甘心地放狠话。
“你有命出来再说吧,监狱里可是有很我黑老大等着要伺候你的。还有,你的好搭档们都自身难保了,一个个都逃不出我的五指心。”
“你……”查理弗还没吼完,他已经被警方押走了。
顾易年整了整笔挺的深色西装,然后坐到主席位,首先,他要整顿董事会。
与此同时,准备出逃的姚昊在机场被警察堵住了,他也被抓回去协助调查了。
随即倪震天也被商业调查科请去了喝茶,一时之间,倪氏变得危危可及,倪可只能干着急,她无力又无助。
白流苏起床的时候,已经不见姚颖了,她问屋里的佣人,他们说她已经离开了。
到了后来,白流苏从新闻上才知道,她已经回郎逸传媒了,她安分做她的卡露露。
也许,这就是报答布莱恩对她的疼爱吧。
经过一场浩劫,她变了很多,仿佛一夜之间成熟了。
尘埃落定,顾易年带着白流苏和白小帅去看顾易行了。
他的儿子,他应该知道的,他也是专程带帅帅去看他的。
在顾易行的墓前,他们看到了姚颖,她的表情弥漫着哀伤。
她心里的痛也许已经无法磨灭,但是,她已经找到了生活下去的很好方式。
风清了,云也淡了,也不过如此而已。
“听说你们明天要回海城了,祝你们一路顺风,也祝你们幸福。我哪里也不错了,我会一直守着这里的,在这里守着他。谢谢你们照顾帅帅,他跟你们是对的。”
“你能想明白,那是最好的,我们也祝你幸福。”
突地,白小帅指着碑上的那张顾易行的照片,问:“爸比,他是谁呀?为什么这里会有爸比的照片呢?”
“帅帅,他是我们很重要的人,我们每年都要回曼哈顿看他的,知道吗?他是和爸比长得一模一样的兄弟,帅帅应该叫他叔叔的。”
“哦……叔叔,明年帅帅会回来看你的哟,帅帅也会想你的哟。”
姚颖的鼻子和心眼直泛酸,她听着白小帅的稚音,她没有反驳。
也许,这就是最好的结局了!
她不会再执着地去破坏的!
曼哈顿的事,顾易年交给了段离去处理,然后,他带着白流苏和白小帅回到了海城。
他知道海城是白流苏的家,所以,她的根在哪,他的根便在哪。
反正,帅帅也喜欢呆在这里。
回来了,第一时间,顾易年便是找白家两老商谈他和白流苏的婚事。
他们也跟随这里的风俗,合了八字才选订举行婚礼的日子。
距离婚礼还有一段时间,足够白流苏和顾易年做准备的了,白小帅也回到幼稚园正常上课了。
当然了,很臭屁的他真的跟小伙伴们说他在曼哈顿拍好莱坞导演的电影呢,虽然只是预演,他说得可开心了。
一切看似有序进行着,白流苏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时差没调整过来,白天和晚上她同样挺奢睡的。
她总觉得困困的,好像怎么睡也不够似的。
好不容易,顾易年抽了个空请她吃中午饭,人家盛情难却之下,她同意了。
坐在他车上,直到她不经意间瞟到显示器上显示的日期时,白流苏才恍然大悟。
在经过药店的时候,她让顾易年停车,她进去买了根验孕棒。
看白流苏手里拿着个小盒子,顿时,顾易年的俊脸黑沉了起来,他以为白流苏又吃药了。
然后,不悦地开车,压根就不理她。
“喂,你看看,这是什么东西?”白流苏察觉得出顾易年那颗敏感的心,她也知道他在生什么气。
所以,她把写着验孕棒那几个大字的盒子扬在他的面前,逼他去看。
蓦地,顾易年激动地把车靠边停下。
然后,接过白流苏的盒子再仔细地看一遍。
“苏苏……”性感的薄唇不自觉地翘起,顾易年心里非常的激动,非常的兴奋。
“我早就不吃避孕药了,我是今天看了日期才想起我的大姨妈已经迟了两天了还没来,应该是,八九不离十的中了。所以,验一下好确定下来。”
蓦地,兴奋的顾易年又把车开了出来,而且迅速有点快,白流苏诧异地问:“顾易年,你不是说去吃饭吗?那你开那么快干嘛呀?”
“我们现在回家,先把你的事情确定下来了,我们再去吃饭。”
白流苏看得出他握住方向盘的手在轻颤着,可见,他有多激动。
其实,她心里也有一波波幸福的暖流在涌过,她和他一样兴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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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大的庄园别墅里,情不自禁地让人屏住了呼吸,气氛略显得紧绷,凝滞……
醇醇流动的空气中又夹着莫名的激动,兴奋,还有初次经历的紧张。
回到家,顾易年和白流苏急忙上了卧室,她都进去浴室一会儿了,到现在还没看见她出来。
而且,里面寂静得连一根针掉落的声音都没有。
在浴室门外等待的顾易年在门口处不淡定的踱来踱去,他的飞扬剑眉一会儿拧着,一会儿又悄然上扬。
性感的薄唇也是,一会儿紧抿着,一会儿又不自觉地翘起。
他的手有时候互相绞着,有时候又放到兜里放着,有时候又垂放下来。
才短短的五分钟不到的时间里,他在浴室门口不知道来回走了多少遍了,他那迷人的俊逸五官也不知道变换了多少遍,堪比川戏中的变脸大师了。
明明就是几分钟的等待,对他来说却恍如隔世了,而且,他非常的焦急,心里并在暗暗地祈祷着。
就这一紧绷,不知道要去了他多少细胞了,他感觉比处理曼哈顿那群大坏蛋的时候还要费劲。
比经历那惊心动魄的枪林雨弹还要揪心,他的思绪整个都被抽空似的,他念着的,盼望着的,是白流苏快点走出来告诉他好消息。
一个他日想夜思都期待的结果!
“苏苏,行了没有?要不要我进去帮忙看看?”终是按耐不住了,此时就像大男孩的顾易年敲了敲紧闭的浴室门,对着里头磨蹭的白流苏喊话。
若是可以,他真的想替她验了算的。
“哦……好了!”白流苏的声音夹着一丝颤动,里头的她不比顾易年少紧张的,她的眼睛可是一眨都不眨地紧盯着放平在洗手台处的那根验孕棒的。